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倉庫裏麵其他的綁匪,坐在別處位置,愜意的吃著燒雞,微微喝了幾口辣乎乎的白酒。
慕清嬋微微挪了下,被綁住的身子,挨近身側的寧果果,聲音低軟,不經意的染上媚色:“寧老板能花多少錢給我,我可以救寧老板呢~”
寧果果感受到慕清嬋微微靠近她的耳朵,臉頰唰的微染紅暈,下一刹,寧果果聽見慕清嬋,低聲對她說的話之後,眼神微怔。
片刻,寧果果看著慕清嬋不動聲色,輕易的解開綁著手腳的繩子,微微抬起漂亮的狐狸眼睛,眸光含笑的模樣,寧果果壓低聲音,說著:“解開繩子,不代表你可以救我,門外和裏麵的幾個人,看著都很難打,不過,若是你真的能救我,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慕清嬋那雙漂亮的眼睛,染上春水瀲灩的媚人笑意,唇角微勾的靠近寧果果泛紅的耳垂,說話的輕軟聲音,微微響在寧果果的耳畔,溫熱的氣息撒在寧果果的耳朵上,寧果果感覺她的耳朵,仿佛被似神女一般漂亮的妖精,親吻過耳朵一般,酥酥麻麻的醉人,又讓人久久難忘。
寧果果回過神之後,看見慕清嬋漂亮如玉,雪白細膩的手腕與腳腕,再次被繩子綁上的模樣,她微微呆住,須臾,她湊到慕清嬋精致細白的耳根附近,低低的聲音,響在慕清嬋的耳側,說著什麽。
慕清嬋剛剛對寧果果提起,給她一個標準的救命價位,至於要多少錢都可以的這種話,慕清嬋覺得並不可信。
慕清嬋聽著寧果果說的標準價位之後,她微微勾起嫣紅的唇,挨近寧果果耳邊,輕聲說著:“價位滿意,交易成立呢~”
寧果果聽見慕清嬋那道聲音拂過她的耳畔,她微垂腦袋,臉紅心跳的抿著唇瓣。
直到綁架寧果果的幕後主使現身倉庫,笑意愉悅的說出,他為什麽綁架寧果果的原因,是因為她是慕擎的未婚妻,害她,四舍五入,就是害慕擎的時候,幕後主使者像是神經病的笑出聲。
慕清嬋看著幕後主使這副有病需治的模樣,她微微翹起嫣紅的唇角,看了一眼附近隻留下兩個黑衣男人,還有一個幕後主使的樣子,狐狸眼眸對上幕後主使側過頭,看著她的視線。
幕後主使眼睛微微一亮,下一瞬,幕..後..主..使..那..雙..垂.涎..渴..欲..的..淫..蕩..眼.神,微微閃爍笑意:“我倒是忘了,你也是慕家的人。”沒想到那些綁匪幹得不錯,還知道把慕清嬋也綁過來。
慕清嬋眼裏染著冷意,還沒來得及施法,寧果果忽然啟唇:“之前讓人算計我去鳶市,還有後來我被追殺的事,也是你做的?”
幕後主使微微扭頭,看向濃妝豔抹的寧果果,他微微嘔吐了一下,眼神嫌惡的看著寧果果:“你的妝容好醜。”
寧果果:“……”
幕後主使說到此處,微微揚了揚下巴,頗為驕傲的說著:“對,都是我做的。”
寧果果看著像個憨憨,又像神經病的幕後主使,不敢置信的出聲:“真的是你?”
幕後主使沉了沉臉色:“你什麽意思,瞧不起我的能力?”
聞言,寧果果想到:她不是瞧不起,隻是感覺,這個人看著,像是沒腦子的模樣。
慕清嬋並不想再聽這些沒有營養的言語,施法從身後變出木倉,抬起木倉,打傷幕後主使,在幕後主使身旁的黑衣人,剛想攻擊慕清嬋,慕清嬋忽然施法,帶著寧果果,憑空消失。
臨走之前,慕清嬋抹去黑衣人和幕後主使,見過她施法的記憶。
時間緩緩流淌,民國的警察找到倉庫,抓走被木倉打傷在地,身上滲出血跡,趴在倉庫裏麵的幕後主使,還有其他綁匪之後,並沒有看見報警之人所說的,被綁來的兩個女生。
*
慕清嬋家中的院子。
寧果果微微抬眸,看見慕清嬋洗澡之後,從房間走出來,穿著一身漂亮的小洋裙,慕清嬋輕抬起像是藝術品一般精致細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撫下洋裙的模樣,寧果果微微失神。
慕清嬋幾步走到寧果果的對麵,坐下石桌附近的石凳上,少年走近慕清嬋這邊,看見慕清嬋烏黑的長發微染著水色,拿起毛巾,輕輕給慕清嬋擦長發,下一刹,一片綠色的樹葉落在寧果果的頭上,寧果果拿開樹葉,看著少年邊擦著慕清嬋的長發,邊聽慕清嬋提起,今日被綁架的事。
少年擦著長發的手指微微發顫,漂亮烏黑的眸子閃爍著慌亂與不安,心中緊張慕清嬋的安危。
慕清嬋抬起膚如凝脂的纖軟長指,安撫的輕拍下,少年攥著毛巾的一隻手,慕清嬋聲音輕軟的說著:“無礙的,別緊張我呢。”
直到少年擦幹長發,動作輕柔的給慕清嬋梳著長發,眼眸微微含著水霧的,看著慕清嬋的時候,寧果果微微垂著眉眼,心裏想著:程知厭確實配不上慕清嬋,可是慕清嬋和程知厭在一起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如果表白,就是……
思及這些,寧果果眼眶微紅的咬下唇。
她以前不就是知曉,如果表白,自己就是不知羞恥的,像是小三一樣的存在,她怎麽如今,還是沒有勇氣表白,明明,她已經下定決心了。
少年放下木梳,修長細白的漂亮雙手,微微摟住慕清嬋纖細的腰肢,慕清嬋見狀,微微低頭,挨近少年心跳過快的心髒位置,耳朵聽著心跳加快的聲音,嫣紅的唇勾起笑意,輕笑一聲,說著:“夫君,我都沒出事,你怎麽還心有餘悸呢。”
少年微微垂下,紅著眼眶的鳳眸,直勾勾的看著慕清嬋含笑的媚人眼瞳,少年微微抿下唇,語氣偏軟的說著:“你又不是別人,對你,我不可能不在意,心有餘悸,是很正常的。”
寧果果聽見慕清嬋與少年的這番對話,看著慕清嬋被少年摟在懷裏的樣子,她感覺心底的嫉妒與酸澀更是甚多,心髒的位置仿佛被大手狠狠攥緊,攥的心髒生疼,疼的,讓她好不容易再次出現的勇氣,頃刻消失,所有的表白話語,全都被淹沒在失去的勇氣裏。
忽地這時,一道似機械般冰冷,又令人感覺到陰森森的聲音,響在寧果果的腦海裏,沒多久,寧果果眼神空洞的微微掀開唇瓣:“慕清嬋,我喜歡你,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或者成為我丈夫的那種喜歡,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從此忘不了這份喜歡,也無法刻意疏遠你,你可能覺得我不正常,但我就是喜歡了一個女孩子,我也沒有辦法,對於別的女孩子,我從未動過心,我對你的喜歡很純粹。”
少年聽到寧果果的這些言語,倏然間,少年剛鬆開慕清嬋腰肢的那隻手,攥緊慕清嬋漂亮白皙的手腕,少年眼底染上霧蒙蒙的水色,他微微紅著眼尾,狹長的鳳眼看著慕清嬋微微驚愕的狐狸眼眸。
慕清嬋看見少年紅著眼尾,漂亮的鳳眼染上濕漉漉的水色,眼神緊張不安的模樣,她微微靠近少年的耳側,低聲笑著:“夫君,我隻喜歡你,隻要你呢。”夫君這般不安的眼神,看著讓她心疼。
說完,慕清嬋側過頭,看向眼神不再空洞的寧果果。
寧果果恢複意識的時候,仍記得自己被控製,對慕清嬋表白的記憶,她微微抓緊自己的手心,眼神慌亂又染上一層淺淺的期待,看著慕清嬋的狐狸眼睛。
慕清嬋微微捏下少年細白如玉的漂亮手指,眉眼染上淡淡的神色,聲音溫軟,語氣認真:“若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程先生,那麽即便是女子,我也很會很喜歡程先生,可你不是程先生。”她從沒有想過,寧果果會喜歡她,寧果果喜歡女子這件事,她雖然意外,卻並沒討厭,每個人都有喜歡誰的權利,可寧果果不是她的夫君,不是她放在心上的人。
寧果果聽著慕清嬋說的這些話,眼裏彌漫著淚水,漸漸的,寧果果心底湧上一層愛而不得的怒意與偏執,眼神染上怒意和水色的,看向少年,須臾,寧果果對視著慕清嬋溫軟的漂亮眼眸,聲音如同嘶吼之後的啞:“程知厭到底有什麽好,而且,女子更了解女子,他能比我這個女子,更懂你嗎,他能像我一樣,擁有著繼承家業的身世嗎?我處處比這個戲子好,不是嗎?”她隻是輸在,沒有先遇見慕清嬋,若是慕清嬋先遇到的是她,她一定會贏。
她那麽喜歡慕清嬋,為什麽慕清嬋就不能,對她溫柔一點,不要說出,因為她不是程知厭,才不喜歡她的話。
為什麽不能對她溫柔一點,她到底哪裏比不上這個戲子,不過就是一個戲子,隻要權貴之人稍微動點手段,就能隨意玩弄的戲子罷了,她怎麽會比不上一個戲子。
慕清嬋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染上冷冽的寒意,語氣陰冷的聲音響起:“寧果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個演員,你瞧不起他是戲子,那你是什麽,都是辛辛苦苦的職業,誰也沒有做惡事,你憑什麽瞧不起他?”
說到這裏,慕清嬋側過頭,媚色的狐狸眼眸含著笑意,目光看著白皙容顏的少年,她微微撫下少年的染紅眼尾,溫軟的嗓音漸漸響起:“至於你說我家夫君,到底有什麽好,很簡單,我喜歡夫君,在我的心裏,任何人也比不上夫君,夫君哪裏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