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就是答案
帝長川拉著顧念大步如風,徑直進了別墅,上樓,隨著他一腳踢開臥房門,長臂箍上女人纖腰,一把將人抵上牆時,顧念猛地一掙,從他懷中避開。
她要逃,他伸手去攔。
長臂倏然撫上她的一刻,顧念毫不留情的伸手拂開,身形一轉,腳下高跟鞋不穩,整個人翩然倒地。
帝長川眸色一緊,接連上前,大手精準的托起了她的纖腰。
她雖未摔倒,卻不耐的目光清冷,漠然的迎著他,冷道,“放開我”
帝長川著她一臉的陰冷,和女人眸底暗湧的波瀾,俊逸的臉上泛出薄怒,猝不及防的大手一鬆,下一秒,顧念隻覺得身體一輕,還未反應,就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綿軟的身形撞擊著硬硬的地板,疼的她皺起了眉,但眼底的慍怒卻仍舊未退,反而更濃。
帝長川清雋的身形俯下,微涼的大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逼迫的氣息,盡數展現,“你這是什麽眼神”
她大大的眼眸烏黑清澈,卻因此刻情緒的起伏,而怒氣分明,點點的焦躁,點點的火氣,外帶點點的小倔強,一清二楚。
像隻炸了毛的小兔子,嬌俏的容顏上,怒意勃發。
一想到她此時的所有情緒,全因那個人而起,帝長川不受控製的胸膛,就像燃起了一把烈焰,越燒越烈,恍若要將他徹底吞噬。s11
顧念努力深吸氣,壓抑所有思緒,隻說,“能不能先不吵了我今天很累,讓我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說好嗎”
近乎低柔的話語被男人忽略,他陰鷙的寒眸漾起戾氣,擒上她的大手也狠重起來,“就因為說到了那個人,對吧”
帝長川沉冷的氣息如冰如霜,顧念不自然的眸色微緊,知道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也索性將心一橫,冷然的抬眸和他對視,“好,你想繼續那就繼續,帝長川,為什麽為什麽要好端端的突然提城夕”
她頓了下,也伸手撥開男人的束縛,從地上掙紮起來,“還用說什麽雞鳴狗盜,偷偷摸摸,這都是什麽形容詞,你這麽說他幹什麽”
顧念深吸了口氣,既然他不想打斷,那麽,她倒不如就奉陪到底。
認真二字是最可怕的,人隻要一認真起來,不管男人女人,都會變得很可怕。
亦如此時的顧念。
她盡快的整理著腦中思緒,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抬眸向男人冷沉的寒眸,出聲晦澀,“如果你回答不出來,那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顧念說著,便轉身向外。
但步子還未邁動,就被男人伸出的長臂攔阻,扣上她的蠻腰,用力一帶,便將人拉拽進懷,隨著兩人身形旋轉,將她抵上了一側牆壁。
將她控製在自己胸膛和牆壁之間,顧念無法動彈,帝長川暗色的冷眸隕落,低沉的聲線也隨之開啟,“雞鳴狗盜是他做過卑鄙的事,偷偷摸摸,是他偷走了我的東西”
寒徹的嗓音森涼,肅殺。
一字一頓的在顧念耳畔響徹,她愣了半晌,纖長的睫毛輕顫,大眼睛眨了眨,一瞬不瞬的望向他,透出疑惑和不解的含義,“卑鄙的事兒是什麽事”
“他心裏清楚。”帝長川嗓音冷冽,卻磁性力十足。
顧念緊了緊眉,“偷走了你的東西什麽東西”
男人眯了眯鷙酷的冷眸,周身戾氣四溢,危險的氣壓一低再低。
顧念等不到他的回答,眼底的不耐徒升,隨著長歎口氣,也掙紮著要從他懷中避開。
但她綿薄的氣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帝長
川桎梏的不放手,顧念一掙再掙,最終不慎一個抬頭,她的頭頂撞上了男人的下巴。
砰的一聲後,她就僵住了。
感覺撞的很重,所以,顧念後知後覺的緩慢抬頭,再次落進男人幽深的黑眸,視線相交的一瞬,就被他打橫攔腰抱起,走向了大床。
將人扔下的一瞬,帝長川頎長的身形隨之覆上,開誠布公,直奔主題。
顧念惶恐的驚嚇連連,推拒和抵抗,各種各樣。
倆人就這樣糾纏輾轉,大床淩亂,枕頭一個床上一個床下,真絲的床單淩亂褶皺,狼藉不堪。
宛若一個世紀的漫長,她氣喘籲籲,也冷汗淋漓的翻去一旁,蜷縮起身子,裹進了被單裏,腦袋深埋進其中,閉上了眼睛。
小小的身形縮在被中,不受控製的隱隱發顫,些微的抽噎聲低弱蚊呐,淚水汨汨而淌,她不懂,他到底是怎麽了,突然之間提起這些,又突然像瘋了似得折磨她
帝長川斜身依著床頭,伸出修長如玉的大手拿過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在唇邊,拿過火機,叮叮打了幾次火,都沒有打著。
他心底莫名的火氣再染,煩躁的一把將火機扔進了垃圾桶,隨之側顏向遠處高聳的被子,寒眸衍出濃戾,“要哭滾出去哭”
一聲落定,就見顧念裹著被子直接下床,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s11
男人的眸色一沉,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甩掉了手上的香煙,起身大步流星,在顧念即將踏出臥房的一刻,他大步碾壓,攔下了她。
扯去她身上的薄被,端起她的下巴,清冷如冰的寒眸暗下,“是你。”
低冷的兩字,透出前所未有的微弱。
又涵蓋了多少,顧念都沒察覺。
以至於多年後的某一天,她倏然想起,總是愣愣的走神良久,最後幻化為一笑,才明白了今時今日的一切緣由。
此時的顧念還沉浸在悲涼的中,抽噎的吸著鼻子,別開紅彤彤的眼眸,想要從他身邊越過。
帝長川閉了閉眼睛,索性俯下身環上女人腰部一刻,將人扛上了肩。
三兩步重新將她扔回床上,大手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逃離,另隻手捏起她的臉頰,“是你,他偷走了你”
顧念怔住了,回答他的,自然也是她的沉默無聲。
並不是不想說話,而是顧念怔怔的,思緒走空。
“你開車是誰教的你騎馬是誰教的你所會的五國語言,又是誰教的”帝長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一腔無處安放的怒意瞬時傾瀉。
說出這些話後,他自己都有些怔住了。
但隻是一瞬而過,隨之眸中陰鷙再起,擒著她的大手一緊再緊,“你所會的一切,都是我教的,知道為什麽嗎”
“你著柔柔弱弱,實則性子倔強又霸道,除了天性以外,更多的,又是跟誰學的”
他一連串的問題拋出,顧念惶恐的臉色褪去血色,失神的恍惚了好一會兒。
是帝長川。
小時候的她,雖然有著極好的家世和兄長庇佑,但也不過如茫茫江河中的一粒砂礫,是帝長川,將她一點一點打磨成了閃耀的鑽石。
帝長川著她僵滯的視線,俯下身攫上了她的瑰唇,不輕不重,也毫不溫柔,良久,低醇的嗓音在她唇邊輕染,“你注定了就是我的,知道嗎”
是他一手栽培出來,又一手寵溺驕縱長大的女孩。
可能也是真的太驕縱了,才再當初他離開的短短時間裏,就被別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