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山下劍聖
對於張婷婷表現出來的善良,黃昊的心中並沒有任何的責備。
不過,也正是因為張婷婷此刻表現出來的善良,才讓黃昊真正地意識到他們兩人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此刻,黃昊終於明白,為什麽在她重新見到張婷婷的時候,會產生那樣複雜的心情了。
這一份複雜的心情,並非是因為他的心中還有張婷婷,而是因為因為心中的一份因果在作祟。
若是沒有張婷婷,黃昊也不知道要多久之後才能夠開啟蘊含醫仙傳承的玉佩,或許,他這輩子也不會開啟,從而讓他徹底與醫仙傳承失之交臂,做一輩子的普通人。
張婷婷當初雖然背叛了他,但是隨著黃昊修為的提高,眼界的超絕,他也是明白了這一份背叛給他帶來的機緣是何等的珍貴。這是他的劫數,也是他的機緣,而張婷婷,不過就是老天安排的推動之人罷了。
換句話說,正是張婷婷的出現才改變了黃昊的人生,讓黃昊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屌絲小醫生一舉成為了一個受千萬人敬仰的修煉者。雖然這個女人背叛了黃昊,但是黃昊卻也是因此而因禍得福。
所謂一飲一啄,莫過如此。
而此刻兩人再見的事情讓黃昊看清的,不僅僅是他與張婷婷之間的因果,還有他對於整個世俗界的態度。此刻的他,終於意識到他已經不是那個混跡於世俗界的人了,而是一個真正的大高手,超脫於世俗之外。
以前的時候,黃昊總是將自己當做地球的一份子,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心中的定位還是脫離不了凡人的範疇。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黃昊修煉世界太短,該有的心靈沉澱還沒有開始。
當初蘇琪毫無留戀地離開的時候,黃昊還是非常不解。但是此刻他卻是幡然醒悟,蘇琪的世界觀,早已經不再地球之上。
這個地球,終歸隻是一個驛站,她的舞台並非在此。
“想要超脫這個世界,首先必須要將眼光看得更遠。”這一刻,黃昊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明悟:“執念於地球,反而會讓我節節受製,心思不暢。雛鷹戀巢,但也終有鷹擊長空之日,接下來,我的目標直指仙界!”
心態的變化,讓黃昊的精氣神在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刻,張婷婷突然發現黃昊的氣質變得不一樣了,若是之前的黃昊,雖然看起來神秘,卻還是給人一種有血有肉的感覺。
而此刻的黃昊,卻仿佛是一位絕世天神,讓人敬仰而不敢褻瀆。
“今日我救了你,你我之間的因果已了。”黃昊望著張婷婷,聲音十分平淡。因果已了,他與張婷婷之間便再沒有了焦急。
“你原本就不欠我什麽。”張婷婷衝著黃昊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黃昊,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黃昊淡然說道:“不過,這裏死了人,若是不處理好,也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說話之間,就見黃昊一揮手,一股狂風拂過,房間之中的四具屍體便是消失不見,甚至連地上的鮮血也是不留一絲。
見到黃昊的手段,張婷婷和她的同伴都是驚呆了。哪怕變魔術,也不可能做到如黃昊這般吧。
“明日,便回夏國去吧,到了夏國,自然會有專門的人處理好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找你們的麻煩。”
黃昊說完,目光突然望向了張婷婷的那一位女同伴。
下一刻,那女同伴便是眼睛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黃昊,你對她做了什麽?”張婷婷麵色駭然地問道。
“放心,隻是讓她睡一覺罷了。”黃藏淡淡地說道:“這一切的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驚世駭俗,還是不知道的好,一覺醒來,她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張婷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臉上閃過一股由於之色:“黃昊,你究竟是什麽人?”
“嗬嗬……”黃昊輕笑一聲,而後身子一閃,便是已經在原地消失了身影,隻留下那帶著幾分虛無的聲音傳入張婷婷的耳中:“陌路人……”
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張婷婷突然感覺到心中狠狠地一抽,傳來一股絞痛,如同是失去了最為心愛的東西一般。她臉色蒼白地坐在了房間之中軟綿綿的地毯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隻不過,張婷婷知道,有些東西一旦做錯了,便再也無可挽回,今後,她與黃昊之間,在沒有半分的聯係,真正成為了陌路人。
這一晚,張婷婷注定失眠了。而黃昊,卻也沒有閑著。
從張婷婷的房間出來之後,黃昊偷偷摸摸地進入了酒店的監控室之中,將所有的監控硬盤統統取走,隨即,他遊動於酒店的各個角落,所過之處,所有人關於這一段時間的記憶統統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黃昊才放心地離開了酒店。如此一來,就算日國發現了那幾個人的失蹤,也必然找不到多少線索了。等到了明天,自然會有夏國龍門的人前來將張婷婷兩人接回夏國,到時候張婷婷他們的後續自然有龍門安排,不需要黃昊掛念了。
離開了酒店,黃昊便是朝著那山下劍聖所在的居所而去。
要說這山下劍聖,也算是東京的一個名人了,僅僅隻是讀取了兩個日國混混的記憶,黃昊便是知道了這一位山下劍聖的居所。
這一位山下劍聖的地位也是超然,在東京這樣寸土寸金的國際化大都市之中竟然擁有一片獨立的後花園。這是東京繁華邊緣的一個湖泊,雖然不大,卻也不小。湖泊的邊緣之處,有著一座完全由木頭捆而成的浮橋,直通湖心之處的一座水上樓閣。
這個湖泊,並非是禁區,甚至在湖泊周圍,還有著一些垂釣之人趁著夜晚的風平浪靜進行垂釣,但是無一例外的,卻是沒有人接近這一座木頭浮橋,仿佛這浮橋乃是一處極為恐怖的凶地,更別說有人會靠近那湖心的樓閣了。
“年輕人,這裏可不能亂走。”遠處,一個夜釣的日國男人對著黃昊叫道。先前,他看到黃昊在浮橋前麵站立了好一會兒,以為黃昊與之前的許多年輕人一樣,都是想要拜入山下劍聖門下。
讀取了兩個日國人的記憶,黃昊也能夠略微聽懂一些日語了,隻聽那日國男人幾位熱心地說道:“這浮橋很是古怪,哪怕是小鳥也無法停留在上麵,更別說是人了。隻有經過山下劍聖前輩允許的人,才能夠安然無恙地踏上浮橋,若不然,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黃昊對著這個日國男人輕輕一笑,沒有回答,直接一步踏上了那浮橋。
見到黃昊的動作,那日國男人不由歎了一口氣,滿是遺憾地說道:“又是一個,又是一個……”
不過下一刻,此人的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極其精彩,一張嘴巴張得老大:“這個年輕人,難不成乃是劍聖前輩選中之人?”
隻見好好緩步走在那浮橋之上,而那連鳥都無法停留的浮橋,此刻竟然穩穩當當地沒有絲毫地搖晃,仿佛是有著一股什麽魔力在約束著浮橋一般。
想到這裏,這日國男人忍不住對著黃昊的方向跪倒了下來,嘴裏喃喃地說道:“前輩恕罪,是晚輩多事了。”
對於這個男人的表現,黃昊並沒有在乎。
經過張婷婷一事,他已經變得更加超然世外,更加不去在乎世俗界的眼光。此刻的他,走在這浮橋之上,體會著這浮橋之上蘊含的一股傾覆之力。
這浮橋,果然極其古怪,上麵蘊含著一種傾覆的力量,隻要有東西落在浮橋上麵,浮橋便會主動將上麵的東西甩到湖水之中。而湖水之下,黃昊清晰地感受到了幾道氣息,那氣息,至少也是金丹期的樣子,甚至還有一道元嬰期的氣息,很顯然,這些氣息應該就是山下劍聖圈養的妖獸了。
不過這些妖獸們,卻也十分安靜,隻要沒有掉下浮橋,它們便不會主動攻擊。這倒是讓黃昊感到十分的意外。
浮橋的傾覆之力,自然難不倒黃昊,在黃昊的精神力控製之下,所有的傾覆之力統統消失不見。
此刻,湖心之中的那樓閣突然亮起了燈,下一刻就見到了樓閣的大門突然打開,緊接著,一個身穿和服,腰佩寶劍的中年男人緩緩地從中走了出來,目光銳利地望著黃昊,聲音帶著幾分敵意:“閣下何人。”
此人說的,也是日語。
“就憑你,還不配問我的名諱。”黃昊淡淡地用蹩腳的日語說道,腳步卻是一刻不停地來到了湖心樓閣之上。
“八嘎,不經通報擅闖湖心閣,死!”那中年男人聞言不由大怒,右手一抬,下一刻,他腰間的寶劍便已經出竅,化作一道寒光朝著黃昊席卷而來。
“雕蟲小技!”黃昊不屑冷笑,手指一曲,輕輕地在那劍鋒之上一彈,
瞬息之間,那寒光四射的寶劍便是如同是破碎的鏡麵一般,嘩啦一聲斷裂成了數十截,而黃昊指尖殘餘的勁氣並沒有停歇,直接擊在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胸口,讓那中年男人吐血倒飛出去。
“這一下,是對你向我出手的懲罰!”黃昊背著手站在那裏,如同是君臨天下的帝王,居高零下地俯瞰著那日國中年男人:“區區元嬰期的修煉者,也配向我出手?讓屋子裏的那一個出來見我!”
“八嘎……”那中年男人滿是憤怒地望著黃昊,卻是不敢再說話了,黃昊的強大,讓他顫抖。
“前輩駕到,晚輩有失遠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蒼老的而聲音響起,下一刻隻見一個幹瘦無比的老者快步地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對著黃昊便是大禮參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