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誘惑我了
侯昊之雙目赤紅步步緊逼,聲音嘶啞“我想問你我媽媽有什麽錯,她和我爸爸相愛又有什麽錯,那場洪水隻是自然災害,哪怕她是我奶奶她又有什麽權利剝奪一個人做母親的權利,她又有什麽權利剝奪一個孩子本該享有的天倫之樂。”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楊奶奶全部告訴我了,站在你的立場上,你的糾結你的痛苦我能理解,可是,你又知道嗎?一個母親,守寡的母親自己帶大的兒子,這個兒子對於這個母親意味什麽?生命的全部,支撐她生活的全部力量。”
“可她偽裝的太好了,從不把懦弱的一麵展示給孩子,因為她覺得一個沒有爸爸身體殘疾的孩子不能再有一個軟弱的媽媽,正因為她這樣,才給了你爸爸的錯覺,覺得有他沒他,他的媽媽都會堅強的活著,他放棄了他的媽媽選擇了一個能體現他男人價值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媽媽。”
“你試著想想奶奶撫養成人的兒子離開她,她是種什麽心情,可是她也被動的接受了,給你父母在農村提供了優越的生活,而你出生後歸奶奶養是他們協商好的,奶奶她是向他的兒子妥協,但不能一點念想也不給老人吧,何況你爸媽還年輕,還能生,可是世事難料一場洪水打破了所有的表麵上平靜,失去丈夫,再失去僅有的孩子這份痛苦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她沒有被擊垮已經足夠強大了,支撐她的人又是誰?那就是你。”
“如果你爸爸不愛上你媽媽,不留在農村,而你媽媽不那麽倔強和你爸爸回城,怎麽會趕上山洪爆發,怎麽會失去生命,事情追溯源頭,在她的認知裏罪魁禍首就是你媽媽。”
“侯昊之,人要有支柱才能活著,或者是愛或者是恨,也許奶奶是靠著對你的愛,對你媽媽的恨,看著你媽媽的痛苦才能支撐著活到現在,我不是再說她做的對,每個人在麵臨災難和絕境時的應激反應是不一樣的。”
“原諒她吧,她老人家已經80了,她的一生跌宕起伏,可以寫本自傳了,不容易,你好好想想一個80多歲老人還能活多久,自古以來哪有贏過孩子的,不要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有一句話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你走以後她真的很想你,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不止一次請求我找你談談,我是誰?又能算得了什麽?她是走投無路不知道該怎麽辦?把我這個陌生的路人當成救命稻草,可見她有多無助。你說的對我不是救世主,但我相信人都是有感情的,有血有肉,隻要有心就能感受到愛感受到真誠。”
“假如你以為和狐朋狗友鬼混,過奢靡淫亂的生活是對奶奶無聲的報複,我隻能回你兩個字“幼稚”。該說的我也說完了,我隻是來兌現我對別人的承諾,話已至此,仁至義盡,不打擾你了,再見。但是我依然不會為我上次的行為道歉,因為上次你做的確實不地道,有失做人的水準。”
“你把一個本該離開有急事的人拴住不放,難道不失做人的水準,你做人又是什麽標準,不要用你心裏的標杆衡量所有的人,也不要試圖把你的想法強加給人,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說的何桃啞口無言。
何桃不知道此行會不會有什麽質的改變,可能她的行為確實很武斷,行為和想法太過激,作為一個旁觀者永遠也不會理解當事人的心情,也無法感同身受。
一個30歲的大男人痛苦的卷曲著,內心又是怎樣的驚濤駭浪,所有的話語又是那樣的蒼白無力,但願他們能忘記仇恨,讀懂愛,領悟愛的真諦。
第二天休息何桃惡補睡眠,正和周公相談甚歡,床邊電話響了,眼睛都沒愛睜,摸索著拿起電話。
“誰啊?有事快說”聲音慵懶無力。
“我又吵醒你睡覺了,不會這麽巧吧”
“是啊我也想說你是神算子嗎?這點掐的沒誰了。”
“我想問你的閨蜜哪天有時間讓她們兩個人見個麵?沒想到又影響你休息了。”
“誰說影響休息我和他急,整好我要醒了,你打的電話正是時候,嗬嗬”聽著何桃狗腿的回答,立馬坐了起來,譚飛在電話這頭強忍著笑。
“互留方式讓他們先聊著自己見麵還是我們兩個陪襯?”
“大哥,都什麽年代了還介紹人跟著,落伍了啊,讓他們自己研究去吧,我們隻是中間的線。難不成你粘滿臉絡腮胡子,穿的邋裏邋遢,我畫成妖魔鬼怪,穿的風中淩亂給他們兩個當綠葉,讓他們瞬間就覺得兩個人真乃俊男靚女,眼裏劈裏啪啦直冒火星子”何桃說著說著忍不住打個哆嗦,。
“何桃,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你說的這個辦法可行,要不咱們倆個試試,幫助一下在愛情路上蹉跎歲月的人們,也算功德一件”譚飛笑著回答。
“你有點學壞了,一本正經的人也開始扯皮了,還是偽裝者看了n遍,深得其中真髓。”
“你說呢?我完全是讓你帶溝裏的好吧,你還大言不慚的質問我。”
“那也得你願意跳啊,一我沒有誘惑你,二我沒有威脅你,一切都是你的自願行為。”
“不,何桃你誘惑我了。”
“就此打住,這話怎麽越聽越別扭,咱們馬上愉快的進行下一話題,我把閨蜜聯係方式告訴你,讓你同事加她微信,作為男人應該先讓他主動,女孩子需要矜持些,你說對吧?”
“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本人十分讚同,男人遇到喜歡的是應該主動出擊抓住,否則錯過了多遺憾。”
“有點跑題了吧,他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還沒見麵談喜歡什麽的為時尚早,扯的有點遠。你的思想跨步快趕上飛機起飛了,不能和你繼續聊了,再聊會他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經曆一生的事你兩句說完了,又結婚又生孩子的我得隨多少份子。”
“小丫頭一個。”譚飛哈哈的笑著,聲音透過話筒傳來,直撞擊她的耳膜。
“什麽?有那麽搞笑嗎?你這笑點太低了,你今天有點反常。”
“沒事,再見。”
“再見”掛了電話,何桃覺得莫名其妙,怎麽都覺得怪異,卻說不出來怪在哪裏,誘惑他了?誘惑他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