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經過大夫的診斷高春賀的暈厥症狀緊緊是低血糖,體力不支導致的。
趙家的人這才都放下心來。
趙大國吩咐趙慧彤要在婆婆床前守著,人不出院她就不準回家去。
趙慧彤本來也沒有置之不理的心思,被父親這樣一說倒像是自己不情願了。
高春賀隻昏迷了一小會便轉醒,蔣彬正出去給趙慧彤打飯,趙大國也回去了,病房裏的趙慧彤正依在床頭休息。
這讓高春賀很不高興,自己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兒子不在身邊兒媳婦又不上心,就算趙慧彤一直在旁邊照顧她也不會領這個情。
本來就睡不踏實,病床上的人一動趙慧彤便機警的醒了過來,見高春賀目光有神的看著她,心裏倒是安慰了不少。
“怎麽就你在這兒,我兒子呢?”
高春賀語氣冷淡的問,神色中再帶著幾分嫌棄,聽得趙慧彤心裏委屈。
“蔣彬去打飯了,天也不早了!”
趙慧彤給了高春賀一個不冷不熱的回答,語調裏淡淡的,聽得高春賀的火氣直往天靈蓋上竄。
“哼!他媽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吃飯,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跟你在一起以後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早知道他這麽沒良心小時候就應該掐死他!”
他這話說的惡狠狠的,分明就是在說給趙慧彤聽。
趙慧彤也不在意,你願意掐死就掐死反正是你自己的兒子,痛快嘴罷了。
“媽,人大夫說了你就是低血糖,您說您自個,跟我置氣不吃不喝的,這回把身子氣壞了操心的還不是蔣彬!”
趙慧彤這話是的高春賀一個機靈,她是這不把自己當蔣家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又不好反駁,說多了好像她多在乎這個兒媳婦,身子擰到一邊去閉著眼睛不看她。
趙慧彤也沒理她,自顧自的倒水去,給自己倒上一杯又倒了一杯放在高春賀的床頭。
不一會蔣彬就回來了,帶著緊夠兩個人吃的飯沒想到母親會蘇醒,手中的飯菜不知道怎麽分配才好。
趙慧彤起身拎起小包來:“你和媽吃吧我回去吃!這麽多天不見了肯定有好多話要說吧,我就先回去了!”
趙慧彤沒吃上這口飯蔣彬心裏不舒坦,見她執意要走隻能去門口送別。
高春賀最見不得這個場麵,天天膩在一起隻分開一小會兒還要送到門口,都是給慣的。
趙慧彤拉開病房的門朝高春賀撇了一眼見她眼神淩厲表麵上淡淡一笑但心裏是蔑視的。
回到家已經是七八點鍾,徐巧和薛曉敏自然是睡下了,對蔣家的事兒也不關心,隻有趙大國點著燈等著女兒回來。
趙慧彤從院裏見父親還坐在燈下看報紙就知道是在等自己也沒著急進屋而是去了客廳。
趙大國見女兒回來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道:“怎麽樣?”
“能怎麽樣啊,活的好好的!”
趙慧彤一邊說著一邊在沙發上坐下,注意看老父親的臨時床位是不是舒服。
“爸,我明兒去街裏再給你張被子吧,這天兒越來越冷睡得這麽單薄怎麽行!”
趙大國淡淡歎息一聲:“聽你的,你願意去就去!”
父親重重的歎息讓趙慧彤心裏很堵:“怎麽了?歎這麽重的氣!”
“我是歎你那個婆婆不好相處,早知道她這幅德行我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你嫁給蔣彬!”
趙慧彤低著頭不太想對這個問題做出回應,淡淡道:“爸,你不用為我操心是,反正我在蔣家也呆不了多久!”
女兒的話讓老父親驚訝:“怎麽無緣無故說這種話呢?”
“怎麽是無緣無故呢?其實我和蔣彬本來就不合適,再說我也不是高春賀理想的兒媳婦!”
趙慧彤低著頭。
趙大國看女兒的樣子似乎這個決定早就有了,他了解女兒的性格要不是這件事兒已經在心裏千回百轉她是不會隨便說出口的。
趙大國沒有出聲……
醫院病房。
高春賀吃過了飯是感覺身子好了不少,說話也有力氣了,瞧著隔壁床上住了個不太懂事的粗糙漢子心下覺得別扭。
心裏一別扭就埋怨起趙慧彤來,她是做大夫的,跟私立醫院的一定有不少熟人,也沒說打聲招呼給自己換個好點的環境。
“蔣彬,我昨天跟你談的事兒你想的怎麽樣了?”
高春賀是在問昨天提出讓他跟趙慧彤離婚的事兒。
蔣彬皺了皺眉,怎麽好端端又提起這件事兒來,再說她哪是跟自己商量分明是在與自己為難,自己的態度也很明顯了,她就是不依不饒。
“媽,慧彤很好啊,我為什麽要離婚啊!我這剛結婚,你就張羅著讓我離婚,這傳出去還不讓外人笑話死了!”
“愛誰笑話誰笑話!自己的日子自己知道結婚離婚這種事兒你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媽就問你一句話,在蔣家和趙慧彤之間哪個更重要!”
高春賀說的嚴肅認真逼著蔣彬做選擇,可本來就是一家人。
“那我問你,你覺得慧彤哪裏不好!”
到底是一家人,高春賀的小聰明也是遺傳。
“她不尊重我,也沒有尊重過你!就這一點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不合適!我承認你能娶到這樣的女人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稱職,當初我就應該阻止你們結婚才對,我就應該想到,這種沒有文化的家庭培養出的孩子她就是狹隘就是自私!”
“你尊重過他嗎?”
蔣彬對高春賀傲慢的態度回報以同樣的傲慢,高春賀當即不高興起來。
“你以前從來不會跟我這麽說話!”
這樣說,眼睛裏還帶著幾分淚水。
被這樣道德綁架蔣彬著實忍無可忍,但麵對的是自己的母親,他也很無奈啊!
皺眉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他緩緩道:“媽,我覺得你更應該反思你自己!”
高春賀一怔,疾言厲色道:“我有什麽可需要反思的!”
“1床,你別打擾別的病人休息,這是醫院!”
巡床的小護士冷著臉打斷她,將她高漲的聲音有收回去幾分。
護士走出房間,她不屑的看了一眼隔壁病床上的邋遢漢子。
“真是窮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