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的吻你還滿意嗎
“陶敏今天怎麽樣?”
“挺好的,下樓鍛煉鍛煉,再過兩天就回老家,我今天去給她買回家需要的東西,要不然也不能開車,更不能有剛才的插曲。”蘇蘇歎了口氣,起身去廚房做飯,還不忘叮囑她吃個飯再走。
陶敏他們第三天離開了,蘇蘇準備一堆東西和一堆的嘮叨,何桃上前捂住嘴擰了她半天才停止不說,看著兩口子進了站,蘇蘇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了何桃,何桃斜了她一眼“瞧你出息。”
蘇蘇跺腳直喊“何桃,你掐著我了。”
陶敏他們依依不舍的道別,眼眶早已濕潤通紅,何桃來不了這個,催促他們往裏走“願意來以後常來,別煽情。”
出了站口,兩個人挽著胳膊並排走著,前麵不遠站著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肇事那天的二郎神,他在原地不停的轉圈,似乎有什麽急事,蘇蘇看著他轉圈,忍不住替地捏了一把汗,這份量分分鍾地得轉多大的坑。她們兩個人本不想打招呼,尋思裝不認識得過且過,誰知二郎神是個話嘮子。
“你不是開車懟我們的那個嗎?旁邊陪著那個,你不是回家讓她老公打她一頓讓她起不來炕嗎?你是忽悠我們哥倆呢?”
蘇蘇先發飆了“誰老公,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現在社會還有男人打女人嗎?多無能。”
“是嗎?多大歲數了還黃花大閨女,嫁不出去吧,好意思炫耀。”朱二歌鄙視的抖擻他的大粗腿。
“我願意,你剛才原地轉圈幹什麽,怕失重摔倒,不停旋轉保持平衡,還是活膩了,轉個坑想活埋了。”蘇蘇伶牙俐齒的搬回一局,沒想到蘇蘇對著朱二弟小嘴倒蹬的挺快。
朱熹文一張棕黃色的臉逐漸棕紅棕黑“我接人呢,我妹妹懷孕要來醫院生孩子了,我要當舅舅激動的不行嗎?”
蘇蘇挎著何桃胳膊笑得前仰後合“行,恭喜呀他二舅。”朱熹文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我是大舅,不是二舅。”這回輪到兩人抱頭痛笑“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都是木頭。”
他們在站口忘我的爭吵著,接站的時間早過了,隻見門口沸沸揚揚,突然一聲尖叫,然後驚叫呼喊聲傳來“快來人啊,有個孕婦要生了。”
站口的三個人聽見後一齊往車站裏跑,果不其然要生的真是他舅舅的妹子,何桃和蘇蘇過去一看,確實是破了水,詢問預產期是哪號,整提前了11天,旁邊一個老太太嚇的腿發軟,朱熹文連忙扶住“媽,你別添亂,她們兩個是醫生,小雨沒事的。”
何桃和蘇蘇對望了一眼,我們倆是護士好不好,不是醫生,再說我們也不會接生,此時此刻,為了安撫產婦,她們兩個也沒反駁,車站工作人員已經撥打了120,一會兒能到,她們倆個摸摸脈搏,眼神以示鼓勵,在心理上安撫著病人及家屬。
120來的很及時,朱熹文和他妹妹媽媽一起去了醫院,好在有驚無險。
日子一晃過去了好幾天,譚飛和何桃一起吃飯,譚飛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控製住“桃子,我們的事你告訴蘇蘇了嗎?”何桃無助可憐的看著他,他沒有像以往一樣妥協。
“何桃,究竟你是怕蘇蘇生氣,還是怕我給你丟人,讓你拿不出手不能公之於眾,我在你眼裏心裏到底有沒有位置,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根本不會顧慮這些,優柔寡斷也不是你的性格。”
“我沒有你想的那樣,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蘇蘇。”
“總得麵對,難道我一直這麽藏著,像個地下工作者?”
“再給我點時間好嗎?”何桃求饒的苦苦哀求,看起來楚楚可憐。
吃過飯,送她回來的時候,何桃眼尖的看見蘇蘇在前麵,著急讓譚飛掉頭,可譚飛神情專注的開著車,對她的話置之不理,開到公寓門口,他率先下了車,給何桃開了車門,何桃搖搖頭懇求執意不下,譚飛執著的站在車門旁等著,目光堅定不移,命令她“下車。”
何桃心想我不下你還能把我怎麽樣,可她低估了譚飛,低估一個男人的承受力,譚飛一隻手將她從車裏拖了出來,何桃死活不抬頭窩在他胸前,譚飛忍無可忍的提起她,關上車門壓在上麵義無反顧的吻上去,一個纏綿的吻,一個報複的吻。
蘇蘇還沒走到公寓樓下,遠遠的看到了譚飛的車,看見他下了車,試圖從車拖拽什麽,不一會看見拖出一個人,因為一直窩在譚飛懷裏,看不清,然後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蘇蘇心裏腹誹,譚飛說自己有女朋友,看來不是借口,好巧不巧的在她的樓下,不過兩個人的接吻功力不錯,沒吻休克命真大,本打算低頭過去,可譚飛的一句話如同驚雷劈響在她耳邊“何桃,我的吻你還滿意嗎?”
何桃驚恐戰栗的看著譚飛,兩手發抖,大腦一片空白混沌,蘇蘇手裏的一袋橘子掉落在地上,滾呀滾,滾到了何桃的腳下,何桃渾身脫了力一樣滑落在地上,靜靜的發著呆。
當何桃抬起慘白小臉用惡毒的眼神看著譚飛時,他的心突然抽緊,有一刹那間的懊惱,難道自己做錯了嗎?逼她逼的太緊,內心裏又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呐喊,譚飛你做的漂亮,長痛不如短痛,他何嚐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手,如果能當眾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更好,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想獨斷專行,他想霸道的獨占,他甚至有些患得患失,怕如朝陽一樣溫暖的熹光在他的視線裏飄遠。
可能在他的世界裏,她似乎真的是一顆嫩草,他是一頭老牛,他確實有那麽一絲不自信,怕出現很多的未知因素。何況一顆嫩草竟然還有其他人覬覦,難道他隻能眼睜睜的束手就擒嗎?不,那個坐以待斃的不是他,他會用盡一切手段鏟除異己,如果過程中可能會傷害到別人,隻能對不起,在愛情的角逐裏,是個人都會自私的,他也顧不得太多。
何桃目送蘇蘇走遠,喉嚨裏的聲音想發也發不出來,似乎靈魂已經出竅,徒留身體癱在地上,蘇蘇沒有罵她,沒有一貫的大喊大叫,冷靜的讓人膽寒,她的本性不是這樣的,換做別人她可能會歇斯底裏,破口大罵,原本千瘡百孔的心讓她最好的朋友挫了一個更大的血窟窿,算什麽好閨蜜簡直就是一個劊子手,殺人不見血。
何桃甩開譚飛遞過來的手,用惡毒的目光盯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譚飛識趣的沒有喊她,也許大家需要的是冷靜,走了幾步,何桃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回頭,聲音嫋嫋飄來“譚飛,你到底在擔心什麽?是對我不信任還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覺得這樣草率的替我決定,足夠可以掌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