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初登皇位
宮佳墨有些不適,輕咳兩聲道:“皇姐將這至尊寶座交予我手,大家一定有諸多不滿吧!”
“臣不敢~”滿朝文武跪倒在地齊道。
“嗬嗬,皇姐的處事可能比較委婉,但是朕可沒有皇姐那般的仁慈。如此,登基大典開始吧!”宮佳墨語畢後,滿朝膜拜道:“皇上聖明。”
顏雪站在下方的群臣裏,跟著行大禮。心裏一樂,對付百官佳墨還真有一套。
宮佳墨坐在龍椅上,俯視著滿朝文武冷聲道:“朕剛登基,特許三日休假。三日之後,愛卿們按時上朝即可。”
傳入他耳中的隻剩下,那一聲聲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宮亦飛抬起來,嘲笑般的望著龍椅上坐著的人。這越國何時這般的無用,居然讓一個男子坐上皇位。不就是欺負我大越無女嗎?大臣們心裏也不好受。
但每個人更多的是無可奈何,最起碼現在的皇上體內流著的事皇家的血。若是換了別的人,那才是大逆不道。
宮佳墨起身用眼神示意著小侍,得到命令的小侍高聲道:“有事稟告,無事退朝。”
“臣,有要是稟告。”王和出列道,之前在宮冉歌哪裏行不通的事情。
在這個初出茅廬的皇帝,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吧!
宮佳墨挑眉道:“愛卿所言何事?”
“千將軍在邊境駐守已久,皇上看是不是該召回了。”王和躬身出列對著他道。
“是啊,鳳都統都回來了,卻遲遲不見千將軍的身影。況且她年事已高,再在邊境駐守,是有些說不過去。”刑部尚書喬羽附和道。
大臣們的目光齊齊望著坐在龍椅上的宮佳墨,好奇著他會如何接王和的招式。
宮佳墨一步一步下著台階,走到韓允身旁道:“韓丞相覺得?”
“臣聽皇上的。”韓允低頭躬身道,她也想看看這個新皇帝到底會如何處置此事。若是草包一個,就不必浪費自己的心思扶持他。
宮佳墨嘴角泛著冷笑,一個轉身坐回了龍椅靠在椅背上道:“既然丞相如此相信朕,那就改日再議此事吧!朕乏了,退朝吧!”
他說完,起身腐朽離開了金鑾殿。無視著身後那一陣又一陣的高呼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佳墨躺在搖椅,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裏暗暗的舒了口氣,剛才每個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
還好顏雪跟自己大致說過眼下的朝局,不然著了她們的道都不知。還以為韓允會幫自己,沒想到也是披著狼皮的豺狼。
“佳墨,你還好嗎?”顏雪立在他的身後,同他一齊望向窗外。
養生殿的小侍望著兩人,一恍惚,還以為是皇上回來了。揉了揉眼,苦笑著。就是說啊,怎麽可能呢?
皇上心裏哪裏有皇權朝政的位置,早就被玖侍君占滿了。如今大皇子登上皇位,也不知是好是壞。
他這一世,都已經目睹過三個皇帝登上皇位了。
“顏雪,你來了。”宮佳墨從搖椅上坐起,望著身後的顏雪道。他這一刻,才明白姐姐當時的心情。
自己之前還那麽任性,以為隻有自己知道什麽是痛。忽然發現有很多事情,隻要經曆過的人才懂其中的各種滋味。
擁他懷裏的顏雪,揉著他的發絲。曾經那麽想幫他遮風擋雨的自己,現在卻隻能看著他過著爾虞我詐的日子。
也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冉歌曾經說過有些事情人總是要去經曆的。何苦因為不舍害了他該懂的不去懂,隻要經曆過傷痛的人,才會珍惜該珍惜的。
嗬嗬,冉歌對那人。會不會如此的殘忍,讓他該懂的都懂?
可能不會吧,不然她怎寧願放棄帝王之位,隻為和他廝守在田院之間。可能也會怕他擾,怕他驚。
也會想要拚盡全力,隻是想護他一聲安好吧。
顏雪吸著鼻子道:“坐上了這個位置,我才知道姐姐當年的苦。”
“她寧願你不知。”顏雪愛惜的擦著他臉上的淚水安慰道。
她始終都覺得,冉歌的忽然離開一定是有她的理由。
不然她不會那麽決絕的告訴自己,換皇帝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她已經決定了,就隨她走自己想要走的路吧!
她顧不了佳墨的喜憂,自己就來顧吧!畢竟,她都替自己照顧了佳墨這麽就了。冉歌,做你想做的事!
“皇姐,對束鈺也不是那麽無情。不然她就會想對待後宮裏的那樣男子一樣對他了吧!顏雪,你說皇姐那麽顧全大局的人,會為了誰棄皇位於不顧。我想,除了那人,這世間不會有誰了。”宮佳墨靠在她的懷裏苦笑道。
那日顏雪也見過冉歌心尖上的寶,當日他就躺在搖椅裏癡癡的望著窗外。他不說話,就安靜的躺在那裏。
卻感覺到他已經消失了,從小侍哪裏得知他在等冉歌。
還以為,冉歌又禍害了別人家的男子。誰知,冉歌對他的情一點也不淺。
細想來,她還是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做如此衝動的事情。這樣的她,才有點人情味。
沒有風輕雲淡,有的隻是情深意重。冉歌啊冉歌,你放心過你的江河為伴,魚鳥為生。飲酒作樂,瀟灑自在的生活吧!
以前我欠你的,欠佳墨的。我都通通將那些,補給你們。
顏雪苦笑道:“誰知道呢?她從來將心事都深埋在心底。但願,那人懂她的深情,解她的不顧。”
那日宮冉歌未說出口的話,都隨著時光消失在那個片段了。
她深埋在心底的回答是:為何嗎?大概是不想讓他變成戰爭的砝碼,不想在自己還沒有喜歡他的情況下娶了他,不想他在很久之後遇上對的人卻被自己牽絆,不想讓他終身被囚禁在這華麗的金絲籠裏吧。
也許她對束鈺從一開始就是親情,沒有參雜過任何愛情的部分。但是她給他的深情,卻從未必愛情輕過多少。
每個人都在自己畫的牢籠裏,轉著圈尋找鑰匙。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鑰匙和牢籠根本就不存在。
一切不過是自己,不願意不放過自己罷了。
宇文柏在貼滿宮詩雅的牢籠裏走不開,他以為隻要自己愛她就夠了。
卻不知道,漫長的時光中。他早已迷失了自我,在他創造出的空間裏獨自折磨著。空間裏的枯藤和花園裏的花朵,皆是由他的記憶所築。
宇文柏和小水睡著走廊上,房間內的宮冉歌靠著床。心裏念著蘇玖月,這次離開之後,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能按照自己想法做任何事情。
整個人就像是被鐵鏈鎖著的木偶,而宇文柏手裏就拿著控製自己的線。他可以任意的指使自己做任何事情,而我宮冉歌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嗬嗬,什麽號令天下的皇帝,簡直是胡扯。明明就是一個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保護的窩囊廢,隻能看著自己在乎的人難過一定也沒有辦法的混賬。
自己,還真是渾蛋至極。
她不想頹廢,可是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已經很努力的在尋找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出口。
老天爺,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如何!我以為人生最大的不過是死亡,可是你連讓我死的機會都剝奪了。
嗬嗬,你是真愛我啊!非要在我的生命安插一個活了那麽久的人,讓他打著愛另一個的幌子,攪亂我的人生。
我隻是想過一個平平淡淡生活的人,沒有想過非要做一個多麽偉大的人。你為什麽,你憑什麽?
將我最親的人,一個個從我身邊拿走。好不容易我,我好容易才找到可以和我共度一生的人,你又來搶走他!
就算我是一千多年前的宮詩雅,就算是你覺得她犯了滔天大罪。要懲罰她,一千年了。還不夠嗎?
要多久,永生永世嗎?嗬嗬,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將我打入十八層底。讓我飽受苦難,非要這樣一步步玩死我嗎?
我已經那麽拚了命的讓他們過得好,你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剝奪我僅剩的幸福嗎?
宮冉歌覺得自己都瘋了,被上天折磨瘋了,被宇文柏刺激瘋了。傷害我就傷害我,為什麽還非要打著愛我的旗子。
宇文柏隱於宮冉歌的身旁,望著她苦笑連連的表情。
心裏也跟著她泛苦,聽著她說:“你們真當我是傻子嗎?”
她攥著的銅鏡的指節泛白,她是不是餓了?自己要是現在出現,她會不會撲過來想要掐死自己!
以前的她最愛的那些食物,現在她還喜歡嗎?房間外的小水揉了揉腦門,丫的,宇文柏跑哪裏去了?
不會吧!又隱身去偷看姑娘了!嗬嗬,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小水也隱身,偷偷走到宇文柏的身後。
用力的拍著他的肩膀,捂著耳邊。準備聽他被嚇到的尖叫聲,半天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輕輕睜開一隻眼睛,我去,這張驚恐的臉是誰!
宇文柏淡淡撇了眼小水,心裏一樂,有了。小水可以去問,詩雅想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