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誰的人?
秦故現在也沒有那麽多力氣,疼痛稍稍減弱,讓他好受了很多。
他輕輕點了點頭,談思影幫他躺下去。
“好好睡一會。”
秦故點頭,閉上了眼睛。
談思影坐在旁邊,等秦故睡著了,才輕手輕腳的出去。
錢桑守在門口,“我叫他們先把人帶到地下室了。”
她點頭,“警局那邊有什麽消息?”
“今天上午請了心理醫生。”
“得想個辦法讓她從裏麵出來。”
“明白。”錢桑繼續道:“還有那個秦勁,之前秦總查過底,是[air]組織的首領。他這次回來,應該是有備而來,準備把秦家拿回去。”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樓下去。
錢桑道:“兩年前,秦卿就是跟著他走的,這兩年也是秦勁也隻藏著她,我們也是廢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到他的底。[air]還是很有實力的。”
談思影:“我聽過,之前我還想著把它收為己用。不過他們曆屆的首領都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喜歡自己做主。現在看來,是要用武力征服了。”
到了地下室。
向靜姍就坐在小廳裏,水果和茶都擺著,“姍姍。”
她笑著過去。
向靜姍見著她十分驚訝,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她,她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自從她到謝晏深身邊,就再沒有見過。
“影姐。”
談思影拉著她坐下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她眼眸微的動了動。
“這麽多年沒見,你沒什麽變化。”
“您也是。”
“知道為什麽你會在這裏麽?”
向靜姍的表情變了變,心中艱澀,她做完研討會,是謝晏深的人來接她,這麽多年,她對謝晏深早就不設防,自以為他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卻不想他才是最大的危險。
要不是她自己留一手,讓秦故暗中派人保護她。
若非如此,她現在已經死了。
她笑了笑,說:“當然知道。”
“有沒有受傷?”
“小傷。不要緊的。”
談思影十分溫柔,“哪裏?要我看看。”
傷口在背上,談思影要看就是一定要看,她解開扣子,將衣服拉下來。
談思影看了看,是槍傷,“這還是小傷?你在他身邊那麽長時間,他竟然可以毫不猶豫下這種狠手,還真是個狠人。”
傷口沒有處理的特別到位。
相比較國外的環境,華國會安全一些,黑勢力黑組織沒那麽猖獗。
談思影讓錢桑拿了藥箱,“你們也是,姍姍是個女人,這麽草草處理傷口,身子弱一點可熬不住。”
向靜姍:“是我急著要來見秦故。”
“秦故中毒了。你有什麽要跟他說的,跟我說也一樣。”
錢桑將藥箱放下,談思影利落的給她處理傷口,傷口有些發炎,她仔細清理後,給她重新包紮好,又上特效藥。
向靜姍一直繃著,談思影的手法有些重,她一張臉都發白了。
她重新係上扣子,“謝謝。”
“謝什麽。是也算是我培養起來的,在我眼裏,跟女兒一樣。看到你這些年的成就,我很高興呢。”
向靜姍垂了眼,不太敢去看她的眼睛。
談思影拿了杯子,拿給她,“喝口水,怎麽那麽緊張,嗯?”
向靜姍喉嚨幹澀,接過水杯,笑了一笑。
“你這樣厲害的心理醫生,這樣的心理狀態,可不太對哦。”
向靜姍笑,“我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影姐,我隻學到影姐的皮毛。”
錢桑端了咖啡過來,談思影接過,整個人往後靠,翹起二郎腿,“不用那麽謙虛,我才隻懂一點皮毛。你給小故的那個藥,靠譜麽?今天警方那邊找了心理醫生,你有多少把握?”
向靜姍想著奧爾登說的話,“一般心理醫生應該是搞不定的,那個藥是不可逆的,根本就恢複不了。”
“恢複不了?”談思影麵色一沉,她抿了口咖啡,沉吟數秒,又問:“那你給她催眠的話,還能將她的記憶挖出來麽?”
向靜姍整個人繃得很緊,她能感覺到談思影壓著的怒火,她吞了口口水,說;“我把藥給秦故之前,有跟他提過。”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能。”
她輕點了下頭。
談思影沒再開口,隻慢吞吞的小口喝咖啡。
好一會之後,談思影說:“小故的毒,是她下的。解藥隻有她有,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從她身上把解藥給我弄出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跟小故一樣痛苦。”
向靜姍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談思影放下咖啡杯,拍了拍她的腿,說:“在這裏很安全,我叫錢桑給你準備房間,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我相信你有本事幫秦故把她變成傀儡,自然也有辦法從傀儡身上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說完,談思影起身,示意錢桑照顧人。
繞開沙發,談思影在她後側站住,雙手搭在沙發背上,“你在謝晏深身邊那麽久,應該還分清楚自己究竟是誰的人吧?”
向靜姍立刻起身,“當然,我從未忘記自己究竟是誰的人。”
“那就好。”
向靜姍一直看著她離開,才稍稍吐出一口氣,重新坐下。
她閉了閉眼,開始想接下去該怎麽做。
藥是從奧爾登那邊拿來的,有什麽辦法,也隻能問奧爾登。
可奧爾登是謝晏深的好朋友,他未必會願意幫她。
不,是一定不會幫她。
奧爾登是喜歡獵豔,但他這種人不會有真心。
她已經算是獵到手了,她現在再去找他幫忙,不過就是羊入虎口。
當然,她現在也沒好到哪裏去。
真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