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讓你死了這條心!
兩隻手被他死死扣住,整個人都在他的身下,趙慧彤隻有一雙眼睛是具有殺傷力的。
男人堅毅的五官離她越來越近,遮住了她的視線,覆蓋了她的櫻唇。
正當他流連在她雙唇的炙熱中時,忽然口中一陣腥甜,舌頭吃疼了一下,手下一鬆,她便一把將他推開,從床上彈跳起來。
蔣彬的心也跟著她條件反射一般的緊緊跳了兩下,她肚子裏可還揣著他的孩子。
趙慧彤將一雙秀氣的眉毛鎖的很深。
“無賴!我要跟你說的已經都說清楚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報警了!”
見她毫不留情,還真把自己當成是流氓了,氣得蔣彬也倏然站了起來,大手指著她的小臉。
“趙慧彤,咱倆是合法夫妻,你還翻天了你!”
說罷伸手抱起床上的被子往地上一鋪大嗬一聲:“睡覺!”
趙慧彤坐在床上緩了緩情緒,蔣彬躺在地上翻了個身,把眼睛閉上。
房間裏靜得可以聽到時鍾分針緩緩前進的滴答聲。
他不走就算了,趙慧彤平靜下來兩條腿拿上了床,背對著蔣彬看著天上的月亮。
思緒在腦海中翻騰,心裏一片淩亂……
“你真的喜歡那個人嗎?”
蔣彬的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讓趙慧彤漸漸恢複平穩的心忽然又焦慮了起來。
“沒有!”
她跟他解釋不清楚,也不想解釋。
“你愛過我嗎?”
蔣彬這一問像是沉重的一拳狠狠擊在趙慧彤的心坎上,她也曾問過自己這個事問題,最終都沒有答案。
她跟蔣彬之間更像是這輩子才認識,她甚至不知道怎麽去判斷這份感情。
她不回答任這句話在自己的身後飄著,在兩人心裏飄著,然後把眼睛閉上。
“你要睡在這兒就閉嘴!”
房間裏重新回歸了安靜。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好,他們聽著彼此的呼吸在同一個空間裏起伏,腦海中盡是一些過去和從前的事情。
天還沒亮蔣彬就起來了,坐在趙慧彤的床頭,看著這個為自己懷上孩子的女人,一個堅定的想離開自己的女人,似乎做了一個決定。
趙慧彤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自己露在空氣中的江肩膀暖和了許多,卻不知道那是蔣彬為她扯了被子。
睜開眼睛就看見蔣彬坐在床邊看著自己,手中拿著自己恩人的畫像,一雙深沉的眼睛意味深長的大量著自己。
她心裏一緊:“你幹什麽?”
“這人叫啥你知道嗎?”蔣彬問。
趙慧彤臉色一沉,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轉過臉去,不去對視他的眼睛,其實她也真的是不知道。
蔣彬也看出來了,趙慧彤對畫中人的了解並不比自己多。
他一把將床上坐著的淩亂女人拖出被窩:“起床,跟我走!”
趙慧彤被拖著不得不下床,腳底下還磕磕絆絆這才把鞋穿上,一邊問他:“你幹什麽啊?”
“別問,跟我走!”
趙慧彤隻能快速穿好外套被迫出了門。
集市上。
蔣彬推著自行車穿梭在人群裏,逢人便拿出畫像來問,有沒有見過畫裏的人。
趙慧彤幾次想阻攔可蔣彬就是不聽她說。
她急了,咕咚往地上一坐,任由周圍的人詫異的看她,她就是不起來,這才讓蔣彬停下來。
“你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地上多髒啊!”
蔣彬一邊說著話一邊去扯她。
趙慧彤聳掉蔣彬的手:“你也知道丟人,我還想問你幹什麽?這一大早的,你拖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趙慧彤白皙的小臉在寒風裏被凍得通紅,說起話來嘴都不利索了。
“你說你惦記人家!沒地址沒姓名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男人的信息,我就是想把這個男人找到好讓你死了這條心!”
蔣彬將一番話說的義憤填膺,仿佛自己在跟一個空氣較勁,也不知道叫個什麽勁,但就因為這個媳婦要跟自己離婚他能不急嗎?
趙慧彤從地上站了起來:“蔣彬別費勁了!他救過我的命,我不可能把他忘了!”
蔣彬氣得把手中的畫像摜在地上:“那我更得把他找到,我讓這孫子跟你終成眷屬!”
趙慧彤趕忙把地上的畫像撿起來,可惜還是動作太慢被人來人往踩上了好幾腳。
不遠處,一個身影正躲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看著這一幕,一雙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趙慧彤,見趙慧彤愛惜的撿起那副畫,見蔣彬心碎的樣子她不禁扯起嘴角笑了。
蔣彬轉身而去,留下趙慧彤一個人街道上淩亂,心情和天氣一樣寒冷。
遠處的人影跟著蔣彬走遠,直到走出人的視線變做一個黑點漸漸消失。
一家飯店裏。
蔣彬正獨自喝著一瓶白酒,桌上除了一疊花生米再沒有其他東西,跟著蔣彬女人在蔣彬身邊坐下。
蔣彬詫異了一下:“薛曉敏?”而後又不屑的低頭喝自己的悶酒。
薛曉敏大方的朝身後的服務員招了招手:“這桌拌個涼菜,再添一瓶老白幹!”
幾杯下肚,蔣彬已經都暈腦脹,無心去管薛曉敏。
薛曉敏便自己給自己添上一杯,暖了暖身子。
“沒想到啊,你還是個情種,可惜用錯了地方!”
蔣彬朝她看過去:“你說什麽呢?”
“我說你這麽對趙慧彤死心塌地,難道沒看出來她一點都不愛你,她是在利用你!”
蔣彬將手中那半杯酒一飲而盡:“他利用我什麽?”
“她利用你對他癡情就嫁給你生了孩子!”薛曉敏極盡所能的眨巴著大眼睛。
蔣彬噗嗤一聲笑了,就是因為這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薛曉敏聳了聳眉,她知道蔣彬不信,雖然她還沒有想到趙慧彤為什麽這麽做,不過現在看來,趙慧彤委屈求全的嫁給蔣彬好像就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
薛曉敏舉起酒杯來:“算了不說這個,我是真心希望你能高興一點,今天我陪你!”
蔣彬已經喝紅了眼睛,心事堵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舉起桌上那半瓶酒灌下肚,已然是不省人事。
薛曉敏付了錢,將蔣彬扶出飯店,此時已經是半夜。
趙家的人都睡了,她便幹脆將蔣彬服到自己房間。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