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選擇
老者看了一眼寧瞳緩緩說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嘛？”
“.……”
寧瞳當時就懵了，合著還真打算下毒的?。
“巨嘯虎是靈獸，凡人吃不了，你不同！”老者似能猜到寧瞳會問接了句。
“靈獸？和猛獸有什麽不同嘛？”幼薇想起在萬獸森林中黎師兄遇到的那些猛獸。
“相當於凡人和修仙者的區別，靈獸開啟修煉之路擁有靈智，它們也有修為劃分，從低到高是妖兵，妖士，妖將，妖王，妖尊，妖皇，妖帝，妖神，妖聖，至尊，和人類修仙者一樣，妖修每境也都有九重，與人類修為境界對應。”老者講解道。
“為什麽妖族有十境，而我們卻隻有九境？”寧瞳有些想不通，既然和人類修為劃分對應那麽至尊境顯然找不到對應哪個境界。
“不，我們亦有那個境界隻不過，不可聞，不可探，近萬年來未曾有人到達過，因為擔心給後輩留下心裏魔障，所以那個境界被取消了。”老者回道。
老者想起來很久之前的往事，還是老者的師傅告訴他的隨後將這段故事說給了寧瞳：“上古的時候那個境界的人還是有不少的，他們以自身之威震懾天地，那也是人族最為鼎盛的時期，魔族，妖族，各種異族都隻是人族的附庸，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個境界的存在一時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是否活著”。
“缺少那個境界存在，以魔族為首的異族聯盟攻向人族開始了大屠殺，人族淪為魚肉，山河破碎血流成河，開啟了人族最為黑暗的時代”。
“而發動造成這一切最主要的罪魁禍首就是魔族的老祖，封號魔神老祖，黑暗時代持續了兩千年，就在所有人族絕望瀕臨滅絕的時刻，人族誕生了一位新的至強者，“道祖”。
“僅僅百年光陰，在道祖的帶領下異族退守森林和大海，人族再次掌控城市和大地，道祖布下九件神物分別放置東西南北各角，神物籠罩範圍即是人族領地，就在所有人請道祖徹底消滅異族時道祖和魔神至尊一樣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話，“九知境重現之日，暗元重啟之時，人族興亡皆在一念之間！”。
“瘋老頭，這麽說妖族很強咯！”寧瞳其實不解，既然這妖族頂尖戰力比我們人族要強，難道妖族就沒有侵略打算嘛！。
“妖族是天下各類花草樹木，飛禽走獸等生靈，在生存的過程中誕生靈智，隨後吸取日月精華，參天地之靈氣，化形為妖，妖族魔族皆是由血脈傳承，所以起點比人族要高，自然是很強的，隻不過人族亦有大能布下絕境，妖族至尊若是來到人族領地範圍必死無疑，這就是九知境的力量，隻不過它隻能擋住對方的至尊境，至尊以下不受限製，所以雙方相對公平，人族起點頗低但潛力無限，總體來說人族現在還是占上風的。”
“太厲害了，我決定了，將來要成為道祖那樣的男人，不，我會比他更強，到時候直接滅了可惡的魔族和妖族，讓人族徹底掌控九知大陸。”寧瞳神采奕奕的說道。
黎道生沒有什麽反應，似習以為常，寧瞳一直以來就很向往成為強者，幼薇也不奇怪，畢竟她了解的寧師兄從來就是這個一個想法奇怪的人。
老頭卻是愣了一下，沉默著，好像哪裏不對，自己應該勸他入魔才是，這怎麽興致昂昂的要滅魔？，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不行，這種思想可要不得，得想辦法把他帶回正軌，老者心中想道。
“咳，你說你要滅魔，但你清楚自己為什麽要滅魔嘛？因為我說的三言兩語還是因為魔族魚肉人族？，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就是說著玩的，你了解過整個曆史嘛？就算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你也了解過，但人族奴隸魔族在先，魔族報複在後，用魔族之軀，煉丹，煉器，輔以修行，你現在所吃的巨嘯虎它也是異族一員，你告訴我，你所認為的真的對嗎？人族難道不比異族殘忍百倍？你要滅魔，你能做到嗎？他們又何錯之有。”
老者一連串的反問讓寧瞳有些呆，不經對自己產生懷疑，因為他從未考慮過這些，也沒有想過，所以在聽到老者的反問時，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為異族說話，我隻是想告訴你，路還長，何不自己親自去看去經曆去成長，不要過早的把對世間萬物的看法定型，世間極惡是人心，世間極善是人心，不要因為別人的看法別人的選擇而隨眾，自己去思考，善惡指的從來都不是種族，也不是誰更強，指的是你自己的是非觀。”見寧瞳呆住老者乘勝追擊，最終看到寧瞳有些迷茫，老者呼了一口氣，終於扯回來了。
“現在的我可能還不懂，但我記住了，謝謝！”寧瞳回過神來看著老者認真的道了一聲謝，雖然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老伯伯，你說的好複雜啊！薇薇聽不懂。”幼薇嘟著嘴說道。
“呃，這些你們兩個不用聽，你們和他不一樣。”老者對幼薇回道。
“那……我該怎麽變強？”寧瞳再問道。
“問你自己，我看不透你，但是我知道修為對你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所以我也沒打算讓你進修仙之門，你所吃的巨嘯虎其實是煉體的絕佳材料，你身上的生命力流失很嚴重，但我這裏沒有治療此類傷勢的聖藥，所以你想活著就隻有一條路能走，體修之道，開始煉體後這些都將不再是問題。”
“九知大陸上的武者以修仙為主，體修甚少，一是因為體修之路已經斷絕到需要你自己去走，二是體修功法大部分都已經找不到了，沒有功法入不了門，三是體修之路會比修仙之路困難百倍，其中不僅是對身體的折磨，更是心境的考驗，你想成為強者但是所付出的代價是你難以想象的，你做好這個準備了嗎？。”老者眯著眼緩緩問道。
“我……”
“你不必現在就回答我，我要出去兩天，在大陸上功法從低到高分為，黃，玄，地，天，宇，宙，洪，荒，每級分上中下三等，而我左手這本叫聖元浩然功，位列天級功法，而我右手這本名為八洪玄體位列地級，你自己考慮，選定了另一本會回到我手中，如果你選擇我左手這本我亦會盡力教你，話已至此餘下自己決定吧！”老者說完放下兩本功法和來時一樣金光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瞳看著桌上擺著的兩本功法陷入了掙紮之中，天級和地級隻要不傻肯定會選天級，但品級高就真的適合嘛！在寧瞳的心中對於這兩本功法其實都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寧師兄，這兩本功法很厲害嘛？”幼薇撐著腦袋問道。
“前輩拿出來的應該不差，而且我一直認為功法資質決定不了一個人的上限，如果一切都注定的那麽還修仙幹什麽，我給不了你什麽意見，但你的選擇我都會支持！神秘人的話也不用太過在意，他讓你修仙，但他真的會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嘛。”黎道生見寧瞳低著頭便望著他認真的說道。
“嗯！”寧瞳抬起頭看著黎道生笑著應了聲。
其實他自己在意的不是哪本功法更強，自己適合哪本，而是哪本功法能讓自己變的更強，更能讓自己在追逐目標的過程中給予自己幫助，顯然幼薇和老者並沒有理解他自己，黎道生的話讓自己釋然，不管自己追逐的目標有多大，多遠，但前提不都是活著嘛，而且自己的未來又憑什麽交給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決定。
隨後看著眼前的功法，寧瞳將它們拿了起來，既然無所謂選擇，那讓命運來選擇吧，兩本功法疊在一起被拋到空中，寧瞳閉上眼睛伸手抓向其中一本，但是另一本卻沒有落下的聲音，他知道是回到了老者手中。
慢慢的寧瞳睜開眼睛，“八洪玄體”，看到是體修功法寧瞳不知為什麽心中竟然有些雀躍，似自己本就應該選擇這本，搖了搖頭寧瞳打開看了看。
隻見首頁是功法的介紹說的是：八洪玄體，體修開門之法，主煉五髒六腑，重置經絡，一道洪流之聲響起即為入門，八響即為大成，大成後五髒六腑奇經八脈皆可存“力”，此為體修基礎法門之一。
寧瞳眼睛突然有些濕潤，自己是不是被老頭騙了？不是說地級功法嘛？為什麽會是個基礎入門的功法？。。
“天殺的，瘋老頭我跟你沒完。”寧瞳望天似能看到老頭隨即怒罵道。
寧瞳嚴重懷疑這本功法可能連玄級都到不了，自己又被坑了，甚至可能兩本都是體修功法，也是自己疏忽居然忘了先打開看看再選，看著手裏的功法是越看越氣，但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