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雷天使的便當雖遲但到
夜晚的風，很冷。
因為之前的遲到事件，我和綾波早早地被趕到高空待命去了。
若是平常的話，我是絕對受不了的吧。現在我卻在思考一個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有些困難的問題。
“綾波啊，若是作戰失敗的話，會死的哦，你怕死嗎？”望著高空中的繁星，我問道。從今天發現那個房間的存在之後，我一直都在逃避自己給出的答案。如今隻有我和綾波兩人在半空中等待作戰計劃的開始，沒有NERV的監視者，也沒有竊聽器，就隻有我們兩個獨自的待在這裏。所以我忍不住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為什麽這麽問？”綾波反問道。
“因為我想知道你的心裏是怎麽思考死亡這回事的。”經過與綾波麗的幾次接觸，我直接實話實說道。
綾波沉默了少許，最終回答道“你不會死的，我會保護你的。”
“還真是可靠啊。”綾波已經給了答案，但可惜了……不，並不可惜，這隻不過印證了我的答案是正確的。是啊，既然本人都這麽說了，我又何必再苦惱呢？
“哎呀呀，綾波那你是要跟我一輩子了。這世上有不少人在盯著我的性命呢。居然就這麽同我告白了，是不是進展太快了，我好感動啊。”有了決斷之後，不需要在煩惱的我，隨意的說道。
然後，縱使綾波坐的地方離我有些遠，我也能感受到那冷漠的眼神。
所以我又接著找話題，但可惜綾波依舊很冷淡。我也不在意，畢竟隻是打發時間罷了。
最終實在找不到話題的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話題“綾波，你為什麽要駕駛EVA啊？因為碇源堂的命令？”
“……因為羈絆。”綾波回答道。
“同我的羈絆嗎？”我無所謂的瞎扯淡。
“是同大家的羈絆。”然而綾波果斷的否認道。
“……”聽到綾波這個回答，我想起來我也不是為了自己才來到這裏的啊，是為了未來道具研究所的大家……嘛，既然你這麽好心，那你就為了大義獻身ba……
嗯？
嗯？
‘我會保護你的’
‘同大家的羈絆’
綾波的回答中，綾波並沒有將碇真嗣排除在外。
“到時間了。”
“等等！綾波！”我大叫一聲。
“永別了。”
“臥槽尼瑪，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我不禁破口大罵。
為什麽要罵她？她做錯了什麽？不，她什麽都沒做錯。就因為她什麽都沒做錯，所以才會罵她。
為什麽？為什麽不醜陋一點？若是你能聽到碇真嗣的怒罵，回罵一句也好啊……給我一個理由，一個心安理得弄死你的理由就好啊。
曹尼瑪。
真正該被罵的人是我。今天在那一間屋子內，我看到了綾波麗，許許多多的綾波麗。那一瞬間我想起來了，人類被綾波麗毀滅的結局。
綾波麗才是導致人類毀滅的關鍵，消滅地下的莉莉絲？
根本不用這麽麻煩！隻要直接殺死綾波麗及其備份就足夠了！
因為莉莉絲的靈魂就在綾波麗的體內啊。
失去了軀殼的靈魂，將會被驅逐出現世。
失去了靈魂的莉莉絲，將會永遠作為空殼存在，根本不足為懼！
所以他有點後悔，當初為啥不直接調查所有的資料之後在計劃？為什麽非要在自己對綾波麗有些了解之後，才知道這些事？（作者：因為我的惡趣味啊。）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那間房間，如今隻要一個按鈕，所有被備份的綾波都會死去。而仿佛是老天都要幫他一般，第五使徒今天來襲。並且操控全日本能源的武器，陽電子炮就是由初號機使用。換言之，現在全日本最強大的能源武器現在在她的手中，隻要第一發故意打偏，那麽現在的綾波麗就會死去。
就算之後上了軍事法庭，我也有能安全逃出來的自信。
我並不是正義的夥伴，若是能犧牲幾個人造人的事情，便能拯救世界，那這種活我肯定會幹。畢竟無論怎麽考慮都是低風險高回報，為什麽不幹？
但我還是猶豫了，也許是因為想起第一次駕駛EVA對戰水天使時候的事情，今天也是綾波麗第一次對抗使徒。假如有人在那時候在我打使徒的時候自己人從背後給我一刀，那我絕對會氣瘋了，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這種自己會氣瘋了的事情。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綾波麗死了之後，就算氣瘋了也不管我的事。
但是……搞出世界危機的明明不是綾波麗，是的，這些綾波並沒有錯。錯的其實是創造她們的人類。碇源堂，冬月還有律子的錯，為什麽我要殺得是綾波麗？我真的有必要殺了綾波麗嗎？
我有點奇怪，我也有點迷惘。
正是這一點的迷惘，動搖了我的決心……
然而機會轉瞬即逝，我必須做出決定。若是自己無法做出決定，那就詢問當事人，無論是真心還是假話，你的回答將會是我最終的答案。
所以縱使從綾波麗的沉默中能感受到些許生的意誌，但我依然選擇了她的話語。若是你希望保護我而死，那我就實現你的願望。（型月廚：人渣初設體現。。。故意扭曲意思。）
但是綾波最後所說的話，卻讓我再次想起第一次同水天使作戰，當時的我也是那樣。
這尼瑪，作弊了啊。
居然在最後說這種話。（型月廚：我也是做夢也沒想到，把你的性格改了之後，受益的居然先是麗而不是明日香）
我進入初號機，無論如何煩惱，第五使徒依舊要解決掉。
之後的事情，就順其而變了，若是第五使徒沒有發現自己這邊的阻擊，那我本來就沒有機會，畢竟我也不想坐著等著被殺死。若是沒發現了的話，那也……不能怪我啊。
“作戰開始。”隨著美裏的一聲令下“真嗣，全日本的能源都交給你了。”
“知道了。”
隨後美裏便開始指揮，將電力填充在彈夾內。
隨著美裏的倒數，我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了。
當倒數到0的時候，我立即發射陽電子炮。巨大的能量噴射而出，藍色的光線，朝著敵方……
Woc，對麵的粒子炮也啟動了！
紫色的光線與藍色的光線，相互扭曲，相互幹擾，但還是擦肩而過。
紫色的光線即將直擊我，讓我想起了同水天使對戰時的那道光線。
然而下一瞬間，一句話出現在腦海中，我會保護你的。
零號機出現了，並用盾擋住了紫色光線的直擊。
巨大的光與熱迅速的融化著盾牌，然而陽電子炮的填充依然還需要好幾秒。
終於對麵的第一發粒子炮被阻擋住了，然而盾牌也所剩無幾。
還沒等人鬆口氣，第五使徒的第二發炮擊已經擊出。
“哦豁，這可不能怪我了。”我看著前麵的零號機，她卻依然絲毫沒有後退。然後用零號機拚命的阻擋住光束集中初號機。
我隻需要慢上那麽幾秒，僅僅幾秒，我就不需要髒了自己的手。
然而縱使盾牌完全融化，零號機也沒有後退一步，拚命地保護著初號機。看著那矗立的身影，你……
震撼嗎？
“……”
感動嗎？
“……”
再問你一次，如果在你為未來道具研究所的朋友而戰時，被他們背刺一刀，你會是什麽感受？
“……”
陽電子炮再次的填充完畢了，所以你現在的選擇是？
“……”
碧藍的光線筆直而去，宛如流星一般將天空分為兩半，瞬間貫穿了第五使徒。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肯定要救啊！！！！！！
我狠狠地甩了自己兩巴掌，去他娘的簡單方案，怕個鬼啊？我可是能夠改變世界的男人，這世上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而零號機終於承受不住倒下了。
“綾波！”看著零號機依舊在冒出的白煙，我趕緊用刀強行將零號機駕駛艙彈出。雖然這樣會有些痛，但是零號機現在的溫度絕對超過一千攝氏度，再不彈出來我怕綾波麗直接熟透了。
“艸”我甩了甩手，駕駛艙的門都這麽燙，可想而知裏麵的溫度有多高了。綾波麗，你可別死了啊，你TM可是除了未來道具研究所外，第一個能改變老子想法的人。
我咬了咬牙，拚命地忍住高溫，強行的轉動把手。那個煞筆設置的這種要轉好幾圈的入口，老子回來不想辦法整死你。好不容易打開了艙門。
“綾波，你沒事吧。”看到綾波麗閉著眼睛躺在駕駛座上的樣子，我趕緊跳到了駕駛艙內，把她抱在了懷裏。
“你快醒醒啊，綾波。”我抱著綾波，打算就這樣直接將綾波抱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綾波麗終於醒來了。
“你這魂淡，你這魂淡別嚇我啊。”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你這魂淡嚇死我了，臥槽，居然敢讓老子這麽擔心，我TM都被你給嚇得折壽了你知道嗎？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讓這麽牛逼的我都給折壽了。這要少賺多少錢啊，你要給我負責啊。你tm作戰開始之前都說過會保護我了，就別再嚇我了。”
我抱著綾波麗，嘴裏已經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但是我還是想說給她聽，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要她死了，所以給我活下來，活下去。
“抱歉。”綾波輕聲的道歉，即使碇真嗣說的好多東西她都聽不懂，但是她明白了碇真嗣是真的在為她的受傷擔心，在為她祈求祈求她的平安“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你……”
“那就給我笑。”我認真的說道“我從來都沒見過你笑過，所以必須給我笑。笑到勞資滿意為止。不然我絕對會生氣的，我會暴走的，我都犧牲了這麽多了，不能連這麽點報酬都沒有。”
看著碇真嗣那不滿卻又為她擔心的模樣，綾波麗心中仿佛燃起了一種溫暖，僅僅隻是順從著這種溫暖，嘴角漸漸地翹起。。
我看著微笑的綾波也不禁笑了起來，能用一個微笑就把我打發的，你是第一個啊。我果然不擅長應付你啊。
我小心翼翼的背著綾波麗，感受著她的體溫“還有一件事，以後若是我們兩個同時存在危險，你給勞資記好了，優先逃跑！不要管我，老子已經留好後手了，我是不會死的。你給我活下來啊！還有你的身體我也會想辦法的，每天都給我開開心心的去上學啊，魂淡。對了，之後你給我搬到我這，碇源堂那邊我會‘好好’找他談談的，你成天不好好吃飯，是想讓人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