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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九章

  卿卿醉光陰正文卷第兩百八十九章清吟和齊望舒二人四目相對,都互相流著眼淚看著對方,但是清吟哭著哭著就笑了,她吸了吸鼻子,捂著嘴看著望舒公主,說道:「公主……您哭什麼呀?」

  齊望舒看著清吟笑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出聲,隨即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搖著頭說道:「哪有,本公主……怎麼可能會哭,都是你這個小哭包,你哭什麼呀?」

  齊望舒和清吟兩個人互相問著,但是都沒有回答,聽著看著對方都不由得笑了出來,隨即齊望舒又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或許除了清吟之外,誰也不會知道齊望舒這段日子裡經歷了什麼,心中在苦惱什麼,人前顯貴的她背後到底有什麼心軟苦楚,這些誰也不會知道,就算是齊秉煜和夏容馨,或許都以為自己的女兒齊望舒在自己的細心呵護之下,一直都不會有煩惱。

  梁煥卿看著兩個人奇奇怪怪的樣子,不由得和月白對視了一眼,但是都笑了出來,大概是他們二人的笑聲實在是太感染人了,梁煥卿和月白方才經歷了梅貴妃一番訓斥之後,居然此時將煩惱拋卻,也笑了出來。

  「你瞧你們倆,傻的不行。」梁煥卿和齊望舒關係親昵,自然是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她看著齊望舒和清吟兩個人傻笑的樣子,不由得也笑著說道。0

  「還說我們呢,你和月白不也一樣嗎?」齊望舒笑著和梁煥卿嬉鬧著。

  御花園百花盛開,正是春天最美的時候,雖說有一絲寒冷,但是此時陽光和煦,整個御花園的湖面波光粼粼,百花叢中蝴蝶和蜜蜂翩翩起舞,鳥兒歡快的鳴叫著,正是一副好光景。

  齊望舒和梁煥卿笑著互相掐對方的腰,笑聲洋溢在御花園的上空,久久盤旋不止,這也大概是整個皇宮裡,最熱鬧的地方了吧。

  「好了好了,你別鬧了,一鬧就鬧個不停。」梁煥卿許久沒有這麼和別人嬉鬧過了,鬧了一會兒之後發現自己根本敵不過齊望舒,便佯裝做一副生氣的樣子,先發制人斥責齊望舒,「都多大個人了,還成日像孩子似的。」

  齊望舒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呢,就算沉寂了這麼許久,但是在梁煥卿這兒,她永遠是一副天真活潑可愛的樣子,找到機會能和梁煥卿好好鬧上一番,她自然是不會罷休的了。

  「那你向我求饒呀,快,求饒!」齊望舒笑著上前攬住梁煥卿的腰,就要動手撓她。

  梁煥卿如今身著王妃服制,本就是端莊大氣的衣服,頭飾就沉的不行,經過這麼一鬧,幾乎都要掉下來了,梁煥卿一手扶著頭上的發冠,一邊去推開齊望舒,咯咯笑個不停。

  雖說梁煥卿做了王妃之後,性子大有轉變,但是怎麼著也是在將軍府里長大的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隨意就向別人求饒呢。

  「月白快來幫忙呀!」梁煥卿敵不過齊望舒,一邊要跑著,但是齊望舒又很快追了上來。

  寬大的袖擺隨著她們的動作不停的在花叢中間舞動著,驚起了一陣蝴蝶,縈繞在她們周圍,她們的笑容讓蜜蜂和蝴蝶沉醉期間,本在御花園值守的宮女,也紛紛蹙足觀看,手中的工具依舊沒有放下,但是臉上卻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嚮往的神色。

  宮中許久沒有這般熱鬧過了,宮女們也權當看個熱鬧。

  月白和清吟自然是跟在後面,雖說是笑著,但是到底還是會擔心主子們會摔倒,急哄哄的跟在後面。

  聽著自家王妃的呼喚,月白連忙上前,笑著要去扶梁煥卿,但是齊望舒很快就察覺到了月白的蹤跡,便對清吟說道:「清吟,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攔住月白!」

  清吟和月白方才還是在一塊兒看熱鬧的人,轉眼間就加入了她們的戰鬥中。

  梁煥卿和齊望舒在互相追逐嬉笑著,在花叢中間舞動著,月白和清吟自然也跟在後面你追我趕,都不肯相互讓著對方,梁煥卿不停的讓齊望舒住手:「你快停下吧!再這樣我可不高興了。」

  聽她的語氣沒有真的生氣,齊望舒也不肯讓步,就是要上前追鬧著梁煥卿,她們在御花園嬉鬧了許久,梁煥卿總算是招架不住了,便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認輸還不行嗎,我認輸,公主殿下我認輸了,你饒了我吧!」

  齊望舒見梁煥卿認輸求饒了,便也送了一口氣,這般瞎鬧,她也白費了不少力氣呢,便也要累的快倒下了。

  月白和清吟見兩位主子停戰了,便趕忙上前扶住她們,笑著說道:「這下可不鬧了吧?」

  說實在的,她們可在後邊追的辛苦呢,總是擔心著主子們摔跤。

  聽著這話,梁煥卿和齊望舒對視了一眼,不由得笑了出來,齊望舒挑釁般喘著氣兒說道:「她可不是我的對手,成親這許久,在王府都快躺軟了吧!還不如咱們第一次打照面,在妙音閣你可不是這般模樣,帶著魏深可囂張的不行。」

  梁煥卿倚靠著月白,喘著氣看著齊望舒,笑著說道:「那會兒不是不知道你是公主嗎,若知道你是公主,我也不會那麼衝撞你。」

  「你還不知道呢,我可記得,你是認出我來了的。」齊望舒直起身來,白了梁煥卿一眼,隨即說道。

  清吟當初忙著在宮中替偷偷跑出宮去的齊望舒打掩護,沒有跟出宮去,壓根還不知道這兩位主子曾經有過這般淵源。

  月白扶著梁煥卿,只淺淺的笑著,在妙音閣初遇,也不過只是去年的事情,可是經過這一年的生死大事,就顯得十分遙遠,從她們嘴裡說出來,就像是在說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梁煥卿不願和她在這件事上爭鬥,可是聽齊望舒說自己不像從前那邊有活力,又不想在這件事上輸給她,轉念不知想到了什麼,壞笑了一下,隨即說道:「你當初就是在妙音閣看上我兄長梁寂的吧?」

  一提到齊望舒喜歡梁寂這事兒,還聽梁煥卿大大咧咧的說出來,齊望舒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的,隨即臉就變得通紅,自己確實就是在那個時候看上樑寂的,喜歡他皺著眉頭一絲不苟的說話,喜歡他假裝正經但心裡卻十分開心的樣子,喜歡他的一點一滴,但是經梁煥卿這麼一說,自己卻才發現,原來自己喜歡梁寂已經足足有了一年之久。

  梁煥卿笑著看著齊望舒愣住的表情,不用多想,光看她微微發紅的臉頰就知道,自己說的沒有錯了。

  「我說對了吧。」梁煥卿得意的朝齊望舒頷首示威,像是在得意自己早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隨後又說道:「去年在祁山行宮的時候,你可沒少去偷看我兄長吧。」

  齊望舒聽到這兒,見梁煥卿一臉得意的樣子,便是惱羞成怒,笑著上前佯裝要去打梁煥卿:「你少在這兒自作聰明了!」

  梁煥卿知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自己連忙拉著月白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齊望舒有沒有追上前來,絲毫沒有看清前面的路。

  齊望舒也趕忙追了上去,二人又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過程,但很快齊望舒就呆住了,她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梁煥卿的身後,身子站的筆直,好像有一絲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清吟也是,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隨後便是垂著手低著頭,乖乖的站在齊望舒身後。

  梁煥卿還沒意識到,依舊回頭看著齊望舒笑著跑著,月白轉身看向身後,連忙嚇得跪下了,梁煥卿這才反應過來,回頭一看,正巧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那人連忙伸出手來扶住她,阻止她快要摔在地上。

  梁煥卿抬頭一看,原來是齊景欽,可是還沒等她站起身來,餘光就瞟到了站在一旁的、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金冠、器宇非凡的男子,想都不用想這就是皇上了。

  梁煥卿想起自己方才那個失禮的樣子,便是站都不敢站起身,順著自己摔倒的弧線就噗通一聲跪下了,俯下身膽戰心驚的說道:「兒臣……兒臣參見父皇,御前失儀,還望父皇恕罪!」

  說完這句話,齊望舒和清吟便也小跑的上前來,在梁煥卿身後跪下,手心中沁出細膩的汗珠,一刻都沒有停下,生怕因為這般不夠端莊、有失禮儀的行為讓皇上生氣。

  齊景欽看到方才的那一幕,只覺得她們活潑可愛,但也確實是有失禮節,見著她們跪下俯身認錯,生怕父皇因此責怪他們,便也在一旁拱手拘禮說道:「父皇,煥卿和望舒都不是故意的,就看在她們……並沒有犯下什麼大錯的份上,原諒她們吧。」

  梁煥卿和齊望舒紛紛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齊景欽,沒想到他會給她們二人求情,隨即又看向皇上,點了點頭附和著。

  齊秉煜先是看著他們三人這般緊張的神色,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哈哈大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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