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血魔
‘碧溪珠’的作用是用來隱藏魔氣或者靈氣,並且能根據自己的要求,將魔氣轉化成靈氣,或者將靈氣轉化成魔氣,當然妖氣也是可以的。
這個珠子,蘇淼在自己父親那裏見過一次,因為作用奇特,她就記住了它的作用。
在他經過自己麵前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顆珠子,碧溪珠十分珍貴,即便是蘇父手中也隻有一顆,所以普通的外門弟子擁有這個珠子的概率太低了。若是說其他人用這顆珠子的作用,為了混入太和宗倒是更有可能。
碧溪珠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隻有貼身佩戴的時候才有效果,若是離身後,就會恢複如常。所以佩戴之人,都會十分小心的將碧溪珠貼身藏起來。眼前之人要不是粗心大意,要不就是十分自信,自信碧溪珠不會被人認出來!
當然關於碧溪珠還有一個優點,就是隻要佩戴碧溪珠不被別人發現,那麽不管修為比你高多少個境界,都無法勘破其偽裝。
碧溪珠的煉製十分困難,據傳整個天元大陸碧溪珠不超過五顆,因為數量稀少,所以十分珍貴。
蘇父能得到碧溪珠純粹是運氣使然,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窺探,這個消息隻有蘇父自己和意外發現的蘇淼和蘇牧二人知曉。
碧溪珠到了蘇淼手中,她隨手就收了起來,仔細觀察著對麵的魔修,發現沒有了偽裝,眼前之人變成了人二十出頭的青年,臉色蒼白,看起來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他的眼瞳十分特殊,瞳孔是鮮紅色,就好似血液染紅的一般。
除了眼睛的不同,他的頭發長及腳踝,卻是灰白色,就連睫毛也是和發色一樣的顏色。
眼前的青年可以用妖異來形容,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刻板,就好似一個模板一樣,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看樣對方的樣貌,蘇淼歎了一口氣,想到剛才對方的演技,也難為他用這樣的臉說出那些話了。若是用這張臉來說的,她隻會對方在逗她。
蘇淼用神識探查過,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而且她從眼前之人身上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她明白,眼前之人的修為遠在她之上,若是她真的和他打起來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
正當她腦中思索著接下來要怎麽辦的時候,眼前之人卻開口說話了:“汝並非此世之人,為何要插手此間之事?!”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因此對方說完後,她正愣了許久。她怎麽也沒想到意外揭穿的人居然能將她看的這麽透,這個世界除了眼前之人也就天機門的人能辦得到了。
蘇淼並沒有否認,而是反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來這裏到底打算幹什麽嗎?!”
“我沒有名字,若是非要有個稱呼的話,我記得你們都叫我‘血魔’?!至於我來這裏做什麽,隻是聽人說這裏有個人很有趣,所以我過來看看!”男人古井無波道。
而蘇淼的內心卻掀起了滔天巨浪,沒辦法,導致天下大亂的‘源頭’突然出現在眼前,恐怕誰也做不到平靜如常吧?!
至於他說出的理由,更是讓蘇淼啞口無言,什麽叫做‘這裏有個人很有趣,我過來看看’?!天下第一大宗說混進來就混進來了,而且竟還真讓他找進去了。若非宮少卿不在洞府中,回發生什麽,真的讓人不敢想象。
蘇淼怎麽都沒想傳說中的‘血魔’會是如此的性格,但是不管他是什麽性格,她現在危險的處境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危險近在眼前,蘇淼卻冷靜下來:“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要殺人滅口嗎?!”
血魔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困倦:“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雖然我要殺你的話,毀掉的隻是你現在用的這具身體,而你的魂魄我卻沒有辦法消滅,畢竟你的魂魄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難得出現像你這樣有趣的人,若是就這樣殺掉的話,似乎也十分可惜……”
話中蘊含的信息太多,蘇淼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不過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血魔無法殺死她的魂魄,也就是說即便她死掉了,也不會想這個世界其他人一樣出現魂飛魄散的結局。
但是若是她無法順利的返回原本的世界,肉體消亡的話,她的魂魄恐怕也無法維係太久,最後也會消失吧?!除非轉為鬼修,但轉成鬼修,蘇淼是不願意的。
隨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血魔倦怠道:“這次遊戲就到這裏吧,本尊也該回去休息了。希望下次還能看到你,‘有趣’的小姑娘!”
說完身影變成了魔氣,隨後衝向了護山結界,最後居然衝破了結界,成功的從太和宗離開。在他離開後不久,蘇牧鐵青著一張臉匆匆趕到,一同前來的還有冉末和雲霧真人。
看到蘇淼正呆呆的站在哪裏後,蘇牧最先衝上前去,將蘇淼仔細的打量一番。若非男女有別,他估計還會仔細檢查一番。
蘇牧語氣焦急道:“淼淼,你沒事吧,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剛剛是誰在這裏?!”
看到蘇牧後,蘇淼才終於癱軟在地,虛弱道:“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自稱‘血魔’!”
對於她來說,血魔的威壓還是太強了,之前一直強撐著不露怯,但是當他一離開,便沒有了繼續支撐的力氣。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其他人相視一眼,明白事情恐怕不是那麽簡單,此處也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最後,蘇牧抱著蘇淼,一行人返回了無妄峰。
途中,蘇淼不解道:“哥哥你不是外出不在宗內嗎,怎麽會這麽快出現?!”
蘇牧比他更驚訝:“我最近並沒有離開宗內,甚至連無妄峰都沒出,是誰告訴你我不在的?!”
聞言蘇淼蹙了蹙眉,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之前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蘇牧。
蘇牧一聽,苦笑道:“恐怕是大師兄幹的,大概是怕我無法專心處理事情,才會‘無關緊要’的人說我不在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