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那可是梁寂最重要的兩個人了。
副將也是被這樣的梁寂將軍嚇到了,他咽了咽口水,道:“都……都在包圍圈裏,下官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副將隻記得,當時滿的箭雨,他們根本就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等他跑出去之後再回頭看時,自己這邊的弟兄已經死了大半了……
“帶路!”
梁寂憤憤的了一聲之後,便有人趕緊跑回軍營,集結數千守皇城的精兵良將便騎著鐵騎出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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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一時間,太後娘娘死了,皇帝掉落了山崖不明生死,望舒公主也因此昏倒了。
梁煥卿一把抱過齊望舒,手一直在顫抖,她眼睜睜的看著齊景欽掉了下去,自己卻離他那麽遠,沒有辦法拉他一把,就這樣看著他掉下去了……
齊望舒躺在梁煥卿懷中,兩個都是她的至親,現在卻一個當場死亡,一個生死不明,齊望舒根本就無法接受這一牽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好些誥命夫人也用身軀擋在梁煥卿麵前,現在什麽也不能讓皇後娘娘再出事了。
可是為什麽……梁寂將軍還沒有過來呢……
齊景欽掉下山崖之後,齊景煬便放心了,這麽高聳入雲的山崖,齊景欽掉下去之後,怎麽可能還會有活路呢?
他抬手示意眾人住手,現在再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損失的都會是自己的朝子孫。
齊景煬鬆了一口氣,笑著朝梁煥卿走去,現在,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齊景煬的劍在地上劃著,一邊走一邊脫出一道弧線,在地上十分顯眼。
梁煥卿抱著齊望舒坐在地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齊景煬,見他笑著朝自己走過來,眼神中難得的透露出一股殺意。
“你再看,再看,朕也將你殺了!”齊景欽死了之後,齊景煬順理成章就會是皇帝,但用這樣的手段不會得到眾人認可,齊景煬不願意去想這些,在他的計劃中,在他的腦海和認知中,這個皇位由始至終就應該是他的!
“呸!”梁煥卿狠狠地對他啐了一聲,“以下犯上!你也配用這個自稱嗎?等到回到上京城,便要將你的王位玉冊都收回!貶為庶民!”
齊景煬聽了,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道:“現在就憑你也敢威脅朕了?!你再動朕就把他們都殺了!”
見到皇後娘娘被扇了一巴掌,駱勳和月白等朝臣都想要上前和齊景煬理論,但是很無奈的是,現在虞陳帶著他們的人,將剩下的這些權貴都綁住了,就連駱勳都被幾個人按在地上,刀就架在脖子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梁煥卿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身邊的臣子,他們都是跟著朝曆盡滄桑的前朝臣子,現在都隱退了,但是對朝依舊是忠心耿耿的,自己怎麽能忍心讓他們受到傷害呢……
“齊景欽都已經死了,皇位就算輪也應該輪到我了?憑什麽我不能用?”齊景煬看著梁煥卿的這個表情,倒是生出了一些惡趣味,開始逗著她玩兒。
“皇上沒有死!”梁煥卿看著齊景煬的眼睛,幾乎歇斯底裏的喊道:“皇帝福壽延綿!是你死期將至才對!”
“你可能沒有看到那山崖有多麽高吧?”齊景煬一把過梁煥卿,要把她拉到懸崖邊上去。
“皇後娘娘!!”眾齲心的喊道。
“閉嘴!”齊景煬顯他們吵,回頭便惡狠狠的罵道。
齊景煬拉著梁煥卿到了懸崖邊上,按著她的腦袋逼迫她去看這山崖到底多深:“你看看,你看看,齊景欽從這裏掉下去之後,還能活著嗎?還有活路嗎?”
“你放開我!”梁煥卿看到下麵縹緲成疊的氤氳,根本看不到山底,如今就連她都開始懷疑,齊景欽真的還活著嗎?
“看到了?”齊景煬捏著她的下巴,道:“現在相信了?”
“梁寂來了不會放過你的!”梁煥卿清楚的很,現在兵權還在梁寂手中,即使齊景煬憑借這幾個蝦兵蟹將用卑鄙的手段埋伏了他們,可是麵對正規的精兵良將,他隻有死路一條!
“你以為我沒有想到這個嘛?要不然我為什麽還願意留著你的性命呢?”齊景煬絕帶嘲笑的道。
梁煥卿狠狠地別過臉去,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夏容馨,她腦袋被一箭刺穿,眼睛還瞪的大大的,倒下的地方形成了血泊,自己臉上都還有她的血液,像極簾初自己身中折骨劇毒時,那個渾身是血,炙熱難受的樣子。
梁煥卿和夏容馨雖不親,但是其中也算是有一些情分的,見到她就這麽死在自己麵前,於心何忍……
“哦對了~”齊景煬現在聲音當中帶著一絲輕鬆和愜意,想來是因為自己解決了心頭大患。
梁煥卿聞聲抬頭看著他,想知道現在他狗嘴裏還能吐出什麽東西來。
“聽,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身孕了,是嗎?”齊景煬俯下身子對梁煥卿笑著道,嘴角帶著一絲嘲弄和戲謔。
梁煥卿想到這個,就是自己心中永生的疼痛,要不是因為趙佩瑜給自己喝的那杯毒酒,自己的孩子可能都快出生了,現在趙佩瑜死了,齊景煬同樣也是罪魁禍首,然而罪魁禍首現在居然還在嘲弄自己?
梁煥卿的眼神若是刀子,都夠殺齊景煬千回萬回了。
“別這樣看著朕。”齊景煬看著她的表情,越看越覺得有趣,現在梁寂還沒過來,不妨告訴她今自己才得知的事情。
“皇後,朕猜……你一定在想,要不是趙佩瑜給自己下毒,自己就不會失去那個孩子,也不會永遠懷不了身孕,你現在一定特別恨朕,對吧?”齊景煬笑著道。
梁煥卿真的不知道他怎麽還有臉出這種話來。
她沒有話,隻是惡狠狠的盯著齊景煬。
齊景煬無所謂的笑笑,繼續道:“皇後,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呢?有人故意要你喝下那杯毒酒,其實……她是可以阻止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齊景煬故作高深,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有時候朕也很後悔呀,孩子是無辜的……若是那一切都沒有發生,約摸今年秋的時候,朕的侄子就要出生了吧?”
“那可是,朝皇室新朝的第一個皇子呢。”齊景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