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半月後
時間一轉,到了半月以後。
沈玥的腿已經恢複,重新回到了酒店上班。
許澤洋照例每天往她的辦公室跑。雖然他總會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但頂樓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待她的不同。
流言漸漸在酒店裏傳播,沈玥隻當什麽都不知道,自己買了枚素淨的婚戒戴在了無名指上,表明自己已婚的身份。
她和許紹城這婚終究沒能離成,那天她撂下狠話後,許紹城還真沒再提起過離婚的事。而她為了不打臉,也一直忍耐著。
但許紹城和秦涼月的交往越發的明目張膽起來。
他開始帶著秦涼月出入各種正式、非正式的酒會,為了有更多的時間跟她相處,他甚至還給了她一個秘書的虛職。
他唯一的底線就是不與她一起過夜。
這些事情許家的人都知道。
許母過來鬧過一回,許紹城的態度與上次天差地別
他不解釋、不否認,隻說:“無論我跟秦涼月怎麽樣,沈玥還是您的兒媳婦。”
氣得許母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之後便摔門而去。
她暗地裏給沈玥打過電話道歉,哭得稀裏嘩啦,不停地說自己沒有教好兒子。
沈玥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許澤瑞和沈瑤的婚禮在南亞的一個小島上舉行。
他們把整個島都包了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也都是乘坐的許家的專機直接上島。
謝鶯為了沈瑤的婚禮,給沈玥打了好幾通電話,明麵上是在邀請她,實際上是想炫耀許澤瑞的大手筆。
沈玥假惺惺地羨慕了一番,謝鶯果然更加得意,又把許澤瑞好一頓誇,甚至說:“有這樣的好女婿,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沈玥附和著:“沒錯,您可得讓沈瑤好好珍惜他。”
奉承歸奉承,她咬死了“工作忙”不鬆口,怎麽也沒答應謝鶯要去婚禮。
她還沒蠢到主動送上門去給她們羞辱。
婚禮的前兩天,許紹城就和其他賓客一起去了島上。
從狗仔發到網上的照片裏,沈玥在他的身邊發現了疑似秦涼月的身影。
她倒是挺佩服秦涼月的,前不久還跟許澤瑞為了離婚鬧得很不愉快,成天躲躲藏藏的不敢見他,這會兒竟能毫無芥蒂地自個兒往許澤瑞跟前湊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許紹城好事將近,所以底氣也變足了。
葉行舟沒回海市。秦涼月的離婚官司打完了,他卻依然留在京市,如今住在他們樓下,每天下班回來都要上樓擼貓。
許澤瑞和沈瑤婚禮的八卦,沈玥是和他一起看的。
作為許紹城最好的朋友,他和秦涼月的事情,葉行舟一清二楚。
當他看到照片裏的秦涼月的時候,並沒有露出類似於驚訝的表情。
他隻是偷偷地瞥一眼沈玥,去觀察她的反應。
但沈玥始終麵無表情,讓他有些許的慌張。
“其實我還挺想跟著紹城去參加婚禮的。那島風景不錯,很適合度假。”葉行舟生硬地起了一個話題,“但我和新郎新娘都不熟,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
“改天我們約著一起去唄”沈玥瀏覽著狗仔提前上島拍到的婚禮現場的照片,也有那麽一點動心。
藍天、白雲、沙灘,簡直是她夢想中的場景。
“好啊”葉行舟趁機拉著她看起了旅遊攻略,把婚禮的事拋到了一邊。
而與此同時,在隔著一個大洋的小島上。
許紹城在酒店的房間裏待了一整個下午,跟公司裏的高層開遠程的視頻會議。
好不容易會議開完,他摘下耳機、合上電腦,揉著眉心疲倦地向後靠去。
門鈴聲響起。
許紹城煩躁地皺眉,起身走到門邊,問:“誰”聲音冰冷不悅。
秦涼月清甜的聲音隔著一扇門板傳來:“客房服務”
許紹城閉一閉眼,將其中的厭惡逼退。
他挽起一個溫柔的微笑,拉開房門。
秦涼月推著餐車進來。
“餓了吧”她問,“我點了一堆你愛吃的,快來嚐嚐”
酒店裏的飲食以西餐為主,秦涼月所謂的一堆他愛吃的,也不過是普通的牛排和意麵。
許紹城沒什麽胃口,隻吃了三兩口就放下了刀叉。
秦涼月略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不喜歡嗎”
許紹城笑著搖頭,“不餓。”
“那”秦涼月舉起手邊的酒杯,“喝點酒”
酒是她進來之前就倒好了的。
許紹城有過被人下藥的經曆,每當這種時候都尤其警覺。
“不喝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歎著氣說:“工作了一下午,頭有點疼。”
秦涼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好吧。”她咬住下唇,笑容有幾分勉強。
“你要沒別的事,我想洗澡睡覺了。”許紹城很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啊”秦涼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說,“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要推著餐車出去,被許紹城攔下。
“東西就放這兒吧,我待會兒讓服務生來收。”
秦涼月心虛地往許紹城杯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一雙手握著把手不肯放,“還是先放到我房間去吧,免得你還要等服務生過來。”
“要不了多長時間的。”許紹城攬著她的腰,半強迫地將她送到門口,“晚安。”
“哎”秦涼月還想進房,許紹城卻毫不留情地甩上了門。
過了一兩分鍾,秦涼月的腳步聲才響起,並越來越遠。
許紹城斂起臉上的笑容,打了個電話:“來我房裏一趟。”
秦涼月的確在酒裏下了催情藥。
許紹城拿著連夜趕出來的化驗結果,一張臉冷得不能再冷。
卻不是因為秦涼月給他下藥,而是氣沈玥不在,他不能像上次那樣將計就計。
早知道就不該顧忌沈玥的情緒,就算她再不願意見到沈瑤,他也要把她給綁過來。
站在許紹城麵前的助理戰戰兢兢。
“許總,要對秦小姐采取措施嗎”
他經手過的類似事件不少從前的施語涵就是他做的,很清楚許紹城對那些給他下藥的女人會用到什麽樣的手段。
“不必。”許紹城說,“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
助理雖意外,但還是點了頭。
“許總,還有一件事”他的神情比先前嚴肅了不少,“剛剛保鏢隊的黎隊長來報告,說這個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