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無果、臨行
“客官?公子?您看這就送走?”
大風客棧的店夥計此刻看著在案台之前的雙目失神發呆的許年試探的問道,那夥計靈活的雙目看在那兩錠銀錁子,顯然是怕眼前的少年事有不對反悔。
“唔,送走不,留下一壇,送兩壇過去,如此美酒怎能獨享。”
許年回過神來,看著那熟悉的三個字心下驀然一動,自己當時把盈盈醉賣給卓氏酒樓為的不就是傳播這三個字和那一sn短句麽,如今大風客棧中隻有三壇,自己怎麽能全部買走。
如果知道許年此刻的心中所想,店夥計定然會試懊惱的捶胸頓足,不曾想是個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用不了這麽多,客官隻需這塊碎銀即可。”很是不舍的將案台上的小銀錁子退還過去,店夥計很想告訴許年店裏還有很多,但是明騙這種事,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是做不出來,故而隻能在心下後悔自己適才的自作聰明。
“不必退了,剩下的就當做是請你喝酒,以後多多留意這畫上的女子,若是見到就去武威驛站給元一商隊遞上一封信即可。”許年擺了擺手,又將小銀錠退了回去。
書院之中的膏火銀很是豐厚,而且他還有去歲賣酒方子所餘下的錢款,這些散碎銀子許年並未放在心上,但是在店夥計的眼中這就是天大的意外之喜了,平時有客商打聽個消息大多是給上幾個銅板了事,而這塊小銀錁子可是足足頂上數百枚銅板,是他半年多的客棧薪俸!
“謝公子、謝公子賞,公子請大夥兒喝酒”
店夥計長長的堂號聲在客棧中嘹亮的響起,那枚小銀錁子被他舉在手中,模樣上很是自豪,食客和夥計們中也傳來呼哨和叫好聲。
拚搏、爭取是西北漢子們的本性,也是武威城中的客棧傳統,優秀的夥計自然可以得到意外之喜,店夥計很是精明聰慧,知道與人分享減少羨慕之意後的嫉妒恨,這般做法自然也會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客棧中的歡騰與許年無關,他身上背著兩葫蘆破軍飲已經和彌苦出了客棧。
一天的尋找打聽,都未曾有人見過畫中之人,按照書院的情報,那紅傘夫人的弟子縈望應該就是在這幾日到達武威城,但是到了城中卻是發現毫無消息,此時此刻的許年心情當然不會好。
“何以解憂,唯有佳釀!和尚,你喝不喝酒?”
走在回武威驛站的路上,許年拿下一葫蘆破軍飲遞了過去,“這個酒的方子也是我配的。”
“南無大自在初音大菩薩,自是喝得。”
彌苦口宣一聲佛號很是自然的接過酒葫蘆就在街上長飲了一口,這行為引得路人側目稱奇,“好烈!”
“唔,我差點忘了,你這個初家人是喝酒的,上次在桃源穀之時你也喝過。”許年長飲而後言語喃喃。
“許檀越,萬事當順其自然,否則人生皆苦。”
彌苦小和尚看到自家師父卜算出的出山接引人意誌頗為消沉,當下以佛法開解,“經卷有雲人生有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檀越當是求不得、放不下”
“初音大菩薩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若是畫中人在終有遇上的一天,何必急求與一時”
“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檀越,萬事隨緣,心結自開啊”
一個書生,一個和尚,一人手持一個酒葫蘆,一個沉默不語,一個口誦釋門經義,似僧似道也似儒,如此很是奇怪的組合,就這般行走在武威城大街之上。
元一車隊在武威城修整三日時間,之後進入塔格瑪蘇荒原後就全是步行,不再使用馬車代步,這長約千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