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新婚燕爾
再者說了,就是想計較也沒能力。在真正的實力麵前,無理就是有理的一種。
正主則是在一身大紅喜袍走到白燁這一桌,舉起酒杯笑道:“未曾想本王也有今日,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恭喜恭喜。”辛可易笑道。
白燁跟著附和:“恭喜冉王喜得佳人。”
“恩~本王就先行一步。”宮冉歌舉起酒杯出了前廳朝著新房走去。
房子外麵被掛滿紅色的裝飾,宮冉歌雙眸裏映著那鮮紅的顏色刺著。走進房間望著靜坐在床上的人兒,他的手糾結的交纏著。他的身段比起聖雨樓的兒郎們要纖細些,宮冉歌掀開他頭上的紅蓋頭望著他的臉。
的確是個美人,名喚左戈是吧!宮冉歌嘴角輕勾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細細的打量著他的容貌。長而濃密的睫毛隨著動作而撲扇,直而英挺的鼻在微弱的燭光下閃閃發亮。薄而小巧的唇,此時有些擔憂的抿著。
她的手指劃過那柔軟的唇笑道:“本王今晚不回來了,你早些休息。”
左戈眸裏映著離那個遠去的身影。她走的很灑脫,完全意識不到那人已是自己的妻主。是該和自己洞房的女人,而如今她就這麽瀟瀟灑灑的離去。
偌大的王府偌大的房間,就剩自己一人麵對這紅燭與黑夜了。
冉王府涼亭內的搖椅上,躺著今日的主角。石桌上靜靜放著幾壺酒,就著月光喝著酒。喜袍在月光下格外的紮眼,搖椅前立的人與她同穿著紅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濃密的劍眉,微微挑起。
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靜靜的望著搖椅上的人兒。
聽聞今日是她的婚禮,在冉王府轉了三圈才發現涼亭裏的紅衣刺了自己的眼。她此刻不是該在洞房花燭夜嗎?
“還未恭喜王爺呢,喜得美人。”
“禮物呢?”宮冉歌起身望著眼前的蘇玖月道。
伸出手掌放在他的腰間,雙眸裏透著亮光蓋過了星辰。蘇玖月手重重拍下去,隻聽見“啪~”的一聲。宮冉歌手心一疼卻也沒有生氣,一把拉他入懷感受著他的體溫。
頭放在他的肩膀上笑的嫵媚道:“小野貓吃醋了?”
“沒有。”蘇玖月抿著嘴,象征性的掙脫了兩下便隨從了。
宮冉歌手環著他的腰間,腦袋蹭著他的肩膀。聽他說沒有,宮冉歌也不介意。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抱著很舒服。宮冉歌緊緊摟著他道:“沒有你怎會大半夜闖本王府邸?沒有你怎一身紅衣站在我眼前?沒有你怎會如此焦急?”
“本公子就是閑的來蹭杯喜酒,不行?”蘇玖月掰開腰間的手,挑眉坐在石桌旁為自己倒了杯酒道。
宮冉歌坐在他的身旁,手撐著腦袋眼神裏映著的他。他是比左家那位要好看些,也比束鈺要灑脫些。若是非要選一人共度一生,他倒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秉性是辣了些,卻總好過那些嬌滴滴的男人。
蘇玖月喝著喝酒望著側身的她,正好碰上她的眸子。心下一驚道:“看我幹嘛,再看把你眼珠挖下來。”
“玖月。”宮冉歌依舊撐著腦袋望著他臉紅的樣子輕聲道。
“宮冉歌,你說成婚是怎樣的感覺?”蘇玖月望著身穿一襲紅袍的她好奇道。
宮冉歌奪過他手裏的酒杯嘴角泛笑道:“你若想感覺,明兒個我就娶了你。”
“別了,我不喜歡有家室的人。”蘇玖月一臉嫌棄望著她道。
家室?宮冉歌手習慣性的搭著他的肩膀道:“在這個年代放眼天下,誰又能為玖月做到如此?別做夢了。”
“許你風流還不許別人專情。”蘇玖月拍開她的手諷刺道。
宮冉歌伸了懶腰起身道:“也是,別人再怎麽專情也是別人,不是我宮冉歌。”
“你且慢慢風流,我得去找我的專情人。”蘇玖月起身轉身腳尖點地離開了。
宮冉歌躺在搖椅上,望著他遠去的身影。默歎了口氣,聽見腳步聲走來。
也知掩耳在自己身後,宮冉歌翻身趴在搖椅上道:“上藥吧!”
“是,主上。”掩耳將藥瓶放在石桌上掀開主上的衣服,那條條的傷疤很是明顯。宮冉歌垂著眸子,睡意漸深,連身邊上藥的人換了都不知。
蘇玖月看著她傷痕累累的後背眉間跟著蹙起來,她的武功不是厲害嗎?為何還會受傷,從懷裏掏出白色的藥丸。指尖捏平輕輕塗在她的傷口處,每一處都均勻塗抹完才離開。搖椅上的人早已在夢中熟睡了,直到第二天的陽光將她喚醒。
她才發覺身後好似沒有那般的疼了,將身上的毯子拿開,望著在一旁候著的疏影道:“以後新來的夫侍都扔到後院去,不許他們踏入本王院子半步。”
“是。”疏影躬身道,宮冉歌接過疏影給的毛巾擦著臉和手,便隻身一人出了冉王府。
顏雪此時坐在書桌前想著昨晚娘親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這天下總是有人要稱王稱帝的。鳳後的意思是,需讓冉王當此大任。她再了解宮冉歌不過了,宮冉歌不想做皇帝,不想理會是是非非。雖自己也恨她不爭氣,但也尊重她的選擇。
鳳後此舉不是再逼她嗎?冉歌知道這件事嗎?她那樣散懶的性格——
“顏小姐是知道了些什麽吧!”
“冉,冉歌。你何時出現的?”顏雪嚇了的一顫抖道。
深吸兩口空氣,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說的自己知道些什麽。
難不成,冉歌也知道了?那她怎會如此冷靜。
顏雪有些頓悟道:“嗬嗬,想必冉歌比我先行一步知道了。”
“此事關係重大顏雪不是不知道,若是中間被亦王插一杠子,到時可就不這麽簡單了。”宮冉歌立在桌前望著半愣住的顏雪道。
顏雪吞了吞口水道:“我知道,可鳳後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事情已經開始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即便是我娘親不參與此事,左禦史呢?還有那些明裏暗裏藏著幫你上位的人呢?”
宮冉歌不得不承認顏雪說的道理,但坐以待斃不是辦法。
隨意的拉把椅子坐在顏雪對麵,商量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