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聖旨強壓兩軍和 月黑風高殺人夜
深謀遠慮遣密使,聖旨強壓兩軍和。
??暗夜無常鬧鬼悚,月黑風高殺人夜。
??劉夢龍一番指揮,守城器械齊發殺退攻城聯軍,獨孤越石下令撤兵後,召集眾將商議如何攻城。
??眾將沉默不語,心中都無良計妙方,獨孤越石見無人發言,仰頭望天,愁眉不展。
??“獨孤將軍,末將有兩條妙計,看將軍選哪個。”
??“盡管道來,我洗耳恭聽。”
??“第一計挖暗道通道城內,半夜偷襲裏應外合攻下城池。”
??“第二計壘土築台,攻城器械放於台上,可攻到城內,轟塌城牆,大軍輕而易舉攻入城內。”
??“將軍你選哪個。”
??地駱拔話音一落,帳內寂靜下來,眾人皆皺眉沉思,分析著兩個計策。
??“末將認為第一計不錯,神不知鬼不覺,進城偷襲唐軍。”
??“啟稟獨孤將軍,末將覺得第二計可行,第一計挖暗道時日太長,若是戰事有變豈不前功盡棄。”
??“第一計可行。”
??“第二計好。”
??“……”
??眾將領為這兩計展開激烈爭辯,但誰也無法服眾,爭吵聲音很大有些火藥氣氛。
??獨孤越石觀清形勢,在吵聲最大時,突然斷喝。
??“都給我住嘴,讓你們出謀劃策一個個都成縮頭烏龜,爭吵倒是如百靈鳥一般嘰嘰喳喳,吵鬧煩人。”
??話鋒一轉。
??“我儀已決,挖暗道與築土台同時開工,若是遇阻再放棄其中一計不遲,散會。”
??大手一揮,眾人散去,獨孤越石留下地駱拔又商量半晌。
??次日一早,聯軍大營緊張忙碌起來,一路人在獨孤越石帶領下,在營裏挖暗道。
??另一路人在地駱拔率領下,開始壘土築台,爭取早日攻下城池。
??倆路人馬緊張有序忙碌之時,城內劉夢龍則是派人上箭塔監視敵軍一舉一動,眼見敵軍動作,劉夢龍頓時明白,敵人要壘土築台攻打城池,必須再做準備方可。
??敵軍築土台,城裏也不閑著,劉夢龍命人在城頭與女牆之間,修築數座高台,把拋石機、床弩都移到上麵,居高臨下攻擊敵方陣地。
??沙洲城攻守雙方,都在緊張忙碌之時,佨罕城內,楊月生派鍾世懷帶著他的密信,及劉夢龍的回信,快馬加鞭前往伏羅川。
??一路無話,鍾世懷到了王宮,麵見諾曷缽王子,把前線戰況一說,同時將劉夢龍與楊月生各自信件一呈。
??諾曷缽王子看罷信件,眉頭緊皺,臉現悔色,早知文官不可帶兵打仗,自己一時糊塗偏聽偏信,競讓莫耐婁掛帥出征,果然如我所料,寸功未建反倒吃了敗仗。
??其還想指揮唐軍,真是天方夜譚,唐軍自有劉夢龍指揮,豈容他人染指,這個宣王真是有點不自量力,如今之計唯有另派賢能帥才,方能讓兩軍佩服並協同作戰,此人應該是誰呢。
??諾曷缽王子在禦書房中來回踱步,緩慢踱步間偶爾一撇,看到信上楊月生三字,對呀,諾曷缽王子一拍腦袋,最合適人選不就是楊月生嗎,唯有他才能串聯兩軍協同作戰,不生隔閡。
??想到這,叫鍾世懷給他磨墨,諾曷缽王子刷刷點點寫下聖旨,任命楊月生為護國軍元帥,莫耐婁為監軍,讓總管伏鹿孤親自去傳旨。
??鍾世懷告辭離開伏羅川,返回佨罕城,一五一十言明諾曷缽王子之意,楊月生手捋須髯微微點頭。
??心道:“知錯能改,吐穀渾還算有救,若是諾曷缽也糊塗,這仗就沒法打,一個玩弄心計權臣也想指揮數萬大軍攻城拔寨,真是癡人說夢,沒有天理。”
??馬蹄聲疾,伏鹿孤一行人,快馬加鞭來到護國軍營地,宣讀聖旨並將兵符收回,莫耐婁聽完聖旨,一臉的不甘心,眼含血絲,麵色蒼白,暗中咬牙切齒,心道。
??“楊月生,你也想來分一杯羹,也不看看這裏是哪,敢從我手裏奪權,我看你如何指揮軍隊,有我在一日,就給你搗亂,讓你不得安生,你給我等著吧。”
??其在心中暗暗較勁之時,伏鹿孤借道佨罕城將聖旨與兵符都交給楊月生。
??楊月生也已在佨罕城做好安排,由鍾世懷、晉元新、潘冠文、三人率領三千人守城,而他與鵬萬裏、葉雨南、姚子忠則是率領新召的四千人浩浩蕩蕩前往護國軍大營。
??臨行前還邀請伏鹿孤與其一同前往上任,伏鹿孤無奈隻好隨行同去。
??一路上煙塵滾滾,馬蹄陣陣。
??葉雨南有些疑慮看著楊月生道。
??“師兄,你指揮護國軍,哪個莫耐婁與莫那婁叔侄倆,不得給你找麻煩嗎,你何必趟這渾水,安心守著佨罕城不就行了。”
??“唉,師弟,你有所不知,我夜觀天象九星連珠,有此異象,吐穀渾不日會有大禍臨頭,源頭為何我也未能算出,不過星頭對著伏羅川,必是此城有禍,早日解決叛軍,應對大禍才是正理。”
??“還是師兄高明,我受教了,快點打敗叛軍也不是一撮而就的事,還得將軍哪邊給你出力,或許會能更快一些。”
??葉雨南不吐不快言道,楊月生微微一笑,點頭應道。
??“將軍哪邊不用你我擔心,其從小熟讀兵書,戰場運籌帷幄不比我差,其解決完攻城大軍,必會出兵與我一起兵圍白蘭,打敗叛軍,師弟你多慮了。”
??“借師兄吉言,願我們吐穀渾之行,早日順利達成。”
??倆人一邊趕路,一麵聊著心中焦慮,全軍打馬如飛趕路,不到一日已然趕到護國軍大營,但是看到營門前冷冷清清,還是讓眾人心裏無端起了一個疙瘩。
??鵬萬裏對此頗為不滿,鼻裏冷哼一聲,而楊月生對此不以為然,微微一笑,帶兵來到營門前。
??守門軍卒長槍一挺,高聲道:“何人入營,出示令牌。”
??楊月生掏出虎頭兵符在其眼前一晃,守門軍卒把頭一撇。
??“我要令牌,拿個破印我看不明白。”
??楊月生心裏微微動氣,衝著鵬萬裏一使眼色,鵬萬裏帶著人下馬,大步流星來到守門軍卒麵前。
??眼睛微眯,語帶冷意問道:“你是要令牌是吧。”
??守門軍卒點頭,鵬萬裏揚手就打,啪啪啪啪四個鍋貼下去,打得兩個軍卒滿嘴是血,臉腫得跟個豬頭相仿。
??不等兩個軍卒答話,鵬萬裏抬腿飛踹,將倆人踹倒,大手一揮。
??“綁了。”
??唐軍上前五花大綁將倆人綁的跟個粽子一樣,砰的一聲,踹開營門,鵬萬裏帶人進入營地。
??楊月生微微點頭,一擺手,率領唐軍進入護國軍大營。
??楊月生一行人很快來至中軍大帳,鵬萬裏開路三拳兩腳打翻門口守門,挑簾進入中軍大帳。
??鵬萬裏一進大帳,莫耐婁及營中眾將起身怒目而視,一名紅臉將領指著鵬萬裏。
??“來者何人,中軍大帳是你唐人想進就能進的嗎,還不給我滾出去。”
??“紅臉潑皮,再敢放屁,我宰了你。”
??“唐將滾出去,別給臉不要臉。”
??“快滾,不然打死你,也算你白死。”
??“……”
??鵬萬裏聞聽眾將之言,火往上撞,倉啷啷拔刀在手,護國軍眾將也紛紛亮出刀劍,帳內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大有一言不合開打之勢。
??莫耐婁站在帥案後麵帶得意之色,心道:“想取而代之,讓我當監軍,你唐人坐主帥,有我在就一直給你搗亂,看你能把我如之耐何。”
??就在兩方大戰一觸即發之時。
??“且慢動手,誰敢動手我治誰的罪。”
??隨著聲音,楊月生挑簾進帳,手拿兵符聖旨,葉雨南與姚子忠及眾親兵護衛倆側。
??楊月生環視一圈,在莫耐婁身上多注視倆眼,隨後一指眾人。
??“可認得我手上是何物。”
??“我管你手上拿的是何物,反正我隻認宣王,不聽別人軍令,趕緊滾出軍營,別怪我不客氣。”
??紅臉將領依然十分囂張大吼道。
??楊月生微微一笑,回頭衝著帳外道:“伏鹿孤總管,該你出場了,我是壓不住他們,還得靠你。”
??“喀喀”兩聲咳嗽傳來,伏鹿孤挑簾而入,其一進來,帳內眾將頓時氣焰不再十分囂張,兵刃紛紛還鞘。
??伏鹿孤環視一圈,啞著嗓子道:“怎麽,諾曷缽王子的聖旨、兵符你們都不認了,你們想造反不成,還不給元帥施禮。”
??護國軍將領紛紛給楊月生施禮,楊月生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走到帥位旁,朗聲道:“監軍大人起來吧,我是元帥。”
??莫耐婁心不甘情不願,瞪了楊月生一眼,慢騰騰起身離座,站到一邊。
??楊月生安坐帥位,把聖旨、兵符放下,朗聲道:“來人。”
??一指紅臉將領。
??“將他拖出去斬首。”
??眾將聞聽嚇得冷汗直流,大氣不敢出一聲,莫耐婁強顏帶笑,皮笑肉不笑,出言阻止。
??“楊元帥,新官上任三把火,這臨陣斬將怕是影響軍心啊。”
??“我是元帥,你不過是監軍,我做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話鋒一轉。
??“鵬校尉,還不動手等待何時。”
??鵬萬裏與姚子忠對視一眼,麵帶冷笑,上前一步,反臂擒拿住紅臉將領,帶著親兵將其押出帳外,往地上一按,不等其口喊冤枉,手起刀落,血濺三尺,屍體噗通一聲倒地。
??鵬萬裏衝其屍體啐了一口,提頭進了中軍大帳,人頭往帥案上一放,人頭血淋淋怒目圓睜,嚇得帳內眾將心驚膽戰不已。
??伏鹿孤背過身去,閉目養神不再出聲。
??而莫耐婁則被嚇得麵紅耳赤,冷汗直流,渾身哆嗦差點混了過去。
??楊月生麵帶微笑環視眾將,側頭看向鵬萬裏道:“鵬校尉,剛才你一進帳,有誰對你橫眉冷對出言不遜,都一一指出來,這軍營之中甚麽都可以留,唯獨這害群之馬不可留。”
??話音最後幾個字衝著莫耐婁說道。
??莫耐婁氣得手腳發顫,差點摔倒,被旁邊將領扶著才勉強站立。
??鵬萬裏聞言用手一指,五六名將領被其點出。
??“來人,都給我拿下,押到演兵場,當著全軍給我斬了,人頭掛杆示眾,以儆效尤。”
??鵬萬裏與姚子忠帶人上前,不由分說,按倒就綁,押出中軍大帳,快步而去。
??“擂鼓,召集全軍演兵場集合。”
??“遵命。”
??中軍官下去傳令。
??楊月生麵帶微笑看著其餘眾將,眾將一見其目光,嚇得低頭不語,恍如是惡魔的微笑不敢直視。
??“膽大的都隨我去演兵場,膽小的可以留在帳裏等待,走吧。”
??楊月生起身離座,出帳而去,葉雨南及眾將跟在其身後,而莫耐婁嚇得魂不附體,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雙眼一翻,昏厥過去。
??伏鹿孤上前把手往其鼻下一放,側頭聽聽胸膛心跳,看其並無大礙,坐在其身邊看護於他。
??他倆在帳裏一呆,倒是無事,可苦了跟去演兵場護國軍眾將,當著全軍的麵,看著同僚人頭搬家,血濺三尺,心裏十分難受,也不得不佩服唐將真是心狠手辣,尤其是鵬萬裏殺人不眨眼,瞪眼就宰人,真是個狠人。
??隨著斬將風波過去,楊月生控製住了護國軍眾將,架空了莫耐婁,也抽空去看望了莫那婁的傷勢。
??營中局勢穩定,伏鹿孤也起身回伏羅川複命,楊月生帶人送出十裏,才揮手告別。
??護國軍暫時與唐軍合為一股,楊月生派人查探風雲鎮周圍地形,準備一舉攻下風雲鎮,進而兵臨白蘭城下。
??就在楊月生派人打探地形之時,白蘭城中突然開始鬧鬼,每當夜幕降臨之時,城裏荒宅就會傳出鬼叫之聲,嚇得巡邏軍卒,再也不敢在荒宅附近巡邏。
??而是離得遠遠的,在軍營附近巡邏轉圈,白蘭城鬧鬼了嗎,其實並沒有,是王靜波與夢永山等人,穿著百姓服侍扮鬼嚇唬巡邏小隊。
??巡邏小隊見狀以為是鬼,以訛傳訛,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不敢在城裏街道巡邏,反而方便了王靜波等人尋找暗道口在何處。
??一連幾日搜尋不到,夢永山想個主意,不如趁著月黑風高夜,擊殺聯軍兵丁,擴大鬼城嚇人力度,還可以趁機劫持軍卒,從其口中套取暗道口究竟在何處,尋找也能省點勁。
??徐林卿與王靜波商議一下,覺得此計可行,每當月黑風高夜,三人率領三十名暗器營兄弟,開始每日擊殺行動。
??且說這一日夜晚,徐林卿率十人,沿著街道尋找,不知不覺來至東城費羽街,忽見前麵費連街上有上百名軍卒把守。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十步一列。
??整個街道被守的十分嚴密,根本不讓任何人輕易接近。
??徐林卿見狀心生疑惑,難道說……,想罷多時,他在街道邊做好記號,沿著原路返回,途中所經街道房屋,都被他做上倆刀交叉特殊記號,以便於下回可按記號輕鬆找到哪條街道。
??帶著莫大的興奮之情,徐林卿等人回到風沙酒館內,過了半晌,王靜波與夢永山也各帶一路人回來。
??借著燭火光芒看到徐林卿臉上興奮,喜悅之色,倆人微微一愣,剛欲開口。
??徐林卿迫不及待道:“兩位,我今晚尋到東城,發現有一處街道被軍卒嚴防死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話鋒一轉。
??“我突然覺得也許哪個街道,便是暗道口所在之處,不然不可能有上百名軍卒守在哪裏,兩位有何高見盡管道來。”
??“恭喜徐兄,賀喜徐兄,多日尋找的進城暗道,終於有了眉目,不過在下有個提議,我們應該想個法子引開守衛,打開暗道口一探究竟,日後也好出城將消息送到將軍或軍師哪裏,讓他們日後攻城也能省事一些。”
??王靜波話音剛落,夢永山插話。
??“我們繼續裝鬼嚇唬他們離開哪條街道如何,若是覺得不妥,再想其他計策。”
??其話音剛落,就有人提出異議。
??“在下覺得我們裝鬼多日,哪些軍卒依舊守在哪裏,說明上麵定有軍令,此處不容有失,我們裝鬼也未必會嚇走軍卒,還得另想奇謀。”
??一名暗器營兄弟侃侃而談,其提議聽得眾人紛紛點頭。
??裝鬼不成,眾人一時間陷入沉思中,人人絞盡腦汁,思慮著如何引開守衛。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眼看著天色微亮,紅日即將升起。
??忽然間,一道聲音響起。
??“依我看,我們可以一麵鬧鬼吸引守衛,一麵整出動靜來,讓守衛進屋察看,我們躲在屋裏,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一點點蠶食殺光守衛,我們即可趁機找到暗道口,又可把死人之事全推到夜鬼殺人之上來,諸位意下如何。”
??話音未落,徐林卿一拍大腿,啪啪作響,此計妙啊。
??眾人轉頭出言之人正是王靜波,徐林卿握住其手臂高興道:“王兄,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倆下子,能想出這等好辦法,今晚就由你帶領我們行事如何。”
??王靜波蔚然一笑。
??“徐兄過謙了,小弟也是想了半宿才想到,估計若是將軍與軍師不用半宿就能想到,我和他倆比還差之十萬八千裏。”
??眾人哈哈大笑,徐林卿擺手讓夢永山帶一隊兄弟守著,大家換班休息,等到了晚上,大家一齊行動。
??彈指一揮間,到了晚上,烏雲遮月,夜色格外濃重,在這伸手不見五指夜晚。
??徐林卿與王靜波、夢永山率領一百多人,偷偷出了風沙酒館,沿著所做記號,一路順利來到費連街外。
??王靜波低低聲音道:“兵分三路,從街後兩側進入民宅,進屋換上百姓衣服,學鬼叫,往屋外扔東西,吸引軍卒,切記不可貿然現身,暴露自己。”
??眾人點頭答應,大家兵分三路,從倆側民宅後窗戶,跳窗而入,摸黑換好衣服,來到屋門口,紛紛學起鬼叫。
??“還我命來……。”
??鬼叫聲此起彼落,嚇得眾軍卒提心吊膽,臉色煞白,冷汗直流,雙腿直哆嗦,要不是軍令如山,擅離職守者殺無赦,眾軍卒早嚇跑了。
??連帶隊校尉都雙眼無神,四處張望,生怕有鬼出來索命。
??就在上百名軍卒被嚇得惶惶不可終日之時。
??突然,從左邊民宅飛出一把圈椅砸向軍卒,緊接著右邊民宅一個茶壺飛出來,直奔軍卒腦袋砸過來。
??見有東西飛過來,嚇得眾軍卒拔腿就跑,帶隊校尉有點反應過來,不對呀,鬼還能扔東西,沒聽說過呀。
??他立馬喝住逃跑軍卒。
??“都給我站住,別跑了,再跑我宰了他,這鬼有問題,還能扔東西,天下奇聞,給我進去幾個人看看,是否有人裝神弄鬼,你們幾個跑最快,就你們幾個進去。”
??跑在最前麵六名軍卒一咧嘴,這有鬼跑還不行了,軍令一下,這六個人沒辦法,硬著頭皮進入左邊民宅察看。
??六個人顫抖著推開院門,冷汗順著臉頰不住流淌,雙腿哆嗦著邁不開步,後麵人推一下才勉強走幾步,六個人雙眼四處撒摩著,怕有鬼跳出來抓他們。
??院門到正屋門不過十步距離,足足走了半柱香,在院門口觀看的守門校尉,大聲喊道:“你們幾個快點走,腿長釘子了,挪不開步。”
??六名軍卒心裏暗罵:“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種你來試試,看你進鬼屋腿不得瑟,隻怕還不如我們。”
??帶著不滿與恐懼心思,慢慢推開屋門,屋裏黑咕隆咚一片,陰風陣陣,吹得人寒毛詐立。
??六個人摸索著往前走,正走著走著。
??猛然間,頭上“嗚”陰風一響,隨之房梁上垂下一個人來,一身白衣,披頭散發,麵色煞白,雙眼通紅滴滴嗒嗒流血,舌頭伸出來足有兩寸,脖頸上吊著麻繩,雙手露出袖口一半,手上鮮血淋漓。
??伸手不見五指黑夜,在響著鬼叫黑布隆冬鬼屋中,碰見這樣一個吊死鬼,嚇也能把人嚇死。
??“鬼……真的……有鬼……。”
??六個人隻留下這斷斷續續一聲喊,雙眼一翻,口吐白沫,往後一倒,心膽俱裂當場嚇死四個,剩下兩個昏死過去,吊死鬼一擺手,從屋裏過來幾個人,在其腳下墊上凳子。
??其雙腳落凳,鬆開頸上麻繩,摘下麵具、血袋,露出白麵丹鳳眼,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徐林卿,徐林卿跳下凳子,來到六人身旁一一察看鼻息,見有倆人未死,噗噗兩刀,送倆人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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