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陳家的陣勢
柳憲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柳如風的話,讓他的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恐怖。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剛剛才誇下海口,沒等他嘚瑟起來,柳如龍就帶著超脫境的修為出現了。
他絲毫都不懷疑柳如龍是否在說謊,柳如龍身上的那一股讓他感心驚肉跳的氣息就已經可以證明柳如龍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超脫境強者了。更何況,柳如龍的樣子也年輕了那麽多,僅僅半個月時間,就已經從一個耄耋老者變回了中年的模樣。這樣巨大的改變,可不是什麽化妝術可以做到的。畢竟,容貌可以通過化妝技術彌補,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不能彌補的。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和一個正值壯年的人身上的氣息截然不同的。此刻的柳如龍身上的氣息充滿了活力,蘊含著爆發力,絕不是一個老人可以擁有的。
都聽說突破了超脫境,就可以打破壽命的枷鎖,平添百年的壽命。看柳如龍返老還童的樣子,這句話顯然沒有錯,若是沒有突破超脫境,柳如龍不可能變成這樣。
一想到先前自己的話,柳憲的心幾乎就要跳出了嗓子眼。
“不,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若是你們覺得我說錯了,我道歉就是!”柳憲臉上冷汗直冒,忙不迭地開口為自己辯解起來。
“是啊,戲言而已,何必要人命!”柳蟒也是幫腔說道。他也很害怕,柳如龍一旦動手了,那就意味著雙方之間就已經到了徹底決裂的時候了,江湖兒女快意恩仇,既然已經決裂,那麽極有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以柳如龍超脫境的實力,想要殺他們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怎麽,你們怕了?”柳如龍憐憫地望著兩個昔日的族人,眼中滿是嘲諷:“你們下定決心背叛柳家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報應?”
“家主,我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柳憲哭喪著臉說道:“陳家勢大,若是真的撕破臉要對付我們柳家,我們柳家必然滅亡。我們不想白白因為遭受無妄之災,所以投靠陳家雖然窩囊一點,但是畢竟我們也是大宗師高手,到了陳家之後縱然不受待見,也不會有人敢隨意欺淩的。”
“你們就不怕選錯了道路,最好鬧得兩邊都不討好麽?”柳如龍冷笑著,話語之中有著一股嘲諷之色。很顯然,此刻這兩個人就是選錯了道路,柳如龍認為,自己已經是超脫境實力,陳家就算是再囂張也不敢將柳家往死裏逼了,到了最後,這次的風波必然會不了了之,那些提前投靠了陳家的人終究會成為一個笑話,如同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果不其然,聽到柳如龍的話語,柳憲和柳蟒都是麵色慘然地說道:“一失足成千古恨,若是早知道家主能夠突破超脫境,我們何苦來哉?隻求家主看我們這些年對於柳家也有薄功,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柳如龍眉頭緊皺,有些難以決斷。畢竟這一次的叛變牽扯太多,再加上這些人說起來都流著柳家的血脈,若是真的將柳憲和柳蟒兩個罪魁禍首殺掉了,其餘人就算不說,心裏也會有一些想法。
“家主……”柳如風悄然走到柳如龍的麵前,低聲輕語幾句。
柳如龍聽了柳如風的話語,不由歎了口氣:“也罷,柳憲柳蟒,你們兩人身為罪魁禍首,那就自斷一臂作為懲戒,以儆效尤,其餘跟從者,即日起逐出柳家,斷絕與柳家的一切聯係,從今以後是貧窮還是富貴都與柳家無關。
眾人聽到了柳如龍的話,不論是家主一方還是柳蟒等人一方,都是長舒了一口氣。畢竟大家都是昔日同族,交往密切,若是真的發生了流血事件,那真的會寒了大家的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笑之聲突然響起,之間一個中年男人大搖大擺地推開了柳家大院的台門,挺著一個巨大的啤酒肚一搖一擺地走了進來。
見到這個人,柳如龍的目光猛然皺了起來:“陳宏遠,是你!”
“啊呀呀,親家,你好你好!”陳宏遠笑眯眯停下腳步,笑眯眯地望著柳如龍,如同是一隻肥碩的老狐狸,看起來可笑之中卻是帶著老奸巨猾:“多日不見,沒想到親家也已經到了超脫境,真是可喜可賀啊。”
“誰和你是親家!”柳如龍冷哼一聲,顯然對於陳宏遠的話語很是不忿,他冰冷地望著陳宏遠,無比厭惡地說道:“這是我柳家,你身為陳家家主,竟然不親自來,不覺得有失身份麽?”
“啊呀呀,什麽叫不親自來啊。”陳宏遠卻是依舊笑眯眯地說道,仿佛絲毫都沒有因為柳如龍的不客氣而感到生氣一般:“今天是我來就薇兒的好日子,你看看,我拆家的迎親大隊都已經準備好了。”
隨著陳宏遠的話語落下,柳家大院的外麵,突然鑼鼓喧天,以支穿得喜氣洋洋的迎親隊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將在柳家大院的外麵列隊,浩浩蕩蕩幾百人,一頂披紅戴金的八抬花轎放在隊伍正中,旁邊的人敲鑼打鼓,竟然一下子讓場麵顯得其喜洋洋起來。
說實話,這樣的排場哪怕是對超等勢力來說也是足夠了,用在柳家這樣一等勢力的身上,顯得有些奢華。
不過,這樣的陣容非但沒有榮柳如龍感到高興,反而是激起了柳如龍的滿腔怒火。
“陳宏遠,我何時答應過將我的孫女嫁入你們陳家了?”柳如龍咆哮一聲,如同是一隻怒獅。
“可是我記得這就足夠了。”陳宏遠卻是搖搖頭說道:“來人啊,將彩禮奉上,媒婆你還不將柳大小姐迎入花轎?”
話音落下,立刻有許多的嚇下人抬著一隻隻封著紅紙的竹筐進入劉家大院,每一隻的竹筐之中裝滿了各色的東西,黃金、珠寶,文玩,古董不一而足。這麽多的東西,論價值恐怕不下於兩三億夏國幣了。
“哎呀,柳家小娘子,良辰吉時難得,還不隨我進花轎!”那個濃妝豔抹的媒婆捏著屁股朝著柳薇兒走去,一邊走一邊滿臉堆笑地說著吉利話。
然而沒等她靠近柳薇兒,一雙大腳已經將之踢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地亂叫,半天爬不起來。
出手自然是緊緊保護著柳薇兒的柳老,好在看在這個媒婆隻是個普通人,柳老出手很有分寸,別看媒婆現在叫得凶,實際上除了屁股酸痛一點兒其他一點事兒都沒有。
打了媒婆,無異於徹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陳宏遠肥胖的臉上笑容也是僵硬許多,聲音也是冷了起來:“柳如龍,你們柳家是什麽意思?”
“想要將我孫女接走,先拆了我這把老骨頭再說!”柳如龍態度鮮明地說道。
“陳家主,隻要您將柳如龍這個老匹夫擋住,我們兩個就為您去將那柳薇兒奪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被柳如龍嚇得不敢說話的柳憲突然叫了起來。
“哦?你們?”陳宏遠似笑非笑地望著柳憲和柳蟒,眼中閃爍著一股戲謔之色。
“那是自然,既然這柳如龍不識時務,我們兩個願意作為陳家主的馬前卒,替陳家主將柳薇兒搶上花轎!”柳蟒也是站起身來對著陳宏遠拍著胸膛說道。
聽著兩人的話,柳如龍等柳家人都是紅著眼睛望著柳蟒和柳憲,恨得直咬牙。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剛剛還被家主放過一馬的這兩個人竟然轉頭又上演一出落井下石了。
這一回,哪怕是先前跟著柳蟒和柳憲的那些人也是麵露羞愧,不自覺地想要遠離他們兩個。
柳蟒和柳憲對於眾人的目光自然是看在眼中。不過到了此刻,他們也隻能一條路走到底了。柳如龍雖然放過他們,卻讓他們自斷一臂,為了不斷手臂,也為了日後能夠有更大的靠山,他們兩個已經什麽都不管了。隻要能夠為陳家立下功勞,陳宏遠沒有理由不接受他們這兩個大宗師的高手。
然而,當他們將期望全部都寄托在陳宏遠的身上的時候,陳宏遠卻是突然嗬嗬一笑:“什麽叫搶,我們陳家又不是強盜,哪用得著搶?我這一次來,自然是想讓柳薇兒心甘情願地去我陳家,你們兩個這麽說,是要故意破壞我們陳家和柳家的關係麽?”
柳蟒和柳憲聽著陳宏遠的話語,直覺腦袋裏如同響起了一道晴天霹靂,幾乎就要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虧他們冒著眾叛親離投靠陳家,沒想到陳宏遠竟然在轉眼之間將他們兩個賣了個幹幹淨淨!
“陳宏遠,你耍我們!”柳蟒驚怒地望著陳宏遠,厲聲叫到。
陳宏遠臉色一沉,一股淡淡地威壓朝著柳蟒壓去,麵帶不屑地說道:“怎麽,你想死?”
柳蟒身子一顫,剛剛升起的怒火立刻在陳宏遠的威勢之下消失得一幹二淨,他低頭說了一聲不敢,就和柳憲兩人默不作聲地退了下去,至始至終不敢再說一句話。
“親家,既然你不答應,想來是因為我的麵子不夠大,幸好,我今天也有兩手準備的。”陳宏遠看也不看柳憲柳蟒兩人,嘿嘿地對著柳如龍說道:“今天除了我,還有不少你的老朋友來了,親家,你可以不賣我的麵子,但是說什麽也要賣賣他們的麵子啊。”
說話之間,一道道爽朗的笑聲傳來,之間一道道身影接連不斷地來到了柳家的大院之中。他們每個人都是氣勢強大,絲毫不比柳如龍和陳宏遠弱小。
“好大的陣勢,陳宏遠,看來你今天真是勢在必得了!”柳如龍望著出現的這些人,麵色陰沉得無比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