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再次交戰
我和KOSMOS向重新邊工業區進發。
在各方麵來說，這次行動帶著莽撞的色彩。因為不確定的因素還有很多，貿然進來確實屬於無謀的一種。希格諾猶豫再三才同意也是有道理的。
不過，我們還是來了。
“KOSMOS，還有多少能量？還能和Telos交戰一次嗎？”
“沒有問題。按照以往的戰鬥，必定能支撐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啊，很微妙的限製啊。”
趁著中午還有幾趟去工業區的車，我和稍微做了些變裝的KOSMOS乘上了人不多的一輛。說是變裝，其實也隻是披了件寬容的袍子罷了。
和早上一樣，我們並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然後是工業區的入口——
這裏兩邊都有攝像頭，不過似乎就是因為有了這個防備，警衛們對於進入的人不會采取檢查。
我有臨時的證件是沒事，KOSMOS的話……總之魔裝都市拉慈麗的高層在掩護我們一事是肯定了的，要不然，即使KOSMOS無效化了這些監控器，沒有證件再屏蔽刷卡裝置也會引起麻煩。
“好歹是進來了呢。”
現在回過頭看看後麵的入口，我還不由得鬆了口氣。
原本有沒有真正的援護就是不確定因素之一，即便之前再怎麽幫我們，那也沒辦法保證下一次再幫我們。但現在應該不用擔心這件事。
“KOSMOS，能找到Telos的蹤跡嗎？”
“不行，這裏沒有她的信號。”
“這樣啊……那麽隻能去找了。”
不確定因素之二，如何找到Telos。
當然我們的目的是為了KOSMOS有效地回複能量，其實不用找到她也可以。隻是，這樣的孽緣相當的讓人困擾。如果Telos每次都會妨礙我們，那今後的行動可就難辦了。
“希格諾有說過幾個地方，Telos很有可能就在其中一個那裏。KOSMOS，能把握這個工業區那些建築的位置嗎？”
“沒有問題，大致的地圖我已經記錄下來了。”
“OK，那麽逐一調查吧。當然，如果首先恢複能量再找到她是最好不過了。”
“了解。”
“這次要確實地處理掉這段孽緣啊。”
“……嗯。”
嗯？KOSMOS的表情似乎有點悲傷？她的回答也沒有之前的充滿機械的味道。莫非——
“KOSMOS，果然你不是機器人啊。”
“？應，為何這麽說？我是為了幫助其他人才製造出來的機器人，這點應該毋庸置疑。”
“不是，握可不在說身份的話題。你的確是機器人，不管能力還是不同於人的裝備，都在證明你和普通人不一樣。”
“那麽……”
“但是啊，所謂的機器人到底和我們有什麽區別呢？你看Telos，那家夥和你的裝扮差不多，但是她有著和人一樣的感情吧？”
“……應，Telos和我是不同的存在。”
“咦？！怎麽回事？”
“無論是搭載的程序還有設計理念，一號機和二號機都不一樣。”
“是嗎，我覺得沒有什麽大的不同之處啊。”
“……”
談到這裏我們之間的氣氛變成了沉默不語的狀態。
雖說我是認定KOSMOS的“模擬人格”會產生進化，不過那會是什麽時候我不清楚。加上我找不到強有力的話語說服KOSMOS，所以，我選擇了暫時停止對話。
“應，第一個地方到了。”
“哦！”
因為KOSMOS屏蔽了自己周圍信號，那些巡邏機器對於她沒有反應，而有著通行證的我就更不用說了。
我們穿過了部分建築，避免了和研究員碰頭，現在正站在第二號工廠的前麵。
“和廢棄的第六號工廠不一樣，這兒的警戒地板森嚴呢。KOSMOS，能突破嗎？”
“應該可以。”
“好，我們也不繞遠路，就選擇進入這裏吧。”
“了解。”
第二號工廠，這裏是向下延伸的底下式工廠，不對，說是工廠實際上可以說是基地。由於此處沒有設施在製造什麽裝備，完全是儲存用的空間。
因此有著特殊的充能裝置地可能性很大。
再次將入口處的封鎖線無效化，我和KOSMOS小心翼翼地潛入進去。——既然是還在運行的場所，走來走去的研究員和慣例在的巡邏機器有很多。
為了突破這些障礙，我們真是花費了很多心思。不過那也隻是到底下的三層就沒有了的。
那是因為這裏——
“好奇怪，為什麽一點防備也沒有？”
——沒錯，和上麵兩層類似的警戒完全沒出現，甚至連像模像樣的設備都沒有。
“這個信號的殘留，是Telos。”
“啥？居然就在這裏？！”
實在太巧了，沒想到第一個地方就碰見了她。這是有點糟糕的情形，和那個黑色的人造人戰鬥以後，早就過了一個多小時，此刻她必定已經補充了能量。
KOSMOS的力量不足以進行消耗戰，長時間的僵持也不行。但也沒辦法，我們不能後退了。
前方是一座橋，長長的橋麵鋪著帶有印痕的鐵板，橋兩邊的欄杆很寬，下方還有部分氣體噴上來。不僅燥熱並且帶著鐵鏽味。
“哐當。哐當。”
才剛剛踩到上麵，響起的腳步聲卻不是我自己的。
“巧合到我想吐啊。”
真是不好的時機，在橋的另一端，黑色的人造人二號機出現了。她的模樣依舊是冷酷，不過身上的裝備卻是換了一下。
——似乎是將原有的裝備多餘的部分拆除了，暴露出更多的褐色皮膚。另外，和KOSMOS不一樣的花紋變得越加多了。簡而言之就是有點惡心。
“奇遇啊，KOSMOS！”
就像是故意忽視我，Telos直直地盯著想破壞的目標。
“都不用我去找你，你們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驚人的殺氣在逼迫過來，這家夥和當初的狀態有點不同。
“Telos。”
KOSMOS習慣性般地護在我身前，她毫不畏懼地迎上Telos的目光。兩名人造人靜靜地對峙起來。
不過，她們倆交戰的情況得避免掉，至少現在得避開。
“KOSMOS。”
我低聲對著前方的機器美人說道。
“你先去裏麵補充能量，到時候才能發揮全力地戰鬥。”
“恕我直言……”
“別廢話，快走。這家夥由我拖住。”
“應……”
“放心吧，十分鍾我肯定撐得了的，再長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要快點。你要在完全狀態下擊敗Telos才行。”
我極力勸說著KOSMOS。
“了解。”
她終於同意。
“嗬，想逃跑嗎，KOSMOS！”
黑色的人造人跨前兩步，她的手中已經有了手槍。
“快點去。”
“嗯。”
我繃緊手臂迎向Telos，KOSMOS從橋上往下麵跳去。
“——嘖，別想跑！”
“砰！砰！砰！”
連續的槍響，Telos轉動槍口，朝著KOSMOS向下的背影開槍，可惜完全被KOSMOS躲過。
趁此機會，我不顧疼痛將拳頭狠狠砸在鋼鐵的欄杆上，發出巨大震動和響聲的同時，這根已經斷了一頭的欄杆彎曲起來。
“你的對手是我！”
我已經對著欄杆敲了三下，即便是碗口粗的鋼鐵在我不要命地猛擊下也開始出現折斷的征兆。
“……嘁！”
Telos被我的動作吸引，她將槍口鎖定我，接連不斷地開槍射擊。
“哼！”
“——叮！叮！叮！”
鋼鐵的欄杆硬度和強度都很好，我猛力地握住彎曲的那頭，毫不留情地將它拉扯出來。同時，我將視野範圍內的子彈軌跡看清，揮舞著鐵棍擋下數顆子彈。
幸虧Telos的手槍無法進行高速度的掃射，我勉強擋住了所有子彈。
“上了，工口機器人。”
鋼鐵欄杆形成的臨時棍棒還不錯，我轉動了一下並迅速習慣它的重量，猛地朝前方突進。
“哼，那就先殺你！”
Telos殘忍地笑著，她的右腕那邊冒出了一柄黑色的實體刀，不同於以前的光束劍，這把刀上散發著邪氣。
——這家夥沒用格林機關槍真是太好了。
我這樣想著，和朝我衝過來的Telos展開激突。
鋼鐵棍棒的長度大概接近一米七，我單手揮舞就能靈活使用。不過橋上的空間比較狹窄，隻有並行兩個人的寬度，作為戰場來戰鬥真的有點困難。
“叮！叮！砰！哐！”
不知道交換了幾次攻防，Telos的實體刀迅猛無比地朝我揮動，每次和我手中的鐵棍相撞都會激起四散的火星。——也許是那把刀的材質很特殊，鋼鐵的欄杆沒法抵抗那樣的鋒利度，已經開始崩碎。
“接招！”
為了重整態勢，我向Telos突進著用棍棒尖端突刺。
“哐！鏘！哐！”
Telos冷笑著揮舞刀鋒，我則是一擊接一擊地將棍棒當做長槍攻擊。
飛濺的火星之中，最後的一刺也被Telos擋下。
這個時候我用力握住槍柄，那略微粗糙的觸感刺激著手上的皮膚。
“吹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