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交易
乾元土地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鄭森，一臉冷漠。而一旁的朱雲峰，看著他這模樣，則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他轉頭，看了朱雲峰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
??“別老是板著個臉，我今天來找你，肯定是有事情，我才來找你的。”見氣氛有些尷尬，鄭森厚著臉皮，拍了拍乾元土地的肩膀，笑著說道。
??他轉過頭，盯著眼前的鄭森，麵無表情地拍掉了，鄭森搭在他肩上的手。“別弄得你我二人很熟絡一般，你我不熟。”
??鄭森也不在意，甩了甩手說道：“別這麽見外嘛，我不就上次沒讓著你，讓你輸了。你怎麽跟個婦人家一樣，記仇記這麽久。”
??乾元土地盯著他，眼中漸漸浮現殺意。
??就在鄭森準備繼續說下去時，乾元土地突然一掌，對著鄭森的心口拍出。鄭森見狀，向後連退三步，同時左手向乾元土地手腕抓去，笑著對他說道：“你這可不夠厚道。”
??乾元土地冷哼一聲，向前連跨兩步，死死咬住鄭森。
??鄭森一把抓住乾元土地手腕，見他死死跟著。便停下後退的步伐，雙腳發力，猛地將乾元土地往自己這邊一拉。一旁的朱雲峰見鄭森動手，也是想出手幫忙。“朱供奉就不需要你出手了，你還是在那看著吧。”
??被鄭森突然拉了一把的乾元土地，失去重心，向他倒去。
??鄭森見狀大笑，右手握拳對著乾元土地麵門轟出。乾元土地急忙穩住重心，同時雙腳用力一踏，上身向左扭轉，右手發力，想將鄭森給甩出去。
??可誰料，鄭森早就猜到他會這樣做。順勢向左連走數步，同時左手收回。雙腳突然發力，向著他衝了過去。如此進的距離，鄭森絲毫不給，乾元土地反應的時間，左拳對著他腹部一拳轟出。
??乾元土地向後撤退一步，左手結印，一座一尺高的金身像，出現在他頭頂上空。金光撒下籠罩其身，同時鄭森的拳頭落在他腹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算了算了，打不過打不過，你都動用金身像了，我要是還打得過那就有鬼了。”鄭森見一拳無效，便自覺鬆手，後退幾步。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揮著手說道。
??金身像消失，乾元土地站在原地，看著他說道：“從頭到尾不見你施展法術，亦或者劍術。光靠肉身拚殺，這不是你的風格。說吧，你今日來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收手後，乾元土地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稍微恢複了下情緒，看著麵前的鄭森和朱雲峰。
??鄭森嗬嗬一笑，轉身對著朱雲峰招了招手。“這位是風雷閣的供奉朱雲峰，我要和你說的這件事，與他有關。”
??“風雷閣……”乾元土地思索片刻，抬頭看向朱雲峰。
??“若是因為那件事，我沒什麽好和你說的。”說罷，乾元土地轉身，便向著土地廟走去，絲毫不給鄭森和朱雲峰勸說的機會。
??鄭森見狀，快走兩步，一把拉住他，滿臉陰笑。
??“你別那麽無情嗎，以你我二人的交情。這件事就算你不幫，也得先聽我說說緣由不是？”
??他看著鄭森，麵無表情。“你我之間的交情，我隻會聽你說一次。”
??“誒，這就對了。你看，這洞天落地的機緣。有他秦春秋在，我們若是不聯手，可沒法份上一杯羹。現在不聯手，後麵別說吃點‘殘羹剩飯’了，怕是連影子都看不著。”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乾元土地閉眼，冷聲問道。
??鄭森見他回問，便覺得此事有機會。他轉身向著朱雲峰招了招手，“接下來就由朱供奉來跟你說吧。”
??“風雷閣供奉朱雲峰，見過乾元土地。”朱雲峰作揖，深鞠一躬。
??“我今日不和您談聯手之事，隻想和您談談。”朱雲峰起身，看著乾元土地微微一笑。
??“想必您已經知道，劉漢王朝的國師孫伯靈，已經早幾日到村裏了。而且看他與秦春秋的交情，雖不能說同生共死，但也算得上熟絡。”
??“孫伯靈身為劉漢王朝的國師，自然掌管著劉漢王朝敕封山神水神的權力。而以秦春秋與孫伯靈的關係，不說讓您成為五嶽山神之一，讓您成為這乾元山的山神，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朱雲峰故意停頓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此事乾元土地的表情。見他此時，麵露一絲認同。朱雲峰心裏也是有底了不少，“可他秦春秋，卻什麽都沒做，還讓您繼續當一個小小的土地，這想來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朱雲峰雖不談聯手，可處處都在說著聯手。
??攻心，乃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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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麽放任鄭森和朱雲峰？”書房內，孫伯靈看著一旁絲毫不緊張的秦春秋，滿臉疑惑的問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若是他們能給出，比我更好的，那他倒向他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秦春秋扇著紙扇，滿臉笑容。
??孫伯靈看著他這幅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拍了一下椅把，起身指著乾元山方向。“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們而言，有多麽重要？”
??秦春秋收起紙扇，看著他搖搖頭。“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堂堂大活人，難不成還能給尿憋死？真不懂，你是怎麽當上國師的。”此時的秦春秋，毫無儒生模樣，活脫脫的一市井小民。
??孫伯靈深吸口氣，稍微控製了下情緒。“這麽說來，你已經有對策了？”
??他看了孫伯靈一眼，又搖了搖頭。起身向著院子走去，孫伯靈見狀，急忙跟上。“你到底是有對策，還是沒有對策，能不能給個準話？”
??秦春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這個問題，我建議去問問管平原，說不定他給你算一卦，就算出我到底有沒有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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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說多的，我朱雲峰可以，以風雷閣外門供奉的名義保證。事成之後，我風雷閣可書信一封，請劉漢王朝的皇帝，敕封您為南嶽山神。”
??這才是朱雲峰此次的底牌，成為世俗王朝的五嶽山神，對任何土地神或則是普通山神來說，都是充滿巨大誘惑的事情。所以當他跟鄭森，說了這件事後，鄭森才在來的路上，決定和風雷閣聯手。而不是單單看在，與風雷閣有交情的份上。
??乾元土地看著兩人，沉思許久。
??“承諾在先，恕難相助。”他深吸一口氣，對兩人說道。
??鄭森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他無法想象，居然有“人”在麵對，如此大的誘惑時，還會選擇不與自己聯手的。“難道讓你成為，劉漢王朝的南嶽山神，還不夠滿足你的野心？”
??一旁的朱雲峰，同樣沒有想到，乾元土地居然會拒絕自己。而且是在，聽了自己那的極具誘惑的條件下，拒絕了自己。
??他看著有些歇斯底裏的鄭森，沒有回答。隻是默默轉身，向土地廟走去。
??鄭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雙手死死握拳，強忍著出手，轟殺乾元土地的想法，對他說道：“我會讓你後悔拒絕我們”說罷，鄭森轉身下山，沒有絲毫猶豫。
??朱雲峰歎了口氣，交易失敗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結果。因為他不認為，乾元土地在麵對這樣的條件下，會拒絕自己。可偏偏他拒絕了，麵對這樣的結果朱雲峰除了歎氣，也別無他法。
??對他和風雷閣而言，這次洞天落地，他們必須得搶到一份機緣。對於矗立在這座天下近千年的風雷閣來說，這份機緣實在太重要了。
??得，則風雷閣依舊是這座天下，最強劍宗。
??失，則風雷閣將成為這座天下，過去曆史。
??…………
??乾元土地緩緩關上廟門，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轉身看向那座一尺高的金身像。
??“為什麽不答應？”秦春秋從大柱後走出，橘紅色的光線，照射在他身上。
??乾元土地看了眼他，搖搖頭沒做解釋。
??“他給的條件，的確很誘人。要是換做我，說不定我就答應了。”秦春秋看著他，麵帶笑容。“難不成是因為我的存在，才讓你拒絕他們？”
??乾元土地再搖頭。
??“那到底是為何？”乾元土地的反應，徹底讓秦春秋摸不著頭腦。他實在想不出，有更好的原因，讓乾元土地拒絕鄭森。
??“你有時間在這琢磨為何，不如多花點時間去做準備。”乾元土地白了他一眼，化作一縷青煙，融入那一尺金身像內。
??他看著那座金身像，微微一笑。“那看來倒是我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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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張求安和邱沁回到學堂。
??董昌黎站在學堂外，如看門石像一般。
??邱沁隔得老遠，便見到了董昌黎，自知理虧，也是不敢怠慢。
??她站在董昌黎麵前，雙手扭在一起，低著頭撒嬌說道：“我錯了。”
??董昌黎看了她一眼，沒回話。
??反而是轉頭看向張求安，“你就是秦春秋新收的弟子？”
??見董昌黎向自己問話，張求安不敢怠慢，急忙作揖鞠躬，別扭的回道：“回前輩，正是。晚輩張求安，見過前輩”
??董昌黎看他如東施效顰，也是麵露嫌棄。
??“你還是收起這套架子吧，你不適合，那些老不死所設的禮儀。還不如學學我們，做一個逍遙自在人。”董昌黎對他這套，剛從書上學來的“禮儀”，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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