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唯獨你不行!
顧涵東抬手扶著額頭,努力想要壓製下這種劇烈的頭痛,下意識的伸手去西裝口袋裏拿藥。
剛拿出藥瓶,身後房門被秘推開,破舊的房門不受力道控製,咣當一聲巨響在顧涵東耳邊炸開,更加重了這種炸裂的頭痛。
他不住的抬手捂著額頭,藥瓶墜落,散落的藥片迸濺滿地。
秘見狀愣了下,以為是監控畫麵中喬珊珊刺耳淒厲的聲音所致,急忙過來想要關閉,卻被顧涵東抬手一把攔阻。
“滾”他喘息不穩,出口的聲音卻氣魄懾人。
秘不敢怠慢,急忙閃人離開。
顧涵東麵色痛苦的俯身單手撐著桌沿,腦海中一幕幕接踵而來,和現存的記憶交織一起,折磨的大腦,接近破裂
“涵東”
“涵東哥是你求著要娶我的,我隻是勉為其難的答應罷了,你可要一輩子都對我好呦”
清脆的女聲一遍遍再耳畔回蕩,全數的記憶湧現,所有浮現的畫麵,人影和監控畫麵中女人的麵龐重合
他顫抖的手扶著電腦,描摹著女人的臉龐,著她此時淒楚驚悚的樣子,顧涵東的心上像被什麽狠狠刺穿,痛入骨髓。s11
原來,真的是她。
這麽多年一直在夢中縈紆輾轉的模糊身影,真的就是她。
她才是他這麽多年,一直最深愛的女人
顧涵東高大的身形踉蹌的跌坐椅中,視線隨著屏幕中的她,久久纏繞,一滴淚珠,悄無聲息的從他的眼角溢出,滑落臉龐。
錦城的國際大酒店。
靜謐的房中氛圍詭譎,帝長川頎長的身影屹立窗邊,手邊的煙缸裏,不知何時的眼底,早已堆的如小山般高。
哐啷一聲玻璃碎裂的響聲,劃過耳畔。
帝長川怔了下,快速的摁滅香煙,轉身闖入臥房。
晶瑩剔透的液體撒了一地,一直蔓延到他的腳邊,而比那透明水漬更要刺目的,是靠在床邊的顧念,還有她手腕上汨汨流出的鮮紅。
她摔碎了杯子,用殘片朝著自己的動脈割了下去。
因為滿身的藥力還未褪去,受幻覺的驅使,手上的氣力不重,割開的地方也不準,鮮紅雖流了一地,但並不是要害部位,出血量也不是很大。
帝長川健步過去,俯身將她揪扯著撈入懷中,同時另隻手抄起毛巾裹上了她受傷的手腕,動作極快,力道也極重,隻為了止血。
“說句話求人,就這麽難”他一字一頓,字字幾乎從牙縫中擠出,狠厲的味道突顯。
顧念虛弱的身體依著床沿,無力的臉上蒼白一片,被藥物控製,腦中沒什麽意識,隻是呢喃著,“我沒求你”
帝長川咬了咬牙,到了現在,她還是這幅樣子
倔強的像頭牛,撞了南牆都不回頭
她天生如此,似軟弱無骨,實則心思狠戾,強大到超乎想象
他憤然的臉色陰霾,迎著她蒼涼的視線點了點頭,“好很好”
他說著,霍地大手一鬆,連帶著那條染滿了鮮血的毛巾,一並抽走,起身踱步去了一旁的沙發,矜貴的身形落座,優雅的雙腿交疊。
帝長川拿出了香煙,但煙盒已經見底,他煩躁的一把揉扁扔進了垃圾桶,修長如玉的大手,隨意的把玩著火機。
一開一合間,動作毫無規律,亦如他此刻的心態。
他沉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起伏不斷的胸膛像窩了一團火,越燒越旺,燒的他肝脾劇痛,連帶著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疼痛難忍
帝長川閉了閉陰鷙的眼瞳,他終於還是承認了,口口聲聲說不要愛,隻要強占著她就夠了,不過隻是自欺欺人。
他想要她,也想要她的心
顧念無力的伸手夠過那個沁滿了鮮血的玻璃碎片,鼓足所有氣力,朝著早已受傷的手腕,又劃了下去。
他可是她的丈夫啊
開誠布公,直奔主題。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關閉,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衫,陰鬱的俊顏更加滲人,冷冷的注視著床上狀態不濟的女人,清雋的身形霍地覆了上去
房間外麵,助理早已按照他的要求請來了醫生,著他陰著臉走出,白色的襯衫上鮮紅刺目,醫生瞬時明白了一切,邁步就進了房間。
帝長川長臂倏地收力,將人往旁邊一甩,留下句滾便大步進了房間。
男人強勁的將她抵入深淵,似要將她徹底揉進骨血裏,涼薄的大手捏起她巴掌大的小臉,迎著她迷離的眼瞳,聲線低冷,“想要是吧既然想要就給我乖乖受著,再清楚了,現在給你的男人,到底是誰”s11
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竟然親自給她下藥,隻為了她一句哀求,多麽可笑
沒讓醫生話再說下去,帝長川大手已經狠厲的一把扼上了他的咽喉,動作快到了讓人毫無防備。
帝長川冷眸撇見的一瞬,猛地彈身而起,朝著她健步衝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噴湧而出的血液,迸濺了他一身。
他冷冽的眸色微眯,“我說了,怎麽治”
“你”帝長川氣的大腦一陣暈眩,扯過地上的毛巾,極快的纏在她手上,然後轉身,大步向外。
出血量過大,不過須臾,就淌了遍地。
手忙腳亂又緊鑼密鼓的一陣醫治和搶救後,醫生再出來時,終於鬆了口氣,著帝長川恭敬的開口道,“帝少,太太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暫時並無性命危險,隻是,她好像誤食了什麽藥物,現在的狀態”
帝長川麵色沉冷的抬手鬆開了領口的衣扣,清冷的嗓音接連,“怎麽治”
依顧念的性子,又怎可能屈服。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給我下藥,但唯獨但唯獨你不行”顧念惱怒的字句不穩,含含糊糊的脫口,仍帶著前所未有的慍怒。
醫生吞吐了下,仔細措辭一番,又說,“現在她明顯再發高燒,這樣下去,對身體可不利啊”
醫生嚇得魂飛魄散,磕磕巴巴的,“用,用最原始的方式就行,這種方式更有效也更合法,很簡單,男人和女人”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大手粗暴的扯開她身上的束縛,冷沉的房中,瞬時旖旎風情,溫度持續升高。
她綿軟的小手仍舊固執的想要拂開他,斷斷續續的聲音低若蚊呐,“我,我寧可死,也不會求你”
帝長川大手一把按住她出血的手腕,冷鷙的眸色衍出猩紅,“你瘋了是嗎求我一句能死嗎”
“這個”醫生明顯有點為難,“依我剛剛的檢查,太太服用的好像是那種藥,藥效還很強,這種藥物,必須再發藥期間,馬上治療,否則”
這一次,顧念劃傷了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