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一隻土匪給拱了
唐朵在打量男人的時候,殊不知,男人也在打量她。
十八歲左右的小姑娘瑩白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斑駁的痕跡。
與她白皙的皮膚不一樣的是,那張素淨的小臉因為常年在地裏勞作有些暗黃,但是從她的五官可以看出來,這小丫頭是個美人胚子。
彎彎的柳葉眉,一雙大而有神的貓眼蕩漾著水潤的秋波,挺而小巧的瓊鼻,嫣潤的紅唇如櫻桃一般勾人心魄。
隻不過,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似乎變了。
昨天來的時候,她的眼裏是怯弱,害怕,還有厭惡。
但是今天,這個女人眼中有的隻是好奇,疑惑和迷茫。
他有些費解,一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善變。
殊不知,這具身體裏的靈魂早就換成了來自二十一世界的殺手唐朵。
兩個人互相打量著彼此,唐朵現在又累又餓,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那個,帥哥……”
唐朵一開口,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嗓音又沙又啞,粗喇喇的跟鴨子叫沒什麽兩樣。
她前世那如百轉鶯啼,空若翠穀的嗓音如今已經被喂了狗了嗎?
真他二大爺的嗶了狗了。
記憶中,女主的嗓音也還湊合,隻是昨天晚上,她叫了一宿,又滴水未進,今天一起床,嗓子就成這幅德行了。
在她哀怨的空檔,門口的男人已經邁著大步到了她的床邊。
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被子堪堪隻能蓋住她的胸口,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瑩白的肌膚上印著朵朵紅痕,正是他昨天晚上的傑作。
腦海中閃過一些旖旎的片段,男人深邃的眸子暗了暗。
“怎麽,還不想起床?”
她倒是想起來,可她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一樣,尤其是被撕裂的地方,稍微動一下都疼得要命,更別說起床了。
想她唐朵二世為人,好不容易體驗了一把做女人的滋味,結果那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嚐過一次不想第二次。
一想到以後再也體驗不了現代言情小說裏那種欲罷不能的滋味了,唐朵就心塞塞,然後恨不得把昨晚那個跟她洞房的男人給拽出來,剝皮抽骨,放到水壺裏煮了,再丟進油鍋裏炸。
氮素,就目前來看,她的戰鬥力就是個渣,能不能起床都是個問題。
含水的眸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床邊的男人,“我身子難受,起不來。”
身子難受?
男人濃眉微蹙,“哪裏難受?”
哪裏難受?
唐朵想罵爹,她能告訴他,她哪裏不舒服嗎?
但是看他這樣子,估計跟他說了,他也不知道,還有可能化身為狼。
唐朵靠在牆上,閉上眼睛,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你出去給我找個女人來,或者把昨晚上了我的那個土匪頭子抓來。”
她必須得跟那個要了她身子的男人討個公道。
雖然她不介意自己沒了初次,但是也不能被人白睡了。
這要傳出去了,還不得貽笑大方?
男人俯視著土床上的女人,遲遲沒有動靜。
男人銳利的目光太具有穿透性,俗話說得好,敵不動我不動。
輸什麽也不能輸了仗勢。
良久,男人滿漢譏誚的聲音飄進唐朵的耳朵裏。
“你覺得土匪窩裏可能會有女人?”
被折騰了一個晚上,又許久沒有進食的唐朵懶得跟他計較,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那你去把那個強了我的土匪找來。”
男人挑眉。
她難道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強了她的土匪頭子嗎?
唐朵的確不知道,那個強了她的土匪就近在眼前。
她昨天是被綁著進洞房的,綁她進來的土匪怕她晚上不肯乖乖就範,就在她喝的水裏下了媚藥。
土匪頭子進來的時候,她的意識已經被媚藥給吞噬了,盡管被那個男人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她也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意識迷迷糊糊的的時候,隻看到了模糊的五官,現在眼前的男人帶著麵具,除非她是有透視眼,才能認得出來。
而且在唐朵的心裏,土匪頭子一定是那種胡子拉碴,披著動物皮毛的獵戶形象的壯漢形象。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帶著虎頭麵具,看不出來他的長相,但是男人身上種渾然天成的穩重和矜貴是在土匪窩子裏找不出來的。
所以,哪怕這個男人敢來她的房間,唐朵都沒有把他往土匪頭子方向去想。
一想到搶走了自己第一次的人可能是個邋裏邋遢的,麵目凶狠,一口黃牙的土匪,唐朵就好一陣生無可戀。
男人好以整暇地望著在床上躺屍,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的小女人。
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表情竟然是這麽的多變。
男人忽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大哥不在寨子裏。”
儼然一副小弟的語氣。
“哦!”唐朵修長的睫毛顫了顫,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
翻身過程中,被子不經意間地滑落。
男人眸色暗了暗,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個尤物。
而且她的滋味讓他食入骨髓。
但是同時,男人心裏也很生氣。
現在他在這個女人的心裏,他隻是一個陌生人,她當著陌生人做這麽誘惑的動作,難道不知道很危險嗎?
唐朵不知道男人心裏在想什麽,她沙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疲倦,“我再躺會兒,等他回來了,讓他過來一下。”
“讓他過來幹嘛?”男人本能地脫口道。
“你傻啊,叫他來當然是給我穿衣服的。”
她現在一動彈,身子就疼的要命,衣服也沒辦法穿。
這個寨子裏又沒有女人,她總不能讓第二個男人看光自己的身子吧!
其實,來自二十一世界的她還是有一點點小保守的。
不然在現代的時候也不會都二十七八了還是個雛兒。
被床上的小女人給罵了,男人臉上一黑,“你說誰傻?”
唐朵困了,也懶得跟他爭辯些什麽,背對著男人擺了擺手,“我傻。”
“……”
男人站在床邊,再三猶豫,開始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