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南淩燁對安冉用刑
安冉被打入北楚大牢,聽候發落。南淩燁祭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大牢中審問安冉。
南淩燁一身王者霸氣走進大牢,大牢中的人看到南淩燁,莫不恭敬地道:“陛下萬安。”
“將那盛女帶出來。”南淩燁道。
獄卒不敢耽擱,立刻去大牢裏將安冉帶出來。南淩燁坐在刑房中,一臉冷沉的樣子,那雙深邃的藍眸好似寒冰一般化不開,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終於,獄卒將安冉帶了過來,她的雙手都被綁著不能動彈,頭發有些淩亂,如果沒有遭受刑罰,但是可以看出被帶進牢中時候是被人多麽粗魯地對待。
安冉來到刑房後,便看到南淩燁一副王者霸氣地坐在那邊,那雙冷冷的藍眸微斂,沒人能看出他在想些什麽。
安冉本來想坐下,但是南淩燁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將她綁在樁柱上。”
隨著南淩燁的命令下達,獄卒不敢耽誤,立刻一把將安冉拽起,兩人將她綁在樁柱上,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不能動彈。
安冉睜大眸子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南淩燁嗎?還是她的燁郎嗎?
從來,他舍不得她受半點的委屈,即使是有人對她不敬,他都無法忍受。
可是如今呢,他竟然命令獄卒將她綁在樁柱上,安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南淩燁,那雙鳳眸透著難掩的傷心和難過。
她為了幫助他,不惜拿整個安家來做賭注,差點賠上了整個家族的榮譽和性命。而她自己呢,自逐出安家族譜,被打入大牢,被判處死,為了救她的性命,父親和師父交出了這麽多的兵權,她不畏奸險隻身前往北楚,隻因他沒有任何消息,她擔心他的安危。
可如今呢,他們好不容易相見了,可是南淩燁卻命人將她打入了大牢,如今,還將她綁了起來,這是要幹什麽,要對她用刑嗎?
突然之間,安冉的心覺得十分寒冷,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自從和他見麵,對所有事情,她都是處於蒙圈的狀態。
“燁郎……”安冉輕喚他的名,那雙鳳眸緊緊地望住他,眸底深處透著無盡的心痛。
“住口!”南淩燁喝道,那雙冰冷的寒眸終於緩緩抬起,望住安冉。
他望住安冉那張絕美的臉,一身紅衣的她光彩奪目,可是此刻在南淩燁的眼中和心裏,她不過是一個曾經被他無盡羞辱的盛女罷了。
對上南淩燁的那雙藍眸,安冉能感覺到他眼中的憤怒,像是殺了她都不足以解恨一般,為什麽會在這樣?從前,他們之間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看著她的眼神,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滿是怒火。
“在大盛,朕被你這盛女收為男寵,這是你們加誅在朕身上的恥辱,今日,你既然自投羅網,被朕所擒,你以為,朕會輕易放過你嗎?”南淩燁寒聲道,那好看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安冉怔愣地看著他,一臉的震驚,他到底在什麽?雖然他不喜歡人家將他男寵的身份掛在嘴邊,可是安冉知道,他並不在意這個。有的時候,她會打趣他,特意提醒他是她的男寵,南淩燁的嘴上雖然喝止她,但是她知道,他心裏並未有芥蒂。
因為,他心裏也知道,在她的心裏,並不是將他當成是男寵,而是她全新愛著的男人。
就在安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南淩燁已經站起身來,踏著沉穩的腳步朝她這邊走過看著她絕美的臉,薄唇微勾,道:“你,如果朕將你賜給士兵,會怎樣?”
話一出,安冉瞪大著瞳眸看著他,震驚和慌亂寫滿她的臉,她真的沒有聽錯嗎?南淩燁竟會出這樣的話,要將她賜給他的下屬和士兵?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的燁郎,她一定是在做夢,她的燁郎怎麽可能出這樣的話。
以前,就是一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存在不懷好意的話,他都會憤怒至極,更別讓別的男人觸碰她的身子了,可是,如今,他竟然,要將她賜給士兵,他要讓她羞辱至死嗎?
“你在什麽?”安冉輕顫著聲音問道。
南淩燁挑高了眉,冷聲道:“怎麽?朕的話你好像聽不懂。當初你要朕做你的男寵,如今,朕也不應該虧待於你,讓你嚐盡一雙玉臂萬人枕的滋味,如何?”
聽到南淩燁的話,安冉的眸子迸射出憤怒的火花,還有那難以掩藏的心痛,“南淩燁,你瘋了!”
他是不是瘋了,竟出這樣話!難道回到北楚,過去一切的美好她都忘了嗎?還是,權力真的會讓人衝昏頭腦,迷失本性?或者,他之前對她的愛戀都假裝的,隻為了利用她回到北楚而已?
無數的疑問盤旋在安冉的心裏,可是她現在的腦海中卻隻回蕩著他剛剛的話,一雙玉臂萬人枕,在他的心裏,他將她當成什麽?
“瘋了?當初你要朕成為你男寵的時候,就該想到該有這樣的結果!”南淩燁厲聲道。
這個標簽,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男寵?當初如果我不讓你做我的男寵,你將會成為更多饒玩物!”安冉憤怒了,南淩燁的話徹底讓她傷心憤怒了。
難道,南淩燁的心裏,竟然是記恨著當時她請求盛帝將他賜給她的事情?那麽這麽長的時間,他都是在演戲嗎?隻為了利用她擺脫盛帝的監視,好順利回到北楚而已?
不,不會的,他們之間的感情那麽真實,三番兩次,他為了她,都差點丟掉了性命,在生死的邊緣徘徊著,而且,當初她籌謀了那麽多的事情,都好在有南淩燁在身邊幫助她,護著她周全,否則,她怎麽可能成功?
如果南淩燁隻是為了利用她,那麽完成這些事情後,他完全有機會置她於死地,而他也能向盛帝邀功,離開大盛、
可是他沒有,他隻是千方百計地護著她,生怕她的身邊出現一絲一毫的危險,如果真有危險,那麽第一個擋在她前麵的,一定是他!
那麽如今呢,這樣的南淩燁讓她感到害怕和陌生。
聽到玩物兩個字,南淩燁瞬間被激怒了,道:“不知死活!”
完,他命令兩個人將鞭打安冉,沾滿鹽水的鞭子抽打了過去,從未受過如此酷刑的安冉痛呼出聲,她穿著一身的紅衣,即使被打得皮開肉綻,都看不出血跡,隻是衣服上顯現著一道有一道的濕潤的痕跡,那是血痕。
南淩燁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那雙藍眸寒冽無比。
安冉被鞭打著,渾身火辣辣的痛,每抽一鞭子,她都覺得整個人快要昏厥了一樣,幾乎要承受不住。
看著南淩燁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鞭打在身上的疼痛根本就算得了什麽,心底的疼痛才是最深的,每一鞭抽打在她身上,就好像刀子一般淩遲著她的心。
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疼痛,竟然是南淩燁給她的。
數不清被鞭打了多少鞭子,就在安冉感覺自己就要昏厥的時候,南淩燁終於話了,“住手。”
看著安冉狼狽的樣子,渾身都是血痕,南淩燁的眸子微斂,走近她,道:“你記住,這就是觸怒我的下場。”
“我真是瞎了眼,竟為了你,做了這麽多的傻事。我隻能,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戲子。”安冉微弱的聲音道。
南淩燁冷哼一聲,應道:“戲子?朕會讓你知道,你口中所的戲子,到底是怎樣的人?”
完,他命人繼續鞭打著安冉,直到安冉承受不住,暈厥了過去。
“嚴加看管起來,讓太醫過來醫治,記住,不許她死,否者,你們全部提頭來見。”南淩燁道,然後那雙藍眸再看了一眼安冉,便離開刑房。
回到北楚宮中,南淩燁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一進去寢宮,便聽見侍女稟告,南淩宇早寢宮裏等了他好一會兒了。
南淩燁微微蹙眉,這個時候,他怎麽會過來?
進去內室,便看到南淩宇坐著等著他回來,一見到南淩燁,他便立刻起身,那雙犀利的眸子望住他,道:“你去大牢了?”
南淩燁微微頷首,然後在暖爐旁的椅子上坐下,那雙藍眸依舊冷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你何必為了一個盛女如此動怒,如今,你已經北楚之主了,不能一門心思都在一個女子身上。”南淩宇道。
早在遊行的時候見到一身紅衣的安冉,他便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可是沒想到,南淩燁竟一回到宮中,就直接去了大牢。
“你為何好像很害怕我和那個盛女接觸?”南淩燁微微抬眸望住他,那雙幽深的藍眸好似能看穿許多人心一般。
對上南淩燁的眸子,南淩宇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安,他應道:“我是怕你為了那個盛女的事情,荒廢了政務。要知道,我們平定內亂,讓你登上金鑾是多麽不容易,爺爺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了。”
“我知道,此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分寸。”南淩燁淡淡地應道。
“你打算怎麽處置那盛女?”南淩宇問道。
“我了,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操心。”南淩燁再次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聽出了南淩燁不太耐煩的語氣,南淩宇深知他的脾氣,便也不再多什麽了,隻是讓他好好休息,便離開了南淩燁的寢宮。
轉身回眸之後,他的眼光中透著一抹不為人知的狠厲。
當初,大局初定,可南淩燁卻急著要趕回大盛去找安冉,南淩宇不願南淩燁為了一個女人而棄江山,便找人北楚中最有權威的女巫師,拿了一包忘情藥,然後悄然下在了南淩燁的飲食中,讓南淩燁忘了安冉。然後他告訴了南淩燁,當日他被安冉納為男寵的事情。這個本來也是事實,隻是後麵南淩燁和安冉相知相許的事情,他並未,因為他就是要讓南淩燁忘了此事。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南淩燁注定是下之主,絕對不能讓他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整個下,即使將來南淩燁要殺了他,他也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