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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覆巢之下無完卵 生死一線見真情

  覆巢之下無完卵,宮廷內外秋風寒。


  ??亡命天涯展絕技,生死一線見真情。


  ??莫那婁率軍卒挨家挨戶,翻天覆地全麵搜查,把全城鬧得雞犬不寧,百姓苦不堪言,但也不敢反抗。


  ??宮外恨不得挖地三尺搜查之時,宮內則是一場黨派風暴驟然刮起,雖然花月宮上下被禁足不出,但是朝中會見風使舵之人,則是大顯身手。


  ??其中宣王莫耐婁最為積極,天光大亮,莫耐婁便迫不及待求見諾曷缽王子,諾曷缽王子在禦書房接見了莫耐婁。


  ??莫耐婁進到禦書房,噗通一聲跪倒,痛哭流涕,以頭觸地,哀嚎不絕。


  ??諾曷缽王子覺得十分奇怪,上前攙扶他起來,莫耐婁起身之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其悲痛欲絕之狀,讓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哭了好一會兒,其哭聲漸漸止住。


  ??諾曷缽王子問道:“宣王為何悲傷,不妨道來。”


  ??莫耐婁悲悲切切道:“王子有所不知,微臣世受皇恩,本該盡忠報國,無奈權臣步六孤江與賀樓莊之流,在朝中結黨營私打擊陷害忠臣。”


  ??話鋒一轉,跪地啟奏道。


  ??“我不肯同流合汙,便被他們無端陷害,以全家性命要挾,不許微臣上朝奏本,以至於猜測出他們有謀反意圖,也未及時稟報王子,微臣有罪啊,請王子責罰。”


  ??諾曷缽王子被其言語感動的熱淚盈眶,再度離座起身,將他攙扶起來,激動不已道。


  ??“今後你就是孤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等我登基之後,你就是當朝丞相,管理全國大事,莫要辜負我的期望。”


  ??“微臣謝主隆恩,今後必肝腦塗地,以報皇恩。”


  ??諾曷缽王子請他坐到一旁偏椅上,與之談起治國安邦之略,莫耐婁侃侃而談,說的頭頭是道,聽得諾曷缽王子頻頻點頭。


  ??最後,諾曷缽王子任命莫耐婁為大理寺卿,負責審問叛亂一案,莫耐婁謝過皇恩,接受大理寺卿一職,負責全麵接管叛亂之案。


  ??換人如換刀,原本審問此案的阿鹿孤走的是懷柔路線,隻抓參與者本人,家人親屬決不牽連,而莫耐婁接過審問此案大權之後,則是風雲突變。


  ??其不僅嚴刑拷打,還把涉案之人親屬家人,但凡與本人有牽連的朋友、兄弟全部抓起來審問,一時間伏羅川大牢人滿為患,天天有人被抓,刑房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宮裏宮外一時間人人自危,惶恐不安,生怕與叛亂之人有一絲瓜葛,而被鋃鐺入獄。


  ??秋天悄悄到來,秋風刮過帶走樹上落葉,也給宮裏宮外之人,帶來絲絲寒意,人人心中懷揣心事,心中寒意更勝過秋風之寒。


  ??放下莫耐婁大肆抓捕嫌疑人之事,回頭再說設路真,那晚躲入水中,深吸一口氣,沉在水底靜靜不動,等待許久胸悶氣短,才慢慢浮上水麵,看看四周無人。


  ??摘下一個荷葉根莖,含在嘴裏潛伏水下呼吸,感覺胸口好些,其順著水流慢慢遊動,遇到周圍有人停下靜止不動,待無人之時繼續潛水前進,就如此用了一天一夜,遊出宮內來到宮外護城河。


  ??設路真靠在河壁休息片刻,雙眼微閉養精蓄銳,心裏暗暗想道:“不知賀拔太妃現在如何了,料想王子不會對她怎樣,畢竟曾是其養母,於情於理隻能軟禁太妃,不敢把她治罪。”


  ??忽而轉念一想。


  ??“我都逃了,破多羅那廝與步六孤王妃應該也逃走了吧。”


  ??思前想後,設路真把當日參與之人想了一圈,最後歎息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是勸住太妃按兵不動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想罷多時,浮出水麵一看四周無人,雙手輕擊河壁,提氣縱身一個鯉魚翻身,躍上河岸,低頭毛腰一路疾行。


  ??跑進小樹林,找棵大樹,躍上樹梢,把衣服脫下來晾幹,其光著膀子隻穿一條短褲,往樹枝上一躺,小憩一會兒。


  ??微微休息片刻,精神抖擻,穿好衣服,一躍下樹,沿著樹林邊緣溜達,正巧一個趕腳商人路過樹林。


  ??設路真一個箭步躍到其身後,右手匕首脖上一搭,低喝一聲:“別動,敢出聲要你的命。”


  ??將商人挾持到了樹林,逼著商人說出當前形勢,問過之後,頓時眼睛一瞪,原來是莫耐婁哪個倆麵三刀小人,負責審理此案,看來我得加倍小心,落在此人手裏,不死也得扒層皮。


  ??抬手一掌打暈商人,跟他換下衣服,帶上方帽,手搖紙扇,白紗遮臉就上路了,一路沿街步行,七扭八拐來至偏僻胡同鐵匠鋪,也不答話閃身進屋。


  ??屋內坐著一人,身穿灰色長袍,腰紮板帶,足蹬薄底快靴,頭戴六棱壯士帽,臉色黝黑,濃眉大眼,蒜頭鼻子闊海口,顎下三柳須髯不怒自威。


  ??設路真拂胸一禮。


  ??“在下有罪,請族長責罰。”


  ??“罰你何用,已然如此,想想後續該如何行事吧。”


  ??族長冷然開口道。


  ??“在下聽說莫耐婁當上大理寺卿,其人八麵玲瓏,我等不如找人探探其口風,再商議解救太妃之事。”


  ??族長手捋須髯微微點頭。


  ??“此事容後再議,此時莫耐婁正急著立功表現,我們等風聲一過,再找他不遲,你下井中密道躲避一時吧,等風平浪靜,我再叫你出來。”


  ??“遵命族長。”


  ??設路真答應一聲,隨著鐵匠學徒穿過兩重院落,來至一處枯井邊,接過繩子往下一墜,片刻間到了井底。


  ??踩著枯枝落葉把繩鬆開,轉身摸著井壁,抓住一塊凸起石頭,用力一擰,吱呀呀一聲,井壁倆邊一分,出現一道暗門。


  ??設路真進入暗門,順著石階下行,一座石頭小屋浮現眼前,伸手推開屋門,裏麵除了一排書架,就是一個方桌,外帶一張木床,屋裏落滿了灰塵,殘破蜘蛛網四麵都是。


  ??其拿起屋角雞毛撣子開始收拾屋子,半盞茶過後,收拾利索,門外腳步聲響起,設路真回頭一看,族長帶著四名學徒,手裏端著酒水飯菜等物,放到桌上轉身就走。


  ??臨走之時,族長道:“你就安心在此住下,每日準時有人送飯,不必多想就當在此靜修吧,我走了。”


  ??“族長慢走。”


  ??設路真恭送族長出去,從此其就躲在井中,避過莫耐婁對其的懸賞捉拿。


  ??放下設路真,再說紅麵舵主,含淚衝出王宮,沿著街道回到秋風客棧,快步穿過倆重院落,來至廳堂,副舵主等人急忙上前詢問,宮裏進展如何。


  ??紅麵舵主聞言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副舵主等人被其舉動震的一愣,皆掙目結舌看著紅麵舵主,未敢出聲。


  ??過了半晌,副舵主才輕聲道:“陳舵主,宮裏發生何事如此大動肝火,道出來,讓兄弟們幫你一起分憂。”


  ??陳品傑聞言仰天長嘯一聲,雙眼泛紅,臉現悲痛之色,淚水不知不覺滑落臉頰,語帶哽咽道。


  ??“郭建文你們不知,我們今晚王宮之行遇到埋伏,幫裏死傷慘重,連唐建一、李仲傑兩位舵主都為救我而戰死,憋屈啊。”


  ??言罷,以手錘頭,悲痛難以自拔,郭建文等人聞聽驚得臉色蒼白,冷汗直流,萬萬沒想到在中原都稱得上大幫會的暗龍幫,竟然在吐穀渾折戟沉沙,連舵主都戰死王宮。


  ??這事要是傳到總堂,堂主震怒之下,必然會率三十六舵兄弟前來報仇,到時王宮又將是一場血戰。


  ??郭建文將前後利害想了一遍,輕聲勸道:“陳舵主事已至此,悲痛欲絕也於事無補,不如想想今後該如何擺脫官兵追拿,報仇之事等風聲一過,送信至陳州總堂,我想堂主定會為死去兄弟們報仇雪恨。”


  ??陳品傑手扶牆壁低頭沉思片刻,忽而抬頭道:“傳令下去,召集眾位兄弟,都到秋風客棧暫避風頭,等風平浪靜再出城回奔中原。”


  ??“遵命。”


  ??郭建文領命而去,但是他傳令之時留個心眼,沒把所有人都聚到一起,而是留出二十名兄弟,混在乞丐之中,命他們伺機出城,給陳州總堂送信。


  ??一切安排妥當,秋風客棧難得平靜了兩天,但是到了第三日,大禍臨頭,官兵搜查到了這個偏僻之處。


  ??咣咣咣咣一陣猛烈敲門聲,驚醒暗龍幫眾人,郭建文帶人開門,同時讓陳品傑趕緊躲入暗道之中,以免被官兵認出。


  ??撤下門栓,郭建文麵帶笑容把門打開,點頭哈腰,一臉諂媚道:“軍爺,小店暫時關門,並不對外營業,不知軍爺為何事而來。”


  ??敲門軍卒並未答話,人群一分,莫那婁從中走出,來至郭建文麵前,朗聲道:“我奉諾曷缽王子旨意,搜查全城捉拿叛亂分子,有所打擾,還請掌櫃海涵。”


  ??郭建文閃身讓開道路,媚笑拱手道:“軍爺請進,院裏都是原先夥計住著,尚未回鄉,請軍爺隨便搜查。”


  ??含笑垂手而立,但是手心全是汗水,額頭也微微滲出冷汗,強裝鎮定自若,看著軍卒搜查客棧。


  ??眾軍卒如狼似虎衝入客棧,挨個房間一頓亂搜,被物褥子扔的滿地都是,銅盆毛巾連同鐵架一齊推倒,箱子裏的衣服隨手一扔,掛的到處都有。


  ??氣得暗龍幫眾人牙關緊咬,麵色僵硬,雙眼冒火,雙拳緊握,筋脈鼓起,額頭倆側青筋直蹦,一鼓一鼓,怒火填膺恨不得一刀宰了軍卒,一泄心頭之恨。


  ??暗龍幫眾人微妙表情,微小動作,被聰明絕頂的莫那婁,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心中微微一動,莫非此處……。


  ??帶著心頭疑慮莫那婁做了一個大膽決定,過了半晌,軍卒回報並未搜到嫌疑之人。


  ??莫那婁看看客棧暗龍幫眾人,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表麵裝做如無其事,一揮手,大聲道:“收兵撤退。”


  ??眾軍卒得令,列隊出了客棧,郭建文把門一關,門栓一頂,口中長出一口氣,擦擦頭上冷汗,手撫心口,心道:“終於躲過一劫。”


  ??其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但是門外莫那婁卻是冷冷一笑,喚過副將侯呂陵,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隨後帶兵離去。


  ??而侯呂陵則帶著三十名軍卒,偷偷埋伏到周圍民宅,透過高樓窗戶監視著秋風客棧,觀察著裏麵眾人的一舉一動。


  ??要知心腹事,必知背後言。


  ??隱藏觀其行,撲風捉影動。


  ??侯呂陵一行人在高樓上觀察了倆日,終於發現了陳品傑出現在客棧之中,其急忙派人稟報莫那婁。


  ??莫那婁得報蔚然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當下集合精兵三千人,白天借著搜查之名,在周圍民宅布下天羅地網,上千軍卒藏身民宅,令百姓默不敢言,唯有忍受。


  ??夜幕悄悄降臨,隨著兩聲鑼響,莫那婁率領倆千人馬,風風火火來到秋風客棧前,也不敲門,眾軍卒抬腳踹門,不等郭建文等人開門,咣當一聲,踹開院門。


  ??眾軍卒一擁而入,進入院中,刀槍齊舉,虎視眈眈盯著客棧大廳,郭建文聞聲而起,迅速讓陳品傑躲入暗道內,同時身藏利刃,傳令眾兄弟都帶好家夥,準備應對突發情形。


  ??快步來到院中,隻見暗龍幫眾人怒目而視與官兵正在對峙,莫那婁似笑非笑站在官兵中間,也不發話。


  ??郭建文分開眾人來到前麵,臉上帶笑雙手抱拳鞠躬。


  ??“眾位軍爺,不是前倆日搜過了嗎,為何今日深夜到此,可有不對之處請講在當麵。”


  ??莫那婁冷笑一聲。


  ??“把人犯交出來,我或許可以免你們死罪,把你們放出城去,不然讓我搜出來,你們都得進大牢。”


  ??話鋒一頓,接著道。


  ??“大牢刑房慘叫聲你們不會沒聽到過吧,哪滋味可不好受,勸你們不要自誤,交出人犯,滾出城去,我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如何。”


  ??郭建文聞言哈哈大笑,用手一指莫那婁。


  ??“既然如此,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人犯確實來過我這,不過被我前倆日送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爾等一幫江湖草寇,給你們台階,還順棍往上爬,既然你們不知死活,我也不客氣了,給我上,格殺勿論。”


  ??莫那婁也不廢話,下令殺人。


  ??眾軍卒長槍亂刺,鋼刀揮舞猛衝上來,暗龍幫眾也不含糊,從背後抽出家夥,掄兵刃就砍,一時間兵刃相碰,鐺鐺之聲不絕。


  ??暗龍幫眾個個武藝在身,比起軍卒來身手強上不少。


  ??一名紫衣人撥開長槍,跳步近身,左手一揚,一把短刀突然出袖,正刺在軍卒胸口,往後一拔,血濺三尺。


  ??一腳踹翻屍體,撲向下一個軍卒,旁邊揮刀就剁,其一轉身,轉到軍卒背後,貼背往後一刺,噗的一聲,紮個透心涼。


  ??回首與黑衣幫眾一對眼神,箭步上前迎上另一名軍卒,左右軍卒刀槍一齊攻來,其力戰三人,不落下風。


  ??相同的廝殺場麵,在院裏各個角落上演,軍卒片刻間死傷數人,橫屍滿院,血流滿地。


  ??郭建文一見形勢有利,心道:“官兵不過如此,就是仗著人多力量大,嚇唬人而已,今晚可以好好殺殺官軍銳氣,讓他們知道暗龍幫不是好惹的。”


  ??其剛想著屠殺官軍美夢,就聽得一聲喊。


  ??“放箭,不用怕誤傷,給我射。”


  ??莫那婁身往後撤退到院門口,隨即下令放箭。


  ??聲音未落,四周房頂不知何時站起上百名弓箭手,嘣嘣弓弦一動,箭如雨下,頓時院裏眾人紛紛中箭,官兵與暗龍幫眾無一幸免,院內眾人中箭倒地,血染當院。


  ??眼見手下全部陣亡,郭建文雙眼通紅,目呲欲裂,大吼一聲。


  ??“陳兄,我先去了,你日後定要為我報仇。”


  ??隨聲往前一縱,直取莫那婁,擒賊先擒王,想要擒住領頭將領,再圖脫身之策。


  ??密道中的陳品傑,聽到外麵大喊之聲,心頭難過,以手捂臉,淚如泉湧,低聲悲呼:“郭兄,你放心走好,今日之仇我誓必討回。”


  ??在其思想之時,莫那婁已然做出反應,豈能被人擒住,哪不是讓人笑話,隻見他冷笑一聲,抽出佩劍,當胸一劍,快如流星。


  ??郭建文身在空中,吸氣側身,淩空一刀,一招飛鳥振翅,刀隨身轉側劈右肩。


  ??刀風刮麵,莫那婁退步側身,橫劍一架,飛起一腳直踢中門。


  ??麵對兜心一腳,郭建文點地後竄,輕飄飄落地,飛身上前,掄刀就剁,刀勢凶猛勁風撲麵。


  ??莫那婁不敢怠慢單手橫劍,往上一擋,但是郭建文看似凶猛刀招卻是虛招,眼見寶劍一橫,其抽刀換式,滴溜一轉,到了莫那婁身後反手一刀,一招秋風掃落葉,攔腰就斬。


  ??莫那婁劍一走空,心知不妙,聽得背後惡風不善,寶劍往後一背,來個蘇秦背劍。


  ??郭建文真是江湖經驗老到,眼睛餘光一掃,心道:“呦嗬,反應挺快,但你也不過是個小屁丫子,和我比還差的遠呢。”


  ??右腳往後一踹,來個兔子蹬鷹式,腿快如風,令人猝不及防。


  ??莫那婁聽得背後勁風又起,緊忙往前一竄,但還是慢了一步,屁股中腳,仗著甲胄在身,未受太大的傷,但感覺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


  ??主將受傷哪還了得,副將侯呂陵一揮手,眾多軍卒長槍猛刺,郭建文揮刀格擋,侯呂陵趁其不備,突施冷箭,一箭射中肩膀。


  ??郭建文疼得一呲牙,強忍傷勢想要突圍,但是侯呂陵召集幾個弓箭手一齊放箭突襲。


  ??郭建文既要撥檔長槍,又要躲避箭矢,手忙腳亂之下,後背露出空虛,莫那婁一見機會到了,墊步飛身一劍刺出,噗的一聲,劍尖透出前胸一尺。


  ??郭建文臨死轉頭,看是誰偷襲於他,頭剛轉過一點,莫那婁猛然一拔劍,血濺五步,郭建文帶著不甘眼神,噗通一聲倒地而亡。


  ??殺完郭建文,莫那婁把劍在其身上一蹭,收劍還鞘,大手一揮,挖地三尺,也給我把人找出來。


  ??眾軍卒拿出洛陽鏟,從院子到屋裏,到處亂挖,塵土飛揚,紅木椅子,紫檀木書桌,所有家具全部扔出屋子堆在當院。


  ??這陣熱火朝天的挖坑,還別說真被挖到密道所在之處,軍卒發現暗道口急忙稟報。


  ??莫那婁與侯呂陵帶兵來至暗道口,命人敲著暗道口石門,大聲喊道:“裏麵之人聽著,我們已經發現你藏身之處,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們灌水逼你出來,痛快給個回話。”


  ??陳品傑眼望暗道出口,心裏五味雜陳,沒想到吐穀渾國,竟然成了我的葬身之地,還連累了眾位兄弟客死他鄉,早知如此,就不該接下這趟異國大單。


  ??是我害死了眾位兄弟,如今被困密道,投降也是死路一條,與其受辱而死,不如自殺殉幫,還能留個好名聲,想到這,他拔出匕首,頸間一抹,鮮血噴出,倒地而亡。


  ??莫那婁等人在外不見回話,命人挖開暗道口,進入一看,人已自殺身亡。


  ??莫那婁蔚然歎氣,英雄好漢如此壯烈死法,頗為令人尊敬。


  ??大手一揮,下令打掃戰場,清理院子,埋葬死屍,割下陳品傑頭顱進宮麵聖交差。


  ??莫那婁拎著頭顱進宮麵聖,自然是得到諾曷缽王子重賞,同時讓他加緊找到破多羅與步六孤蘭王妃及設路真下落。


  ??莫那婁得令率人更加賣力搜查。


  ??但是令人感到蹊蹺的是,破多羅與步六孤蘭王妃及設路真三人好似人間蒸發一樣,搜查多日都未找到倆人藏身何處。


  ??急得莫那婁雙眼通紅,茶飯不思,但就是找不到倆人蛛絲馬跡。


  ??再說破多羅與步六孤蘭倆人,藏身破多蘭店鋪之後,每天不見天日,都是躲在地下深達三丈以下密道之中,如同老鼠一般過著暗無天日生活。


  ??他們過得很苦,但尚且保住性命,而陳品傑等人都紛紛死亡,他們三人算是幸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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