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何桃來信了
“沒想到你一個草原漢子,還挺能煽情呢?”
“你方才的話有點以偏概全,草原漢子就必須是粗獷的嗎?難道不會出現心思縝密的?”
“在我的認知裏,你們草原的女孩子都很豪放大膽,愛憎分明,不會扭扭捏捏。”
“你才來幾天?認識幾個草原姑娘?”
“我們科就有好幾個呢,你看丹妮娜多熱情啊!”
餘藹庭匆忙的瞄了她一眼“你這話意有所指啊?”
“我也就不彎著轉著了,丹妮娜喜歡你,你心思縝密不會感覺不到,她見到你渾身都在散發著她的雌性氣息,你可以考慮一下,她其實長的挺漂亮。”
餘藹庭從鼻腔裏哼出聲音“喜歡我的多了是,我難道都要照單全收,再說男人和女人的審美角度不同,你們女人認為的美在我眼裏可能不值一文。”
“能搞懂你們男人的心理,我也不能在這待著,早就去路口擺攤算命了。”
“去路口恐怕不會有人相信你,我也可以幫忙租個房子,可信度能高一些,你熱衷於做媒婆?”
“不熱衷,主要是想搞好同事關係,少個敵人而已,丹妮娜認為我救了你爸爸,搶了她的風頭,和我暗自較勁呢,如果我能順利撮合你們,我不是解決掉她這個麻煩,還能成人之美。”
“那你可有點不地道,為了一己之利,葬送別人的幸福。”
“你都沒試試,怎麽知道不幸福?”
“直覺。”
“男人也有直覺?”
“男人難道不是人?”
“你阿爸回家後身體怎麽樣?”
“挺好的,他們特別喜歡你。”
“誰讓我這麽討老頭老太太喜歡呢!”
“也挺討年輕人喜歡的。”
車裏一下子靜了起來,何桃不知該如何接下去,餘藹庭也不知是說錯話,還是故意而為之,一派氣定神閑,沒事人的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等著她的回話。
何桃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輸了氣勢,笑著說“人緣好,沒辦法。”
餘藹庭目視前方,嘴角不自覺的咧開,笑意直達眼底,何桃懊惱的低頭,假寐。不知不覺中卻真的睡著了,等她醒來時,車已經停在縣裏的一個角落,餘藹庭正靠著座椅,瞪著眼睛不知在想著什麽,見何桃醒了,坐直了身體問道“送你到哪?”
何桃一看手機,已經快晚上5點了,她告訴了地址,餘藹庭把她送到了家門口,她剛要打開車門,他喊住了她“何桃,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嗎?我不知道你以前有什麽故事,雖然我很想知道,但我尊重你的看法,你可以不告訴我,我隻是忍不住對你好奇,你說我們草原漢子比較豪放,敢愛敢做。”
聽到這裏,如果何桃還猜不出它想說什麽,那她肯定就是個棒槌。雖然餘藹庭是個優秀的男人,但她是個有故事的人,原有感情問題一團糟,她哪能再把別人卷進來,她隻好打斷他的話。
“餘先生,千萬不要對我好奇,我就是個漩渦,誰試探誰萬劫不複。”
“我不信那些,沒有捂不熱的,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印象深刻,你真的像上帝送來的天使或者精靈,你漂亮、鬼靈精怪,處處得理不讓人,我見了心就止不住跳個不停。我和你接觸不多,但我阿爸阿媽特別喜歡我,他們說你善良,純真,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他們也中意你,讓你嫁給我。雖然藏區環境惡劣,沒有你的家鄉好,但我的家庭在這塊地方還是很富裕的,我不會讓你和我吃苦的,我會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如果你暫時不能接受我不要緊,我可以等。”
“餘先生,你說我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錯,我的故事很長,我隻能簡潔的告訴我,我是為了逃避感情的問題才到的這,如果在這樣的情形下,我接受你的感情,是對你的不負責,所以你還是不要對我有所期待,我也不想傷害你。”
“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隻有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才能忘掉上一段戀情,我不介意做你的試驗品,考慮一下。”
“我從沒想要忘記我的上一段感情,我隻是不想傷了每一個愛我的人。”
“每一個?追你的人很多?你不知該選擇誰才跑出來,到的藏區對嗎?”
何桃默許的點頭“我是不是壞女人?長的也不是傾城國色,為什麽會總惹麻煩?”
“何桃,你是不知道你有種魔力,讓男人趨之若鶩的魔力,不知不覺中被吸引。”
何桃苦笑了一下,真誠以待“餘藹庭,我們可以做朋友。”
“可別拿這話搪塞我,我不缺女性朋友,話不用說的太絕,咱們邊走邊看。”
何桃見他泯頑不靈,也懶得勸說,打開了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餘藹庭的視線淹沒在她的背影裏,直到人影消失才離開。
何桃進了卓雅家,阿媽正在家燒火做飯,何桃搶過阿媽手裏柴禾,蹲在灶前燒著火,火光紅亮,照的她臉龐殷紅。
卓雅阿媽問道“阿雅去看宗賀了?”
何桃點頭“去了,兩人老不見麵不好,談戀愛就得經常見麵,感情才能越來越深。”
“今晚她不回來了?”
“路途太遠,交通又不便利,估計回不來。”
卓雅阿媽不說話了,悶頭幹著手裏的活。何桃閑聊著家鄉的趣事,說給卓雅媽媽聽,聽得老太太瞪圓了眼睛。
幾天後孤兒院劉阿姨收到何桃寄過來的包裹,激動的打包裹的手都在顫抖,包裹裏麵出了各式等樣的小吃和玩具外,還有何桃留下的小紙條,紙條上寫的“劉阿姨,身體可好,小飛她們可好,很是想念你們,我很好,您保重。”這張紙條是何桃在郵局匆忙寫的,原本不想寫的,可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寫了這麽一段話。
劉阿姨看完紙條後,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手機放哪兒一下子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急的團團轉,滿腦門是汗,還是小飛眼尖,就在她身旁不遠的地方發現了手機。
她哆哆嗦嗉的找著侯昊之的電話,撥了出去,對方卻半天沒接,她焦急的在窄小的房間裏走動,邊走邊打著電話,終於接通了,她哽咽的說“昊之,何桃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