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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崇陽 義盟

  若論洛河大陸最壯觀的景象,莫過於大陸最中心的那個遮天蔽日的靈力漩渦。


  而漩渦之下,便是所有武者所向往的聖地,創世之地。


  相傳創世之地,在上古之時,是洛河一族最初的族地,也是人類武道最初的起源地。


  至今都流傳著一個傳說,據說創世之地之中,有著洛河一族最高的武道傳承。


  但要進入創世之地,需要找齊九塊洛河石碑,而那九塊洛河石碑便是打開創世之地的鑰匙。


  在創世之地的外圍,一片廣闊無垠的山脈。


  此處山脈,被世人命名為洛河山脈。


  而相比起眾妖海域的危險,這片洛河山脈才是妖獸真正的聚集之地,濃鬱的靈氣為裏麵的妖獸,提供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養分。


  在洛河山脈深處,時不時會傳出一聲通天徹地的獸吼,每當這聲獸吼響起,山脈中就會有數不清的獸吼響起,就像是在回應那聲獸吼一般。


  循著聲源尋去,在一處靈力所化的靈池之中,一名男子正浸泡在裏麵,並且時不時發出一聲通天徹地的獸吼。


  這名男子,正是曾經被困在鬼領祭壇不知多久的吞天牛蠍所化。


  此時,吞天牛蠍正在借助靈池中的靈力,來恢複自己的元氣。而所發出的獸吼,似乎在朝山脈中的妖獸傳達著某種訊息。


  位於大陸西境的崇陽帝國中,作為崇陽帝都的天門城,比起開放的祀月之都而言,顯然是兩個極端。


  天門城不但擁有大陸最高的城牆,並且城牆全是高純度的玄鐵鑄造,漆黑金屬城牆,讓給天門城帶來一種莫名的肅穆。


  相比起高聳的城牆,最為顯眼的建築,還數高達十丈的的城門。


  站在城門下仰望,仿佛城門直衝天際一般,故此命名為‘天門’。


  天門城的防禦強度,確實能夠帶給城中百姓無法比擬的安全感。可每當城門閉合之時,城內的百姓也隨之會感到一種身處監牢的壓抑感。


  在崇陽帝國的王宮中,作為崇陽帝王議事的大殿內,殿內牆壁上雕塑著各種有關太陽的圖案,最為奪目的就屬鑲在王座後方的圓形的寶石。


  寶石半徑長達五米,如同太陽一般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將整座大殿照得宛如神殿一般夢幻。


  此時,坐在王座上的帝王,在強光的影響下難以看清其麵貌,這讓崇陽帝王顯得極為神秘的同時,又不禁令人感到無比神聖。


  崇陽帝國的王跟祀月帝國的王一樣,都沒有名字,隻有一個稱呼,陽帝和月後。


  陽帝與月後雖然是老對頭,但都有一個共同點,皆是終生不得婚配。


  此時在大殿之中,還有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


  老者杵著一根盤龍杖,為王座上的陽帝,講述著最近眾妖海域所發生的事情。


  老者名叫羅萬川,是崇陽帝國的三大護國主杖之一。而羅萬川手中的盤龍杖,則是在崇陽帝國象征身份地位的火龍權杖。


  除火龍權杖之外,還有朱雀、畢方權杖,分別負責崇陽帝國生殺予奪之權。


  火龍權杖的持有者,輔佐陽帝打理內外政務。


  朱雀權杖的持有者,輔佐陽帝負責內外的生死審判。


  而畢方權杖的持有者,則專門負責殺戮,並不受火龍朱雀的管轄,屬於陽帝的直屬管理。


  “這麽說,眾妖海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異寶’。”


  當羅萬川的匯報停止,陽帝終於開了口。


  陽帝話音剛落,羅萬川便一臉虔誠的呼籲道:“大王聖明!”


  陽帝又問道:“祀月那邊,可有什麽異動?”


  羅萬川如實匯報道:“回稟大王,自從義盟調查水家遇襲之事被符玉良逼退後,瀧、符、潘三家皆無動靜。”


  陽帝點了點頭,旋即吩咐道:“朕知道了,抓緊弄清楚最後一塊洛河石碑的所在,朕希望在祀月之前找到這塊洛河石碑。”


  “臣明白!”


  羅萬川說完,跪拜行禮之後,徑直退出了大殿。


  在創世之地以南,崇陽與祀月的交匯之地,義盟的總舵便設立在此。


  此時,從陳水身上得到家族令牌的水思悌,已經跟著宋泫回到了總舵之中。


  義盟的總舵,比起祀月崇陽而言,顯然落魄的不止一星半點。


  這些平日裏不可一世的強者,此時正與當地的百姓生活在一起。


  白日裏跟著百姓一起踏入山川之中耕作,日落之前又隨著百姓一同回到總舵,完全沒有一點武者架子。


  哪怕是空冥境的絕世強者,也經常會跟當地百姓混跡在一塊,談論家常和趣聞。


  但有一個地方,就像一個禁地一樣,即便是義盟內部的人,也很少會叨擾此處。


  而這個地方,正是水家族人生活的地方。


  剛回來的水思悌,徑直來到了一座墳墓前,而這裏正是水青鶴下葬的地方。


  “爺爺,孫女又來看你了。”水思悌說著,便開始清理墳上雜草。


  清理完之後,水思悌卻不知何時淚流滿麵。


  隻見水思悌一臉愧疚的抱著水青鶴的墓碑,哭泣道:“對不起爺爺,思悌還是沒能完成你最後的遺願。都怪孫女沒有用,對不起爺爺……”


  水思悌在水青鶴的墓碑前,哭的無比的脆弱和無助,直叫人神共憐。


  哭了一陣之後,水思悌擦掉眼淚之後,眼神又變得無比的堅定。


  “爺爺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會將哥哥帶到你麵前。”


  同樣的承諾,水思悌已經不知道在水青鶴墓前說過幾次。雖然每一次都了無音訊,但每一次水思悌說完之後,找到哥哥的心便變得更加堅定。


  就在這時,在水思悌的身後,一名風韻猶存的美婦,看到水思悌的瞬間,立馬丟下了手中籃子,無比激動的將水思悌摟在懷中。


  “太好了,我的悌兒,我可算把你平安盼回來了。”


  美婦將水思悌緊緊摟在懷中,擔憂的淚水瞬間打濕了婦人的麵龐。


  “你個傻孩子,你怎麽這麽傻啊?你哥已經走了二十年,天下這麽大,娘也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你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要是也出事了,你讓娘和你父親和咋活啊?”


  “娘……”


  聽到美婦真情流露,感受著美婦帶給她的安全感,水思悌剛止住不久的淚水,又不受控製的湧出眼眶。


  就這樣,母女二人彼此相擁而泣。


  這名美婦,正是陳水這一世的生母譚雅,同時也是水思悌的母親,而陳水正是水思悌的哥哥。


  二十年的風霜,並沒有在譚雅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但對兒子的思戀之苦,卻讓原本烏黑濃密的長發之間,多了兩鬢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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