第兩百零八章發現了
我心道,你都殘廢了,去幹什麽啊,吃東西也沒法吃,喝東西也沒法喝,唱歌也沒法唱,總不能什麽都讓我代勞吧,那我去幹嘛。
實在我倔不過她,還是帶她去了。
我不怎麽唱歌,對KTV什麽的也不太了解,到了地方才發現,這台北音樂純K,也是個量販式的KTV。不是我想像中夜總會,那種可以點人過來陪唱的。
不禁有點失望,還想見識一下來著。
按沈靜發給我的包廂號,找到地方。
據說是總統包,地方很大,足夠容納二十多人。裝修相對我知道的KTV豪華不少,不過也僅此而已。我跟門口的服務員打聽了一下,包一夜也就是幾千塊。
我拉著覃月明在門口的地方坐下,包廂裏人很多,不用說,大部分都不認識,形形色色的青年男女。這時候也沒人唱歌,放著節奏感很強的音樂。
那鼓點敲的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沈靜跟那個男人正在最中央的地方,麵對麵跳著舞。不斷閃爍七彩的鐳射燈光下,沈靜的舞姿很是張揚,這跟我所認識的她有很大的不同。
我也有點詫異,原來沈靜還有這樣的一麵。
覃月明隨著音樂的節奏,自己坐在沙發上也是蠢蠢欲動,我估計要不是她手斷了,早衝出去扭起來了。
這滿屋子的人,也就是我覺得很不舒服。
在這一時刻,我感覺我和這群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伏在覃月明耳邊對她小聲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覃月明這幾天在醫院都憋壞了,聽到我這話,也沒攔我,直接就讓我去了。
出了包房,問服務員廁所在那。
走到廁所,站在便池前,毫無便意。
這破KTV,廁所都在放音樂,我本來就沒什麽尿意,再這麽一吵,更沒感覺。
正準備假裝尿完,提褲子洗手走人的時候,忽然聽到洗手間外麵有人說話。
其中那個女人的聲音,我聽著非常的耳熟。
這個聲音我就是聾了都能聽出來,她屬於誰。
難道是我老婆來了嗎?這麽巧?今天她也來這裏玩了?娛樂?應酬?還是帶公司同事來放鬆?
我帶著疑問,走到洗手間門口,偷偷的往外張望。
老婆這個時候正背對著我拿著手機打著電話。如果說聽聲音,我還隻有八九成的把握的話(畢竟這個世界上是人說話聲音差不多的。)看到背影之後,我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我老婆了。
這個時間,天已經有些冷了,但是老婆今天還是背著一件露了不少背部肌膚的白裙子。白皙的肌膚,一點也沒因為裙子是白色而顯的暗淡,在燈光下生輝。
她還踩著一雙,根足有十多厘米的高跟鞋,雖然老婆身高不高,但是她比例很好,修長的小腿,沒有因為過長的高跟而顯的滑稽,反而平白生出一些不可名言的氣質來。
這條裙子和這雙鞋子我都沒見過她穿,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買的。
仔細看看,上一次跟老婆一起逛街已經是去年的事情。
聽著熟悉的聲音,看著熟悉的側臉,但是我卻不由生出一些陌生的感覺。
看樣子老婆也是剛剛從洗手間出來,她打完了電話,把手機放進小小的坤包裏,抬腿往外走去。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水磨路麵上,發出得得得的,清脆響聲。
對於很多男人來講,高跟鞋的這種聲音就已經充滿了誘惑。我從小聽到樓道裏響起高跟鞋的聲音,就忍不住爬到貓眼上去看。
那時候社會風氣不不像現在,穿高跟鞋的女性並不是特別多。
我家樓上那個姐姐,在我看就是像仙女一樣的人物,別人都穿著中跟的皮鞋,款式又老又土,她就已經穿著款式極為時尚的高跟鞋行走在人群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出色,我家大院裏很多大媽大嬸都在背底裏說她是狐狸精。
但對於我們這些小男生來講,這些都與我們無關,在我們心裏她就是女神的代表。
聽著老婆的高跟鞋的聲音,我忽然被勾起了一些回憶,不禁愣了一會。這一會的功夫,老婆已經走遠了,我這才追了出去。
但我走到走廊上的時候,已經不見老婆的蹤影了。
我急急忙忙拉過一個服務員,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白色洋裙的漂亮女人時,那個青澀的服務員回答我的隻是木然的搖頭。
這哥們不會當我是色狼吧?
我直接追出了門,可是站在門口,左右看了半天也沒看到老婆。
我掏出手機,想要給老婆打個電話,然後又發現,自己帶著覃月明來的,最後還是作罷了。
本來我就興致不高,突然看到老婆打扮的這麽漂亮出現在這種地方,我更沒心思呆在這裏了。
於是回到房間,準備拉覃月明回醫院。
進了房間,服務員正在上酒水。一箱箱的啤酒被運了過來,還有各種洋酒,紅酒,飲料。
我進去的時候,覃月明身邊正坐一個瘦小的男青年,正口水四濺的跟覃月明說著什麽,拿著一瓶酒,湊到覃月明嘴邊,好像要勸她喝。
覃月明一臉的不情願,但是手又不方便,隻能一個勁的往後躲著。
我心情莫明不好,本來想要借題發作,後來想想,這是尼瑪人家沈靜的場子,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於是我咳嗽了一聲,直接走到覃月明跟那個男青年的中間道:“人家不想喝就算了,再說了,你看人家手也受傷了,不能喝酒。”
也不知道那個男青年?是不是喝多了,還是一直就是這麽愣,這麽囂張,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你特麽是誰?誰特麽褲檔拉璉沒拉好,把你給露出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圍有幾個男女也聽到了他的話,不知道是跟他不熟悉,還是純心想看笑話,都在旁邊沒作聲。
我強忍著一口氣,平靜的對周圍的人喊道:“大家看一下,有沒有人認識他的,這個人已經喝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這一話一出,周圍頓時暴發出一陣轟笑聲,那家夥的臉上,一會青一會紫,難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