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刀口鋒利,割破了衣服又割破了皮肉,頓時鮮血染紅了衣衫。
“救命!救命啊!”傻柱大聲喊著,摔倒在地,捂著肚子不斷的抽搐。他伸出手來,顫抖著指向黑狗,顫聲道:“他······他······他想殺我!”
“!!!”黑狗大驚。
這下,他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劉隊長臉色一黑,也不再聽幾人解釋,全都壓上了警車,並給傻柱叫了救護車。
一個小時後,市醫院裏。
“你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也上過藥了,紗布自己不許拆。留院觀察兩天,不要碰涼水,不要吃辣的,不要劇烈運動。”醫生一邊為傻柱纏繃帶,一邊交代著注意事項。
“謝謝大夫。”
醫生走了,病房裏就剩下了傻柱和劉強兩個人。
傻柱看著劉強,傻乎乎的笑了。
“還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劉強皺著眉大聲斥責。
“小點兒聲,這是醫院,別的病人還得休息呢。”傻柱趕緊擺手。
“我就是讓你幫忙撐個場子,這都沒事了,你鬧這一出是幹什麽?”劉強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傻柱腹部雪白的繃帶被染得殷紅,鼻子有些發酸。
傻柱看著他,拍了拍他的手,歎了口氣道:“唉······強子啊,哥哥我沒什麽本事。我知道,你一直為我的生活操著很大的心,又是幫我賺錢又是幫我找老婆,我都知道。我沒什麽能為你做的,有時看你那麽累,其實我也很自責,怪自己沒能幫你什麽。這一次,如果我不這麽做,那家夥可能拘留幾天就會出來。今天也就是你機靈,提前布置了。但你在明敵在暗,你能防的了這一天,你還能永遠防著嗎?你把他送進去,他出來了不報複你嗎?強子,我沒辦法時刻保護你,那就讓我送他進去多住些日子,你也能寬心些日子。”
聽著他說的話,劉強的眼睛紅了。
他一直都是一個特別在意感情的人,但是前世的他卻很少有朋友。落魄時的友誼,會在你有所成就後慢慢疏遠。而你順境的時候,又會有各種趨炎附勢的人靠過來。他曾經擁有著許多人羨慕的財富,也有一個很多人羨慕的漂亮妻子。
在別人眼裏,他是個成功人士。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麽的孤獨。
高處不勝寒。
越是身在高處,能夠信任的友誼就越是彌足珍貴。
對於傻柱的好,劉強其實更多的是一份對於原劇情的意難平,所以想要通過一些操作,讓傻柱過得好一些。
要說感情多好,其實也不至於,因為他說白了,並不是和傻柱稱兄道弟那麽多年的那個劉強。
他倆認識一共也才幾個月而已,能有多深的交情呢?
很多時候,對於傻柱,劉強其實也是有利用的成分在裏麵的。
然而他今天的作為,此時的這一番話,卻讓劉強的心裏有些難受。他感覺自己很髒,他感覺自己就是髒心爛肺。一邊在口中宣揚大義,一邊又做著齷齪肮髒的事情。
做事明確的目的性,在此時,讓他受到了良心強烈的譴責。
“柱子,其實······”至於上等的,自然就是品牌影響力了。
或許你們的東西都差不多,但是消費者會衝著你的品牌去買,哪怕貴一點也願意。這種影響力,有的是品牌本身做出來的,有的則是老板的人格魅力。
比如說一提到插座,你就會想到某牛,一提到火鍋,你就會想到某撈,一提到相聲,就會想到德綱。
有的是因為牌子去買,有的則是喜歡老板去買。在那個網絡發達的年代,諸如老羅之類的創業者,都有了大批的粉絲。
可以說,能夠把一個企業做到這種程度,擁有這種凝聚力的,絕對是一種成功。
能夠被認可,其實就是最偉大的成就最寶貴的財富。
劉強知道,自己這種小食品很快就會出現盜版,畢竟製作工藝並不複雜。申請專利和打官司並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客戶愛上自己。
與其和各種各樣的對手打來打去,不如直接塑造起品牌形象和個人魅力,讓客戶因為你這個人來買你的東西。當客戶成為你的粉絲的時候,你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對於未來,變數很多,但是劉強已經盡可能的去完善。既然不是逆反一切的天才,那就提前製定好最詳盡的計劃。
並不是一定要贏,隻是沒有理由讓自己想要去輸。
在自行車這一個炸彈放出去之後,立刻就燃爆了全場,尤其是這位老王在人群裏還有不少的熟人。這一下子,就讓可信度大大增強。
當然了,在這個階段,劉強隻準備了一輛自行車。雖然他現在有些錢,但是也不能太奢侈了。
而且氣氛已經點了起來,一輛還是兩輛,其實差別已經不大了。
兌貨環節大概持續了三個小時,基本上所有的貨物都兌換完畢。當然了,不管是什麽年代什麽地點,總會有些人不守約的,永遠以為有人會等著自己,且應該等著自己。
那些且都不論,單說在這兌貨環節結束之後,看似是沒有事情了。但新一輪的高潮才就此開始。
“女士們先生們,老少爺們兒們,姑娘媳婦兒們。感謝大家的支持,曆時三個小時,我們一共兌出了五萬袋我們的招牌產品——強仔QQ糖。可能有些人不太了解五萬包是個什麽概念。我就這麽說吧,如果把這些糖單獨拿出來,應該能給你淚一個糖果做成的房子。”
“哇哦!——”台下立刻想起了呼聲。
“連到一起,或許可以貫穿整個京城。”
“哇哦!——”台下再次響起歡呼。
“如果摞起來,或許會讓飛機繞道。”
“哈哈哈哈!”
這一次,笑聲占據了多數,甚至還有人接起了茬。
“那這個和孫悟空的金箍棒,哪個高啊?”
“那當然是金箍棒比較高了。”
“高多少啊?”
“三四層樓那麽高啊。”
這個梗,其實在這裏應該響不起來的。不過劉強掐著蘭花指,裝起了娘娘腔,頓時就有了畫麵感,引得台下一陣大笑。到時候估計也就是維持一兩個月,也就會被壓下來,甚至時間更短。
雖說自己已經申請了食品專利,可自己賭不起這個時間啊。人家不需要跟你對接,隻需要找個律師團隊給你拖住,時間長了,就算贏了官司也是賠比錢了事。
到時候,自己失去了市場,就已經是輸了。
時間,實在是太緊湊了。
他必須在一個月內把錢弄到手,並且把新場子裝好,至少能保證生產。到時候低價快速鋪貨,盡可能占據本市一半以上的市場,還算是有機會和天明加工廠鬥一鬥。
不然的話,一旦輸了就是萬劫不複。
“可惡,要是多給我幾個月的時間,什麽陸天明,算個屁!”
劉強攥緊拳頭朝著牆上砸了一拳。
這個時候的建築質量就是好,真材實料。一拳下去劉強的手背就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疼的劉強是齜牙咧嘴。
乘著陳龍的順風車回到了市區,劉強沒有回家,也沒有回作坊,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一個習慣,一旦有什麽事情想不通,就喜歡一個人隨意的走。下意識的就會在腦海中模擬各種情況,一邊想,一邊還自己在那兒說,有時候還一人分飾多角。有時嬉笑張揚,有時低聲啜泣,冷不丁的還會放聲大笑,頗有些癲狂。
因為這事兒,他曾經還被人送去了精神病院,得虧在醫院裏表現正常,不然怕是就出不來了。
而把他送去的不是外人,就是他當時的司機。
雖然當時很生氣,但事後劉強也想明白了,不能完全怪人家,畢竟是自己在車上瘋瘋癲癲自言自語。加上當時生意不景氣,人家以為自己壓力太大瘋了也正常。劉強也不記仇,也沒怪人家一腳油給自己送到了精神病院,畢竟也是關心自己嘛。倒是沒有說扣工資或是開除之類,不過是讓司機掃了三年廁所而已。
每當在衛生間,看到司機蹲在那兒擦小便池,劉強都不由感慨自己心地善良。
言歸正傳,當劉強意識回歸到現實的時候,一抬頭,竟是到了胡同口的那個小酒館兒了。
便是到了,那就進去坐一會兒,誰讓老板娘漂亮呢。
當然了,劉強一直單純的認為自己隻是喜歡這家的鹹菜,從不承認自己喜歡人妻,也不覺得自己是衝著老板娘來的。
這一點,他時時提醒自己。
至於為什麽總是有風韻少婦往自己身邊湊,那可能就是單純的人格魅力吧。
畢竟這世上像他這般英俊帥氣麵如冠玉風流倜儻的,怕也是隻有傳說中的讀者老爺了。
畢竟愛看小說的人,肯定都是有著彥祖的臉,於晏的身材,冠希的攝影技術,妥妥的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呦,劉老板今兒怎麽不去麗都大酒店,舍得來我們這小酒館兒了?不嫌丟份兒啊?”
老板娘總是如此,愛說些數落人的話,但經她嘴裏說出來,一點都不覺得討厭,反而是一種情調。劉強把剩下的半盒煙遞過去,問道:“您給仔細說說。”
“嘿嘿嘿,行。”得到了好處,街溜子就樂了,把煙揣進兜裏,開始添油加醋的講起自己的所見所聞。
他是這個胡同的,沒有什麽正經營生,以前是打八叉的,什麽活兒都幹。後來染上了抽大煙的毛病,身體不好了,也就幹不了了,現在就是一個混混,到處混吃混喝。
這種人自卑呀,最大的愛好就是串老婆舌頭,比一般的婦人說的都厲害。一般一條胡同有一個這樣的人,整條胡同就很難有完整的家庭了。
好家夥,這一說開了,不得了了。
一開始添油加醋還靠點譜,說著說著竟然編了一部堪比《金瓶梅》的著作來,裏頭彎彎繞的要多亂有多亂。說到後頭,劉強不敢聽了,生怕再給繞到西遊記裏,到時候就更亂了。
“哎哎,你別走啊,再聽會兒啊,不行我把煙還給你行不行?”
好家夥,這是說書過癮來了。
前頭還是人擠著人,過不去,你要是硬擠人家就罵你。
要不說劉強有辦法呢,也不用擠,拍一拍前麵那人的肩膀。本來看不上就著急,再讓人打擾就更煩躁了,扭過臉來就跟要打人一樣。
結果眼前一晃,一張一塊錢的紙幣就在眼前頭。
“兄弟,借個道兒。”
“好說好說好說,請請請請。”要麽說人見了錢親呢,收了錢當下也不生氣了,開開心心的拿著錢去茶館聽書去了。
畢竟在這個年月,普通人的平均工資就二十塊左右,這一塊錢頂住他一天的工錢了。
“來,借過借過······來,借過借過······”
靠著鈔能力,劉強不多會兒就到了前頭。
一開始還需要拍肩膀去說,到後麵人們就主動讓道了,然後笑嗬嗬的伸手領賞。
“還是有錢好啊。”劉強不免感慨。
“這位爺,要凳子嗎?我不多要,五毛錢就行。”尋著聲,邊上來了一個臉上貼著狗皮膏藥的中年人,搬來個小板凳,笑嗬嗬的站在那兒。
劉強掏出五毛錢遞過去,那人道著謝就走了。
看著他這麽開心,劉強也挺開心的,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可還沒等坐住呢,就聽人喊:“誰把我凳子抽走了!”
好家夥了,太擠了,凳子沒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合著一直懸空坐著呢。
批鬥大會還在進行中,許大茂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兒不一樣有些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不同了。
邊兒上他媳婦兒在那兒坐著,肚子都挺大了,跟抱個西瓜似的,眼看就快生了。
旁邊老太太還勸呢:“這都不叫事兒啊,不就是老爺們兒一宿沒回來嗎,我老頭都丟了三十年了,現在都沒回來呀。”
“是啊,不行就離婚,不缺這一個男人。老太太我嫁過來五十年了,丈夫換了幾十個了。一開始誰都不認識,現在處處都是家,家家都得管我叫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