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卿卿醉光陰正文卷第兩百三十九章當梁寂在宮門口浪費了許多時間的時候,梁煥卿跪在勤政殿,陸高鴻和陸繪靈見時間拖得越長,可梁煥卿所說的證據還沒出現,所有人都開始懷疑梁煥卿所言是否屬實。
「靖王妃不是說自己有證據嗎?如今證據何在?」等的時間有一些長了,太子殿下齊景煬看著梁煥卿頻頻回頭的樣子,不由得問了一句,好給梁煥卿施壓。
大家聽著梁煥卿所說有證據這句話,都在大殿內等了快有一個時辰,可是這麼久了,證據還遲遲沒有回來。
連齊秉煜都有一些懷疑,梁煥卿之前言之確鑿的推論到底是不是真的。
梅貴妃和齊望舒見太子齊景煬這般質問梁煥卿,不由得都看向梁煥卿,擔憂的看著她。
齊望舒是真實能聽到宮女小蓮確實說過那句話,可是到現在,齊望舒自己都有一些懷疑,那個宮女是不是真的是陸繪靈計劃中的一員,目的就是為了讓梁煥卿和齊望舒的思路被他們控制住,要不然怎麼過了這麼久,梁寂和趙釗都沒有回來呢。
上京城的冬季,夜晚總是來的特別快,也才等了一個時辰,夜色就完全便黑了,上京城中的百姓燃著燈火在坊市間熱鬧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如今皇宮裡的冷清。
他們都在等著皇上親自點燃新年的第一束煙火,用以祈福之樂。
梁煥卿跪在地上,跪了這麼許久,腿都被壓麻了,好在勤政殿溫暖如春,倒也不覺得寒冷。
這一個時辰,她的內心上刀山下火海,十分煎熬,皇帝和眾位大臣們坐在原地,等著梁煥卿口中所謂的證據。
然後梁煥卿不停的回頭觀望著勤政殿的大門,沒來…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等了許久,就連梁煥卿自己也不由得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的推論有沒有站在客觀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還是說…完全就是她出於仇恨的盲目推論?
面對太子殿下的質問,梁煥卿抬頭看了一眼皇上,之間他睜開眼睛,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想來也是等得許久有一些不耐煩了。
再觀望左右,坐在一旁的朝臣當中,不乏有許多與靖王爺和梁風眠交好的大臣,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朝堂如今是什麼樣子,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朝堂的黑暗是會由這麼一個不聞朝事的弱女子來掀開的。
他們都在期待著梁煥卿口中信誓旦旦說到的證據,可是等了這麼久,還沒有任何證據被送過來,他們也不禁懷疑,梁煥卿此舉是不是太過於莽撞了。
而其中與太子殿下和陸高鴻相交好的大臣們,則心中暗自慶幸著,他們都太明白如果這件事敗露,會發生什麼了,可如今皇上在這兒,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私下去改變一些什麼,看著等了這麼久,梁煥卿都開始有一些慌張了,便暗自歡喜了一回。
梁煥卿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略顯窘迫之意,但是無論如何,她都願意相信自己的推論和哥哥梁寂,他們,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她抬著頭看著皇上,說道:「父皇,請再稍等一會兒,兒臣想著證據很快就到了。」
此時夏容馨和齊望舒都不由得在心裡捏了一把汗,等了這麼久,到底是要等什麼呢?
齊望舒跪在梁煥卿旁邊,在華服寬大的袖擺下,她稍稍牽住了梁煥卿的手,明明勤政殿溫暖如春,可是梁煥卿的手卻如此冰涼,手心滲透著一層密密的汗珠,手臂不停的顫抖著,想來等了這麼久,梁煥卿自己都沒有把握,但是她卻依舊堅信著真理。
「父皇,總歸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想來證據很快就到了,太子殿下何必如此著急。」齊望舒握住梁煥卿的手,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父皇,又似有若無的對齊景煬說道。
齊秉煜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由得問道:「你們說的證據到底是什麼?如今讓朕等了這麼久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聽皇上這麼一問,大家都能聽明白皇上有一絲不信任了,他不相信梁煥卿和齊望舒兩個姑娘家家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方才梁煥卿所說的那番話,到底有沒有依據,這些都不得而知。
陸高鴻和陸繪靈稍稍對視一眼,如今時間拖的越久,對他們就越有利,看著如今大家都有一絲不耐煩和不信任之意,他們心中多少存在一絲僥倖心理。
梁煥卿自己也說不出來那個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什麼,她只說讓梁寂和趙釗根據她思路的大概去找證據,但是,事到如今,她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思路究竟正不正確。
「靖王妃可真是把大傢伙兒耍的團團轉。為了污衊本宮,你是連皇上都敢耍啊!如今薷貴人已經在這兒了,她也承認了自己的罪名,你們何故顛倒是非,為了污衊本宮,就連為國為民忠心耿耿的陸丞相也要牽扯進去。」
陸繪靈見局面逐漸對自己有利,便忙不迭地的要將這個罪名轉到尹薷身上,這場盛宴她已經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薷貴人突然被提到,便也連忙跪好,低著頭在原地不敢說話,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的局面會這麼不受控制,這是她沒有想到過的。
梁煥卿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陸繪靈,而後抬頭對皇上說道:「如今兒臣要給父皇賣個關子,若是半個時辰之後,證據還沒到,那麼兒臣甘願受罰,沒有任何怨言。」
轉而又看向陸繪靈,緩緩說道:「明妃娘娘不要以為如今沒有證據指控你就這般猖狂,薷貴人倒還沒有認罪,我的推論,也並非沒有道理!你敢說陸丞相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嗎?這在場的人哪個不知道你們到底做過一些什麼!」
「梁煥卿!你怎麼說話的!本宮是皇上的妃子,怎麼也算是你的母妃,你污衊本宮也就罷了,如何到現在還對本宮大不敬!」陸繪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要激動的跳起來,她當然最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可怎麼也想不到,梁煥卿會如此篤定。
梁煥卿到底知道了一些什麼?
陸高鴻眯著眼睛老謀深算的看著梁煥卿,他清楚梁煥卿肯定掌握了一些什麼有利的證據,但是如今還不能莽撞的拿出來?這也讓陸高鴻心中十分不安,他們都太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了。
梁煥卿不願與她在這件事上糾纏,默默的轉過身子看著皇上:「父皇,如今事情尚未明了,薷貴人不過是來頂罪的。一切只有等到證據來了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