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譚飛瘋了
“沒幹什麽,飯沒吃成,這一頓狂轟濫炸,差點炸飛了,我是看看衣服整沒整上火星子,漏沒漏眼,順便拍拍身上土和廢氣,有意見嗎?你自己點餐慢慢吃吧,後會無期。”蘇蘇扭扭她的腰,自認為優美的走了。
譚飛怔怔的,看著依然立著的服務員“我要結賬。”
服務員無辜的說:“大哥,我已經說一遍了,你還沒點呢,結啥賬。”譚飛抬起頭看著他,呆了幾秒,道了歉,拿起衣服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服務員從牙縫裏呲了一聲“兩個窮鬼,兩個極品,沒錢回家吵去,跑公共場合丟人現眼,一毛錢沒花,還裝蹬的直喊結賬,遛誰呢。”
譚飛把車打著火,片刻沒耽誤的給何桃打電話,電話剛一接通,何桃耳膜差點沒幹破了,“何桃,你在哪?”
“我沒聾,你喊那麽大聲幹什麽?”
“告訴我你在哪?快點。”譚飛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見她,自己聲音大的出奇他卻絲毫也感受不到,好像隻有這樣滿肚子怒氣才能宣泄出去。
“我在xx商場溜達。”沒等何桃說完,很大的聲音順著話筒傳來“你在商場門口等我,一動不動,聽見了嗎,等著我,聽見了嗎?你要敢遛試試?”
何桃忍不住的把電話拿離耳朵遠點,能聽不見嗎?我又不聾,剛要回懟幾句,對方卻掛了電話。
這個時間兩個人不是應該約會嗎,約出這麽大火氣,蘇蘇表白太深情給他激動的,擦出火星了,控製不住亢奮的情緒來報喜,激動得要發狂,不過一會兒人來了,可得好好批評批評他,34歲沉不住氣,喜形於色可不好。
何桃不敢構思蘇蘇表白的畫麵,雞皮疙瘩掉的滿地。
譚飛一路不知道怎麽把車開過去了,火燒火燎的心情無以名狀,油門就差呼到底了,腳底的火苗哧哧的往上串,想壓也壓不下去。
熄火,關門,鎖車,動作一氣嗬成,他停好車,飛一般的速度呼哧呼哧跑到商場門口時,哪有那個丫頭的影子,四周尋覓了一圈,一向沉穩的他如何也淡定不了,剛剛強壓的火苗瞬間又被點燃,他拿起電話,撥號的手使勁的戳著電話屏,打了半天也不接,當他打了第三次後暴怒的都想摔電話時,電話接通了。
何桃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邊聲音低沉,語氣急躁不耐,甚至像在質疑和審問“你在哪兒?”
“怎麽啦?我在室內看表演呢。”對方一句話沒說,聽筒裏傳來嘟嘟的聲音,她遲疑了一下,也太沒禮貌,一點也沒有紳士風度,無所謂的聳聳肩,轉過身又聚精會神的看表演了,商場一樓大廳有現場表演,人聲鼎沸,聚集了很多前來觀看的人們。大型的水族館,,今天正好上演潛水,美麗的姑娘遊動她那曼妙的身姿,在水中和魚嬉戲。
她正看的起勁,突然身後一個外力差點把她晃個跟頭,她剛想發火,回頭一看是譚飛,雙目腥紅,眼神怪怪的,目光膠在她的臉上,胸廓不斷的高低起伏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臉色陰沉,攥著她胳膊的手孔武有力,手指關節泛白。
“譚飛,你瘋了?幹嘛攥著我,快撒手啊,你攥的我好疼。”何桃皺著眉不斷的掙脫,她越掙脫感覺攥著的手越用力。
“我電話裏不是告訴你在門口等我,你為什麽不在那兒等?哪怕有一次聽我的不行嗎?怎麽,很痛嗎?你也知道痛?”何桃從未見過這樣譚飛,表情嚴肅,目光猙獰,甚至有一些讓人害怕,猶如上級領導和下級員工的語氣,聲調不高,不怒自威的心平氣和的在指責她,手卻依然握的緊緊的,每一個字從齒根處咬碎慢慢吐出來,弄得暈頭轉向,她十分不解,我哪次沒聽你的?為什麽我要聽你的,我又不是你的員工,憑什麽對她呼來喝去的。
“你也沒說幾點來?你要是一個小時不來,我難道要在門口一直站著等著你,我又不是電線杆子,馬路邊也不缺我這個路燈。”
“何桃,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譚飛,你有點過分了。”要不是他攥著她一隻手,何桃真怕控製不住,撓他個大花臉。
“我過分,咱倆誰過分,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給我介紹女朋友了?你問過我的意見和感受嗎?”譚飛突然就靠近她,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眼裏滿是傷感和憤怒,她條件反射的頭向後仰。
“我也是好心,我個人覺得你們年齡相當,各方麵條件很適合,男未娶女未嫁。再說了蘇蘇脾氣秉性我了解,人也特別好,錯過她是你的遺憾。”
譚飛目光如電,犀利深邃。“好,所有的好是你以為,不是我以為,你有問過我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你問過嗎?你就不想問問我喜歡什麽樣的嗎?”
何桃小聲的低估“不合適拉倒唄,有必要興師動眾嗎,有這一回還不夠,誰還敢給你介紹第二次,我又沒病,欠欠的還要問第二回,拿熱臉貼冷屁股你愛喜歡什麽樣就喜歡什麽樣,和我有一毛錢關係,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多事。”
譚飛的臉突然又貼的更近了,怒火衝天“何桃,你在說什麽?你能把剛才的話大聲的再說一遍嗎?”這回不攥手改晃肩膀了,徹底把何桃搖急眼了。
“譚飛,你今天抽什麽瘋,是不是有病,有病回家吃藥,跑這找我發什麽瘋,我是拿刀劫你道,還是拿板磚拍你腿了,我攔著你了?你沒看上蘇蘇拉倒,那是你沒福氣,你愛喜歡誰你就找誰去,跑這撒什麽潑。”說完使勁的推著譚飛,他像塊大石頭屹立不動。
“何桃你是沒心沒肺,你難道就不能問一句我喜歡什麽樣的?”漫天的無力感像他襲來,要怎麽說她才能懂,她好像自動的把他屏蔽了,他們之間沒有信號相通。
何桃不知死的怒懟“我沒那閑心,你愛誰誰,反正不是我就行。”她的話像個點燃炸藥的火柴,無辜的哧哧冒著火花,卻不知道小小的火花會引爆什麽樣的火花,會帶來什麽樣的災難。
譚飛頓覺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被忽視,被誤解,因何桃的一句話,所有的情感如泄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如同怒吼的豹子一樣,銜住自己的獵物,蠻橫的將她摟進懷裏,沒等她從震驚中醒過神來|。捧起何桃的臉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確切的說,這根本不是吻,吻是輕柔的碰觸,慢慢的研磨,細心的雕琢,可他仿佛拚命一樣的咬著,無視她的反抗,她的兩個小拳頭不斷的捶打在他的胸口,他毫無感覺。舌頭在她牙齒周圍胡亂的攪著,她緊閉牙關,他想索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