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池內浮屍
樓婉婷有些不意為然,撇撇嘴,對她說道:“哪有這麽多的規矩,再說,我們隻是看看,該是沒什麽吧。”
說罷,又是拉起淚淑喃的手,說道:“我們就去一會可好,要是再不走,嬤嬤可就讓人來叫了。”
淚淑喃向前望望,見是一片花紅柳綠,歎了口氣,對他說道:“唉,好吧,隻許這一次,這宮中。。。”
還未說完,便被樓婉婷打斷:“好了好了,這宮中不似宮外,我知道了,咱們快些走吧。”
淚淑喃莞爾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額頭,說道:“好了,當真是拿你沒辦法。”
說罷,便與她一起向裏走去。
這禦花園裏頭的景象當真是於外麵大不相同,無數華貴花朵集中於次,以牡丹為首,硬是看的淚淑喃眼花繚亂。
在上裏去,竟是還見到了一個不大的池塘,清風細細吹來,本是平靜的水麵,蕩起陣陣微波,將這本是極美的景象襯得有些仙境的感覺。
淚淑喃向來是歡喜水的,見是這般美景,便連忙向前跑了去,到了池塘旁邊,正見池中不時有魚兒浮出水麵,一副祥和的好景象。
跑到岸邊,淚淑喃蹲下身子,想撩撩水花,剛一伸手,卻見池塘一個角落有一相對極大的東西浮於水麵,與這祥和的景象極為不符,有些突兀了。
也是好奇,淚淑喃尋著那物體的方向自岸邊走去。
離得近些,才知那一物竟是有一人那麽大了。
不知為何,淚淑喃心裏不由的有些害怕,不太好的感覺正於她的腦中擴散開來。
雖是這般,走的慢了些,但也是向前走著。
還未到那物體旁邊,但大概淚淑喃想著應該是能夠看得清了,便閉閉眼,呼了口氣,向那物體瞧去。
似是一道響雷打在耳邊,淚淑喃腦中瞬間變得空白,腿一軟,便跌到了地上。
哪個物體,是個人!是個死了的人!
雙手無意識的帶動身體向後趴著,淚淑喃死死盯著那人。
華麗的衣衫因水而緊緊貼著肌膚,一頭青絲散亂,顯然是再掙紮著簪子自發絲滑了下去,落入水中。皮膚已泡的有些浮腫,但還是不能看出此女子生前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啊———”意識漸漸恢複,淚淑喃身體劇烈抖著,掙紮起身,尖叫著向後跑去。
還未跑遠,便一個釀蹌栽在地上,雙腿發酸,竟是站不起來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直直走向淚淑喃。
“是何人這般不懂規矩,竟敢在這禦花園中大聲喧嘩。”一個帶著威嚴的尖細聲音傳來,引起了淚淑喃的注意。
還未抬頭,一個巴掌便直直打在臉上,鑽心的疼自自臉頰傳來,淚淑喃竟是忘了說話,抬起頭。
卻見一身著華貴的美豔夫人立於麵前,三千青絲挽成一個象征身份的寶髻,頭上插著一隻金黃的牡丹簪子,麵上貼有花鈿,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了。
隻是雙眼太過淩厲,想是必是以為蛇蠍美人妃了。
方才那女子見淚淑喃衣著普通,想是一個不懂是的小奴婢有惹事了,變叫身邊的奴才小夏子打了她一巴掌,如今見她抬起頭來,竟是一位少有的美人,當即便反了悔,想著小夏子為何不劃花她的臉,這種妖孽留在宮中,若是哪天勾引了皇上,那可不好。
本想是讓小夏子在打上幾掌,將她的臉打爛才好,卻在此時,淚淑喃開了口:“死人了,那邊有個死人。”聲音有些發顫,淚淑喃伸手指著方才在的地方。
“哦,死人?小夏子,去那邊瞧瞧。”那女子聽她說罷,雖是見慣了這種事,但轉眼一想,也許可以憑次機會見到皇上,便暫時放過淚淑喃,吩咐小夏子去瞧瞧。
小夏子連忙應了聲,便朝著她指著的方向走去。
不出一會,小夏子便跑了會來,臉色未變,向著那女子說道:“回稟娘娘,那邊的池塘裏確實躺著一人。”
“哦?你這便隨我過去瞧瞧。”那女子聽罷,嘴角勾了勾,便向著那邊走去。
“奴才遵命。”
淚淑喃雖是害怕,卻也不得不隨她一同向回走去。
走到方才站的位置,淚淑喃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再次向那死人望去,經過了方才,如今竟也是不在那般恐懼了,瞧著她衣著華麗,想是又是哪個爭寵的妃子因嫉而趁她不備,推她下水了。
女子撇了那死人一眼,眼裏生出掩不住的歡樂,“喲,這不是前些日子正的聖寵的瀟淑妃嗎,怎是隻幾日不見就成了如此模樣。”正說著還不忘那手帕沾沾眼角的淚,一副極度悲傷的模樣。
淚淑喃站於她的左側,卻是正好見她掩麵抹淚的模樣,細細一看,竟還真是落了幾滴淚珠。
這宮中的女人果不其然,都是些演技高手,心機了得,淚淑喃竟是也不得不佩服了。
女子正哭著,悄悄向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那宮女會意,無聲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淚淑喃看了那宮女一眼,想是應那女子吩咐,去請了皇上吧。
稍稍後退一步,淚淑喃這才想起著急之下竟是忘了樓婉婷,心裏一震,向著外麵瞧瞧,也是未見她的身影,心裏不便有些擔心,這般情況,也是隻有默默祈禱這丫頭不要遇到什麽金貴的人,壞了規矩了。
“淑喃。”正想著,樓婉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淚淑喃一愣,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了。
本想回答,但又顧慮著那妃子再次,便也是糾結了一會,終究是未曾應她。
方才的叫聲女子也是聽見了,見淚淑喃如此,便停了抹淚,瞥她一眼,懶懶的說道:“那人可是叫的你?”
淚淑喃一驚,未曾想女子竟是直接指到了她這裏,愣了一瞬,便連忙跪下,說道:“回娘娘,正是。”
“恩。”女子低下頭,看向手上剛塗的血紅蔻丹,紅唇一勾,說道:“那便應她一句,不用顧忌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