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無果的尋找
偃行聽說叢一失蹤了,第一個懷疑的,也是王全,他記得王全離開時,說要回後山繼續砍柴工作,建議二人從那裏開始找。
自己則去找清愚,了解那個替補的弟子,平日裏有沒有什麽異常。
嬰寧憑著靈敏的嗅覺,很快便找到了,叢一最後藏身的那樹叢,再往前卻沒了氣味。
兩人小心翼翼的,去往樹叢前麵的那屋子查看。
“這裏有兩個人的氣味,其中一個,應該是無垠。另一個,卻不是叢一。”
嬰寧站在樹凳旁邊,仔細分辨了四周遺留的氣味,有些凝重的說道。
“那應該是那個王全,莫及他們懷疑,那個王全是無垠的弟子。看來叢一是發現了,他們的密謀,被他們抓住了。”
雲兕心中的擔憂更盛。但兩人找遍了簡陋樹屋的每一個角落,卻沒看見叢一。
“無垠應該,不是常住在這裏的吧?他們會不會將叢一,帶到他住的地方去了?”
嬰寧見雲兕黑沉沉的臉色,雖覺得叢一多半是凶多吉少了,還是找話安慰道。
“思過崖!”
雲兕一口說出,這個自己遠遠眺望了無數次,卻從沒走進過的地方。
“我們先回去,叫上偃行一起去。”
要去無垠的老巢,嬰寧覺得,得帶上一個更了解他的人,才保險。
偃行沒在清愚那裏,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仿佛這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清愚這個掌門,對門下弟子的失蹤,還是花了尋多功夫,去調查尋找的。
偃行想到的幾個點,他都已經排除了,連王全的住處都搜過了。平日裏跟王全,關係近一點的弟子,也都全部問過話。
王全昨日裏從後山砍柴回來,就早早睡了,好幾個人都能證明,他的行蹤。
那個替補的盧山,平日裏跟叢一關係也不差,昨天還一再的說,回來要將自己在裏麵學到的東西,都如數教給叢一。
聽到嬰寧和雲兕的判斷,偃行滿是震驚,他還不知道,無垠已經偷偷回來了,答應陪二人一起去思過崖。
雲兕卻沒立即走,一邊讓嬰寧跟偃行,交換搜集到的信息,一邊默默觀察清愚的神色,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清愚的心裏,沒能如他的臉色一般平靜。
昨日裏叢一,應該是跟蹤自己,去的那樹屋,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以那個人的個性,叢一隻怕是回不來了。
若是讓他們找去思過崖,隻怕其中的關竅,很快就會大白,自己也會被遷怒。清愚調整自己的神色為震驚,帶著濃濃的擔憂和憤慨道:
“無垠師兄這是做什麽?徹底不顧同門之誼了嗎?那王全,我們不是沒取消他的資格嗎?怎麽還要傷害叢一,難道那盧山,也是他的人?
走,我陪你們一起去找他!”
說罷,一馬當先的在前麵帶路。
嬰寧落後幾步,不動聲色的握住雲兕的手,寫下‘另一個人’四個字。
清愚,是樹林裏的另一個人!出現在王全工作地點的,是無垠和清愚,王全在給他們望風嗎?
可嬰寧說,那裏隻有兩個人的氣味,也就是一開始,住在那裏的,就是無垠!王全和無垠,是同一個人!
雲兕的心,緊張得‘砰砰亂跳’,無比希望,嬰寧的嗅覺不寧,自己的推測是錯的,可她知道,這兩種可能性都沒有。
現在以王全的身份,跟莫及他們一起去無影洞的,就是無垠本人!叢一一定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才被他滅口的。
現在的莫及和洛之淵,能對付得了,做了完全準備的無垠嗎?
雲兕雖做好打算,要將洛之淵推出來,與無垠相對,卻不想讓他,就這樣被處理了。更何況,還有莫及,和無辜的稷淩雲。
雲兕越想越擔心,步伐越來越沉重。嬰寧見識過,現在的洛之淵的實力,他們又有火靈石和金靈石在手,倒不怎麽擔心,無影洞裏的事。
她關心的,是無垠隱藏身份去那裏的目的。還有眼前的清愚,在這中間扮演的角色。
若是他也是個深藏不露的,自己和雲兕,隻怕沒有必勝的把握。
嬰寧示意雲兕放鬆,不要讓清愚發現,自己已經知道了,無垠和王全的事。
和偃行一起,急匆匆走在前麵的清愚,冷靜下來,立馬想到了,嬰寧能判斷出,那樹屋的氣味屬於無垠,自然也能知道,另一個人是自己。
剛才沒說,隻怕是因為,之前沒見過自己。
她沒見過王全,應該不會將兩個人聯係在一起,雲兕早就知道,自己和無垠的事,暫時,自己還是安全的吧?
這個嬰寧,應該就是叢一說的,洛之淵帶回來的狐狸姑娘,她跟雲兕的關係,隻怕比洛之淵更深,不知道偃行,知不知道,自己徒弟的壯舉。
思及此處,清愚故意壓低聲音問偃行道:
“那位嬰寧姑娘,聽說是之淵帶回來的,還是隻狐妖,聽說跟那死亡穀,有著千絲萬縷額關係。
師兄,你覺得,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我們首陽門,畢竟是正道之首。”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不管是人是妖,隻要心思正,便是好的。”
偃行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是個另類,還是自己的兩個師弟,都走岔了路,剛才他已明白過來,清愚定是知道,無垠回來了的。
不肯取消王全的進洞資格,多半也是對無垠的妥協。隻希望叢一那孩子,運氣好一點,等得及自己幾人過去救他。
清愚討了個沒趣,在心底鄙視了一番,偃行的裝腔作勢,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落在後麵的嬰寧和雲兕,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各懷心思的四個人,將不大的思過崖,從頭到尾走了一圈,自是不會發現無垠的蹤跡,卻也沒找到叢一的任何線索。
雲兕的心情,跌至穀底,她從沒想過,這場爭奪的第一個犧牲者,會是單純活潑的叢一。
偃行早已見識過了無垠的狠心,卻還是忍不住,再次失望。隻有清愚,悄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