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你是真長能耐了!
男人低醇的嗓音溫潤,輕緩和煦,如風似霧,慢慢的滑過顧念耳畔,也將那種渾然天成的蠱惑,傳達的淋漓盡致。
顧念淡淡的看著他,美眸流轉。
司徒其以為她會直接搖頭說不,或者轉言換成其他話題,但令他沒想到的,顧念隻是平緩的望了他幾秒,然後就點了點頭,“嗯,想你了。”
男人驀地一愣,驚愕的視線,帶著幾分訝異和難以置信,但轉瞬取而代之的也是靦腆的羞意,就連白皙的俊顏上,都泛起了一絲的紅暈,聲音也低了幾分,“那我們就算是心有靈犀了,或者,念念,我可以理解為你已經同意我的追求了”
顧念,“”
“那我們就算男女朋友了,今天就是我們的第一天”司徒其信心滿懷,無限憧憬的目光深深,染滿了喜悅的光束。
顧念無措的不斷皺眉,真是不想掃他的好興致,但就算是胡亂臆想也要有個度吧
她急忙謹慎的搖了搖頭,“不不不,阿其,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我也不想談戀愛。”
司徒其好看的俊顏,霎時間就僵了下來,臉色雖然沒有多難看,但明顯沉沉的,有些陰鬱,“顧念,你能不能別這麽撒風景”
他會愚蠢到不知道她沒有這方麵想法嗎不過隻是想延緩一下好氣氛,讓自己沉浸在一時的小幻想中罷了。
“你不想談戀愛,就想著怎麽和帝長川複婚了,是吧”司徒其不耐的話語陰陽怪氣,扔掉了嘴邊的香煙,起身動手戳了戳她的小腦袋,又提點了一句,“把薑湯都喝了”
顧念怏怏的微歎了口氣,還想說句不喝之類的,沒想到下一秒,司徒其直接繞到她近旁,順手就端起了那碗薑湯,遞送到了她嘴邊,“如果按照帝長川的性子,絕對會掰開你的嘴,硬生生灌下去的。”
“所以,你是自己喝,還是讓我動手灌”
顧念,“”
她異常無語的眨了眨眼睛,無奈的動手接下了那碗薑湯,“我自己喝。”
司徒其撲哧一笑,順手在她頭上又揉了揉,“這才乖。”
顧念有些無話可說,算是擰著鼻子硬生生的將那一大碗的薑湯,喝的一滴不剩,然後將空碗放在了茶幾桌上,再轉眸看向了遠處倚靠著吧台的男人,視線不經意的就落到了他左手上。
他的手也很好看,亦如本人的長相一般,清雋有型,優雅又白皙,隻可惜,左手包括中指在內,往後的三根手指,都是不自然的。
很明顯做過接指手術,上麵的傷疤過於明顯,讓人一目了然。
而平日裏,司徒其也很習慣性的左手戴黑色皮手套,此時是疏忽了,就摘掉了。
顧念越看他的手指越覺得刺目,衍生的也有些心疼,忍不住開口詢問,“你的手,到底是怎麽弄的”
他一個堂堂司家的執掌人,豪門集團大總裁,身價上百億美元的男人,竟無端的三根手指斷掉,而接指手術,很明顯做的也不好,這樣的缺陷弊端,著實有些詭異。
司徒其卻漫不經心的低頭掃了眼自己的左手,還稍微動了動,衝著顧念的方向,“還湊合吧,好歹幾根手指還在呢。”
顧念無措的撇了下嘴巴,傾身靠向了沙發,又繼續詢問了一遍,“到底是怎麽弄的”
司徒其轉身啟開一瓶威士忌,又挪步從冰箱裏拿了些冰塊和飲料,簡易的調了一杯酒,端著酒杯,輕微的晃動兩下,琥珀色的液體搖曳,倒映出他白皙俊逸的輪廓,和唇邊持續上揚的弧度,“一點小事而已。”
“小事就把手指弄斷了”顧念反問,“是被人砍的,還是自己剁掉的”
顧念覺得前者的肯能行很大,畢竟,司徒其又不是傻子,沒事自己剁掉手指,不等於腦子有問題嗎
但是,前者的話,他又能招惹到什麽仇家,對他做出這種事情呢
她還是覺得費解,想不通,也無法理解,複雜的容顏上眉心緊蹙,又言,“到底是怎麽回事就連接指手術都沒做好,斷指”
顧念說著,疑惑的目光不斷逡巡著男人端著酒杯的手指,猶豫的起了身,邁步走到他近旁,伸手移開了他手邊的酒杯,扶著男人的左手,細細打量。
這一看,她就發現了重點。
因為她本就是學醫的,所以這種手術效果,她一目了然,不禁眉心顰蹙,“你的斷指明顯就沒保存好,所以導致接指手術做的也不夠好。”
司徒其忍不住就笑了,好看的麵容上粲然的笑容下,藏匿了些許的不可言說,隻是目光依舊很沉,也很深,“看來醫生就是不一樣,這麽快就發現問題了,不過怎麽辦呢”
“當初這個手術啊,就是你力排眾議,高薪聘請的那位江副院長做的,顧院長,現在你回來了,替哥討回公道不”
顧念非議的微微一愣,“江碩做的手術”
他低了低頭,又側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對,就是他。”
她再頗為認真的低眸看了看他的手,連忙又道,“那應該問題不大,肯定是你的斷指沒保存好,不然江碩的醫術,不能這樣。”
司徒其無語的撇了她一眼,動手捏了一把她的臉頰,“就知道替自己人說話,小丫頭,長能耐了啊”
她撥開了男人的大手,挪身坐在了吧台的小吧椅上,輕微晃動著纖細的長腿,腳丫上的拖鞋順勢掉在了地上,“說真的,到底是怎麽造成的”
“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詳細解釋了。”司徒其的語氣頗為敷衍,雲淡風輕的也毫不在意,“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沒人能永遠活在過去,不是嗎”
話音微落,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正過身低眸看向她,“你的傷呢都好利索了嗎下雨變天時,還會舊傷發作嗎”
多多少少,司徒其因為母親宋淑娟的緣故,從小也是接觸醫療行業的,加上現如今接替了整個司家的產業,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華仁的院長,雖不是醫生,但醫療常識等,都是有的。
他看過太多的患者,因為骨裂骨折等舊傷,一到下雨變天時,就會突然複發,那種刻骨銘心的劇痛,他看著都覺得疼。
言猶在耳,顧念不由自主的就別開了臉去,隻用輕微的一抹淡笑將一切抹去,“沒什麽,已經好多了。”
這話說的就和剛剛司徒其說的一樣,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但他不想再刨根問底的細究下去了,一想到她五年前的綁架,和自己的母親也有一些關係,就忍不住心裏一陣痛楚,便想也沒想,直接展臂抱住了她,“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是我沒好好保護你,才讓你受了這麽多的傷,念念,抱歉,往後這種事情,隻要我還活著,哪怕就剩一口氣在,也再也不會發生了。”
顧念被他突如其來的一通言辭弄愣,發懵的皺了皺眉,極快的思緒就明了他因何這樣。
她無畏的深吸了口氣,並未拒絕和掙紮什麽,隻是在他懷中慢慢的探出了小腦袋,“阿其,如果是因為阿姨的話,你大可不必這樣的。”
“我也算了解阿姨,她不是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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