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 費行帆舍命救林芝雪
費行帆臉色當即就變了。
他意識到出問題了!
費行帆站了起來:“任朗,落地後你馬上跑出去,我現在去芝雪那邊。”
他正要走向林芝雪那邊,忽然飛機搖晃的弧度更加強了。
費行帆根本是寸步難行。
大概這麽搖晃了五分鍾左右,飛機終於停了下來。
落地了。
費行帆正要衝向林芝雪,卻無意中看到林父站了起來,隨即因為機體還不穩,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費行帆一驚。
之前空姐的話已經造成了眾人的恐慌心理,現在一落地,眾人隻會前赴後繼跑出飛機,如果林父不及時爬起來,恐怕會造成踩踏事故。
費行帆當即做了決定。
他對任朗說道:“任朗,幫我一個忙,現在去芝雪那邊,幫助兩個傭人將芝雪抬出去。”
也來不及多說,他就向林父跑了過去。
……
林父正掙紮著要爬起來。
可許真是年紀大心裏又慌張的緣故,竟然怎麽也站不起來。
眼見眾人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林父心中的恐懼到了極致,而就在這時一雙手將林父拉了起來。
那是費行帆。
他幹脆利落將林父背了起來:“伯父,我帶你出去。”
“芝雪,芝雪。”林父喊道。
“伯父放心,我讓任朗協助傭人帶林芝雪出去。”
……
兩分鍾後,費行帆背著林父衝出了飛機,看到了一臉焦急的任朗。
任朗告訴費行帆,出事了。
他本是按照費行帆囑咐,去協助兩個傭人帶林芝雪出去,卻見兩個傭人已經向出口跑去了。
因為人多擁擠的因素,再加上他眼睛有些散光,竟然看錯了,以為傭人肩上背著一個人。
他還以為是傭人帶著林芝雪出來了,就跟著一起下了飛機。
可到了地麵才知道,兩個傭人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情也慌了神,這一停機也顧不得林芝雪,就匆匆下了飛機。
而恰好緊挨著傭人跑下飛機的也是個女性,因為人多的緣故,幾乎貼在了傭人後背,才讓任朗誤會了是傭人背著林芝雪下了飛機。
聽到林芝雪還在飛機上,林父當即就慘白了臉。
他說道:“我去找芝雪,我去找芝雪。”
“伯父,我來。”費行帆沒有片刻的猶豫,就要向飛機衝去,卻很快被空姐攔住。
空姐臉色慌張說道:“先生,即使重要物品遺留在飛機上也不能去取了,必須馬上遠離這架飛機。”
費行帆對空姐的話置之不理、
眼見費行帆還要往飛機裏衝,空姐不得以喊出:“先生,這架飛機出問題了,有爆炸的風險,隨時!”
費行帆的腳步一頓。
任朗見狀馬上扯住了費行帆,喊道:“行帆!你不能冒這個風險!”
“我去救芝雪。”林父見費行帆猶疑就要衝向飛機。
費行帆忽然甩開了任朗的手::“你拉住伯父,我去。”
說罷不管不顧跑向飛機。
“不要命了!”任朗怒聲喊道。
但費行帆已經衝向飛機了,他根本是攔不住了,隻能按照費行帆的囑咐拉住林父。
林父也被費行帆這個舉動怔住了。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頭,費行帆可以不顧性命跑去救他的女兒。
……
費行帆衝上了飛機。
他聽到已經落地的飛機內部傳來巨大的“嗡嗡”的聲響。
此時他也管不了那麽多,直接跑向林芝雪所在的位置。
林芝雪,依舊躺在那,隻是已經醒了。
她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沒有任何色彩。
費行帆抱住了林芝雪,衝出了飛機。
……
當看到費行帆抱著林芝雪衝出來的時候。
無論是任朗,還是林父,隻覺得一顆高高懸掛在空中的心終於落了地。
眼見費行帆的身影越來越近,任朗忽然想到了什麽。
他立即說道:“伯父,你也看到了,行帆為了芝雪這次是不計性命,所以你還是答應了他吧,真得不要再頑固下去了。”
林父眼神複雜,一言未發。
……
二十分鍾後,所有乘客被暫時安置在了機場。
他們之前乘坐發完瑞士的飛機出了很大問題。
還好,有驚無險,最後沒有爆炸。
因為這次事故,林父決定不再去瑞士。
他準備回法國。
費行帆和任朗也跟著回了法國。
在回去的路上,任朗和費行帆說道:“行帆,這是個好機會,你在空姐都說飛機可能要爆炸的情況下還去救芝雪,這是大恩!你現在提什麽,芝雪父親都會答應的。”
費行帆卻沒有接受任朗的提議。
他低沉說道:“我當時候救芝雪,沒有想到為此脅迫她父親,出了這麽大事,伯父現在也是心有餘悸,這個時候還是別給他添煩惱了。”
任朗是覺得現在是非常好的機會,但費行帆不想趁人之危,任朗也不好多說什麽。
……
回到法國以後,林父帶著林芝雪回了家。
而任朗隨著費行帆回到了別墅。
從救了林芝雪到現在各回各的別墅,林父始終一言未發。
費行帆也沒有說什麽,他還是一個字。
等。
……
南城。
張敏再次在自家樓下被打了。
還是和昨天一樣。
先被衣服蒙住頭,然後是一頓暴擊。
不同是得是昨天是放學後,而今天是上學前。
有人等在她家樓下。
張敏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低著個腦袋去了學校。
隻是當午休的時候,她一個人找到了陸勇。
她問陸勇,是不是陸勇做的。
陸勇很囂張看著張敏:“就是老子做的,怎麽樣!”
血液在張敏的身體裏沸騰。
身側的手也漸漸握成了拳頭。
昨天那次,張敏其實就已經猜到了是陸勇。
隻是她不想惹麻煩,她想息事寧人。
她告訴自己,陸勇心中有氣,打她這麽一次也許就平息了氣,以後就相安無事了。
她忍一次就好。
可沒想到,陸勇又來了。
而且還這麽肆無忌憚承認了。
看他這個樣子,恐怕不止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難道她要一次次這麽忍氣吞聲下去嗎?
那天和劉甜甜的對話,忽然又浮現在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