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吞噬死氣
一念至此,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禦陰經上隻說吞噬死氣,在體內化為冥河,並沒有說什麽樣的死氣可以吞噬,什麽樣的死氣不可以吞噬,那麽是不是說,王嬸子和王倩頭頂繚繞著的死氣,我也可以吞噬?”
我起身從床頭櫃裏拿出了那個小盒子,打開後將那張人皮拿了出來,隨即攤開,重新閱讀了起來。
這禦陰經全篇隻有百餘字,可以說,每一字每一句都極其關鍵,如果遺漏個一字半句的,可能就會差之千裏。
我逐字逐句的重讀了一遍,隨即長出了一口氣,暗道:“吞噬王嬸子身上的死氣應該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吞噬之後他們的命數會不會被改變。”
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試試。
但隨後,我又開始犯難了起來。
吞噬死氣之際,是要平心靜氣,在體內運轉禦陰經的,我和王嬸子根本就不認識,如果我冒然去她們家,她們不把我當成神經病就怪了,這還是好的,萬一被當成淫賊就你麽的熱鬧了。
我琢磨了許久,最後長出了一口氣,暗道:“看來,隻能等夜深了,偷偷潛入進她們家了,希望不會被當成盜賊,到時候如果被堵住,那我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麽的,做好事做到我這個份上,也真是沒誰了。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我也就不再繼續糾結了,將禦陰經收起來之後,便拿出屍衣經看了起來。
屍衣經乃是劉伯溫所著的一大奇書,上麵記載著的不僅僅隻有風水局,還有卜卦之法和相麵之術,還有一些撞邪後的破解之法。
不過,劉伯溫在書中比較著重說的,還是各種各樣的風水局,這些風水局也是種類繁多,有招財的,鎮邪的,甚至就連絕命風水局也有記載。
而且,這本書和別的古書不同,屍衣經所講的東西雖然很深,但卻用很直白的話語講述了出來,讓人更容易看懂。
不然的話,對風水堪輿一竅不通的我,還真看不進去。
起初,我看的也是興趣缺缺,可是看著看著,我竟然就被上麵記載著的諸多風水陣法和一些趣事給吸引了進去。
“屍衣經上記載的風水陣法極其玄妙,怪不得劉伯溫被稱之為風水第一人。”我看著屍衣經在心底暗道。
隨後我又想,連屍衣經都這麽玄奇了,那麽,身為陰陽五行陣法起源的河圖,又該多麽玄妙?
幾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我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看了一眼時間,就發現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
我起身趴在窗戶上往外看了看,就見外麵月冷星稀的,整個郭村都陷入了黑暗之中,顯然,村民們已經睡了。
農村沒有娛樂活動,所以大多睡的都比較早,就算偶爾有幾家亮燈的,要麽是聚在一起打牌的,要麽是喝酒的。
“虎子今晚怎麽這麽消停?”我一臉的疑惑。
虎子單獨住在另外一個房間,以往每天夜裏虎子都要來我這裏吹會牛逼才會回去睡覺,可是今晚吃完飯之後虎子就沒影了,不禁讓我感到有些奇怪,心說這虎子莫不是轉性了?
“難道是庖叔跟他說了要收他為徒,教他刀法的事,所以這小子在好好表現?”我咧嘴一笑,而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房門前。
庖震和庖靈兒的房間都一片黑暗,隱約間,我似乎都能聽到庖震那震天如雷的呼嚕聲,顯然,庖震早就進入夢鄉,幽會周公去了。
至於庖靈兒和虎子的房間卻是靜悄悄的。
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後,我便直接出了屋,走出院子後,便在村子裏轉悠了起來。
我並不知道王嬸子家的具體住址,但既然王嬸子家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們家肯定會有一些異常才對,至少在風水上,肯定會和以往大不相同。
這也是我為什麽會拿出屍衣經看的緣故,也算是臨時抱佛腳了。
郭村很大,我在村子內足足轉悠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在一戶破舊的土房前頓住了腳步。
這座土房很是破舊,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危房,院子也不大,但還算整潔,在左側,還有一個豬圈,可是如今豬圈內已經空空如也了。
最主要的是,在我的眼中,這家院子內的氣風水很古怪,炁很混亂,就仿佛這些炁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院子內不停的鼓蕩,給人一種想要逃離這裏的感覺。
而且,在房子的上空,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隻不過這黑氣並不是死氣,而是黴運臨頭的黴氣。
“這裏應該就是王嬸子家了吧?”
我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後,便從一側的院牆直接翻了進去,落地後,為了防止王嬸子家養了狗,我還在地上蹲了一會,見沒有異常後,才鬆了口氣,隨即躡手躡腳的向房門走去。
我站在房門前聽了聽屋子裏的動靜,在確定了王嬸子和王倩都睡下了之後,才伸手去拽門。
也許是民風質樸的緣故,農村大多數都沒有鎖門的習慣,王嬸子家也不例外,我一拽之下,房門立馬就被打開了,隻不過發出的老舊‘吱呀’聲還是嚇了我一跳。
我渾身一僵,一臉緊張的靠在門板上,仔細聽了聽屋子裏的動靜,見並沒有人驚醒後,提溜起來的一顆心才落回了肚子裏。
“麽的,明明是來做好事的,怎麽感覺自己像個賊一樣。”
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隨即閃身進入了屋子,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後,便眯著眼睛四下打量了起來。
王嬸子家房子不大,隻有東西屋兩個房間,而此刻我所在的中屋,便是廚房,在牆角處有一口鐵鍋,鐵鍋旁堆著一堆柴火。
按照我們農村的習慣,一般都以西屋為尊,家裏如果供奉了保家仙或者出馬仙之類的,都會供奉在西屋,所以西屋一般是不住人的。
隻有子女到了結婚的年紀了,才會將西屋收拾出來當婚房。
王嬸子家大兒子才剛剛大學畢業,顯然不可能結婚,小女兒年紀還小,就更不可能了。
一念至此我便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東屋的房門前,站在門口仔細聽了聽,果然聽到了一個均勻的呼吸聲。
“怎麽隻有一個呼吸聲?難道,王嬸子和王倩是分房睡的?”
我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伸出手,輕輕的拉開了房門。
當房門被拉開後,東屋內的景象立馬就展露在了我的眼前。
屋子裏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些很破舊的家具,唯一值點錢的家電,可能就是一部老舊的黑白電視機,和一個冰櫃了。
在角落裏,還擺放著一張床,在床上有一個身影,正蓋著被褥沉睡著。
“隻有王嬸子一個人?王倩呢,莫非在西屋?”
我走到了床邊,眯著眼睛打量一番之後,便盤膝坐在了地上。
王嬸子頭上的死氣和白天比起來更濃鬱了幾分,顯然,如果再不盡快解決的話,那想必用不了幾天,王嬸子就要出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番心神後,便按照禦陰經上的記載雙手捏印,口中念念有詞道:“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來!”
隨著我的聲音落下,就聽‘呼’的一聲,卻是盤旋在王嬸子頭頂的死氣一陣鼓蕩,最後,竟然匯聚成了一條線,慢慢向我飄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