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的男人隻能是我!
顧念睡的正沉,迷迷糊糊中,就感覺一隻清雋的大手,沿著她細膩的肌膚,一寸一寸慢慢滑動。
男人涼薄的指腹撫著她的輪廓,薄繭的手指縈紆輕慢,一點一間,明明是旖旎萬種,卻讓睡夢中的顧念,有種如墜冰淵之感。
她全身不住的哆嗦一下,瞬時從昏沉的夢中醒來。
剛睜開眼睛,就撞上了近在咫尺男人那雙沉冷陰鷙的寒眸,觸及到他臉上暈出的薄怒,顧念皺了下眉,還不等言語任何,帝長川出其不意的大手,忽然一把扼上了她的咽喉。
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阻斷她的生息。
旋即,他低冷似藏了寒冰的嗓音溢出,“他到底哪裏好,讓你這麽念念不忘,明明剛見完,又在夢裏重逢”
他一字一頓,徹底讓她還有些混沌的睡意蕩然無存
顧念詫然的眉心緊起,出口的聲音晦澀,“你在說什麽”
他大手猛然加力,顧念有些呼吸不上,蒼白的臉色慢慢漲紅,掙紮的扯拽著他的手臂,撲騰的雙腿被他頎長的身形霍地一覆,狠狠的被壓住,像一條擱淺的小魚,根本動彈不得。
“恬不知恥到如此地步,顧念,你果然是夠賤”他粗劣的話語,生生刺痛著她的耳膜,她綿薄的氣力根本不足與之抗衡,抵抗了兩下,便徹底放棄,索性這樣任由著他的扼殺。
帝長川憤然的濃眸冷冷的注視著她,緊繃的薄唇透出的怒意巨大,“說,你的男人是誰”s11
顧念目光驚詫,迎著他似深潭一般不可觸摸的眼瞳,愕然的有些思緒更亂。
從始至終,她都沒弄懂,他這樣的怒意到底從何而起
她沉默的一言不發,他心底燃起的烈焰愈甚,狠厲的大手桎梏著她的脖頸,力道大的仿佛真要將她徹底掐死。
“說話”他沉冷的眸光轉為犀利,宛如荒野上蟄居的惡狼。
顧念心詫然一顫,斷斷續續的嗓音道出,“你你到底是怎麽了”
帝長川冷然的眸光狠厲涼絕,“回答”
雖不是很懂他怒意的來源,但從他這樣的狀態和情緒中,顧念也似乎明白了什麽,她略微的動了動身體,聲音支離破碎,“你,是你”
字音落下的刹那,帝長川也忽然收了力,顧念趁勢轉身,快速的喘息,好半晌才穩住了氣息。
身側的男人也翻身下床,挺拔的身影森涼,修長的大手撈起旁邊的襯衫穿在身上,一邊係著扣子,一邊陰寒的目光再度落向她。
顧念終於舒緩了口氣,坐起身仰頭向他,清澈的眸中漾出寒漠,幾分倔強,幾分強勢,“如果這是你想聽到的,我可以如你所願。”
一句話,像刺激到了他什麽,沉冷的寒眸一凜,幻化的涼意猶如九重冰寒,冷鷙的目光凝向她,完全不像一個活物,“顧念,我你真是在找死”
他話落的同時,再度伸出的大手一把扣上了她的細腕,狠力的將人往床下一擲,她沒有防備的身子順勢被他從床上扯拽而下。
顧念下意識的掙紮抵抗,用力試圖逃脫,卻仍舊無法撼動,反而還不慎打翻了床頭櫃上的水杯。
啪嚓一聲巨響後,水杯碎落滿地。
帝長川大手一用力,再度想要將她扯回懷中,顧念抗拒的執拗,一個不慎,讓她沒穿鞋襪的雙腳
,紮入了玻璃碎片,鮮紅的液體溢出,異常刺目。
她疼的皺眉,原本蒼涼如紙的臉上,此刻更是毫無血色。
男人原本狠厲的氣力也在這時放開,顧念得到自由後,本能的身子向後,卻感知腳下傳來的劇痛,無措的彎下腰,直接蹲下了。
帝長川清冷的身形屹立她近前,幽冷的目光落向女人低垂的頭頂,寒眸眯了眯,“不管你心裏到底還存著什麽幻想,有一點,給我永永遠遠的記住了”
他輕微拉長聲,質地極好的男士拖鞋邁步上前,他慢慢的俯下身,骨節修長的手指赫然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向自己,同時,冰冷的字音繼續,“你的男人,這輩子隻能是我”
說完,留給她的隻是他徑直向外的清冷背影。
顧念呆愣的蹲在原地,心髒像被什麽狠力撕扯,好半晌,她狼狽的扶著床沿慢慢站起來,麵色慘白,用力咬著下唇不讓我這就哭出來,極力忍著這令人窒息的疼痛,一步一步挪動著,去拿醫藥箱。
帝長川掀起了眼眸,還不等他說什麽,潘秀玉又說,“顧念那件事,不是”
帝長川聽到開門聲,輕微的抬眸,一是潘秀玉就蹙了下眉,“有事”
她話還沒等說下去,就被帝長川冷聲打斷,“奶奶,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
帝長川也並未言語,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俊逸的輪廓沒什麽表情,卻蒼白的讓人心疼。s11
潘秀玉支走了身旁的傭人和秘,拄著手杖走過去,二話不說一把將桌上所有東西全部掃空。
早就習慣了他這幅清淡的性子,老太太深吸了口氣,將話徹底攤開了講,“你怎麽解決的你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處理了罪魁禍首洛彎彎,然後又讓人安排差遣了你母親”
老太太用手杖推走腳旁的一些東西,冷然的目光向他,“我們帝家缺錢嗎”
“什麽時候需要你一個大總裁這麽夜以繼日的拚命工作了拿工作當發泄,也不你自己的身體情況”潘秀玉拄著手杖敲擊著地板,冷沉的臉上透出了怒意。
潘秀玉實在放心不下他的身體,隻能抽空過來探望,卻一進房,就到他在埋首工作,當即臉色就沉了。
答案顯而易見。
“回江水園。”他吩咐了句,複雜難辨的視線便睇向了車窗外。
霎時間,無數的文件籍,電腦水杯,煙缸等,稀裏嘩的全部落地,淩亂的滿地狼藉
而樓下,帝長川一身冷然的上了車,幽沉的輪廓濃鬱,眸中湧動的陰霾揮之不盡。
淡淡的字音不夾任何情感,清冷如他,漠然亦如他。
回江水園的當夜,帝長川就一病不起。
林凜透過後視鏡查著老板的臉色,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帝總,我們去公司還是”
如此一來,他這一病就病了半個多月。
“就算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兒,她讓你如此丟臉,你還是處處包庇著她,舍不得對她發火,就將所有火氣都發泄到別人身上,現在,連你自己也不肯放過,用這種方式,折磨著你自己,有意思嗎”
接連數天,明明身體情況及其糟糕,卻仍舊不肯去醫院,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就連休息和睡眠的時間都不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