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未來，在哪裏？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原因，應雖然確實是有些地方讓我苦惱，但還沒到要你說差勁的程度。而且，我也不存在慣著他的想法。”
艾露佳字字清晰地那麽說道。
“啊那個，我也是一時氣話……確實也沒那麽差勁啦。”
然後靈夢仿佛是躲避艾露佳的咄咄逼人一樣。
“……”
大概艾露佳散去了氣勢了吧，浴室裏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唉，這要站在這裏的我怎麽辦呢？
好尷尬。
如果讓她們知道我有偷窺的意圖，那麽艾露佳會不會撤回剛才的話，對我的印象分也大減？
——“那麽問題來了，應究竟差不差勁呢！”
喂喂天狐，好不容易壓下的話題別重新提起來啊！
“都說不差勁了啊。”
“所以才要仔細研究一下嘛！”
空的元氣程度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話說回來研究這種話題有意思麽，你這樣還不如研究下獸耳娘的身體構造呢！
“一開始見麵就把我綁起來的啊那家夥。”
仿佛是不甘心剛才的事情，靈夢重新接起話題。
但……事到如今還要提那件事嗎？你不會害臊嗎！
“咦？竟然有種事？”
“‘咦’你個大頭鬼啦，不是你幫我解開的繩子嗎！”
“啊？那個？我還以為是空幻……”
“誒——我才不會綁人呢。”
“唔，居然是應做的啊。真頭痛啊……”
果然，艾露佳沉默了下來。
……印象分開始減少了。快停下來啊這話題！
“的確是過分呀那家夥，總是捉弄妾身，還愣是不道歉啦。”
蜜絲緹也加入了話題。
可惡，這不是你自己太可愛的錯嗎！
“啊你也是這樣啊。”
似乎對蜜絲緹感覺同病相憐的靈夢。
“就是呀。”
完全的同一戰線了。
“唔，我覺得那是因為蜜絲緹太可愛應才捉弄你的吧？”
哦不愧是艾露佳，真懂我！
“咦？怪妾身啦？”
這不就是你的錯嗎。
“那個完全是那家夥的問題吧。反正是糟糕的性格，我也算是領教了。”
……好像一副很理解我的樣子。別開玩笑紅白巫女，光光有過肢體接觸才不算真正理解。
“這個……應不是壞人啊。”
傳來早苗低低的聲音。
“嘛這是你的片麵思考啦，反正在早苗你麵前，他裝的很高深莫測吧。”
……不吐槽不吐槽。
“才沒有……我摔倒的時候都是他扶我起來……”
“等等！他扶你起來？！怎麽扶的？有沒有被摸什麽地方？還是說經常在你的四周出現，然後總是找機會扶你？”
哈哈……我決定了。
我晚上要去夜襲靈夢。竟然把我說得那麽猥瑣，單單說教是不行的了，得用斯巴達說教的方式，好好的、徹徹底底地糾正她對我的印象！
“才沒有啊。”
那是當然的，早苗那麽怕羞，欺負過頭怎麽辦啊！
“靈夢，你對我應的誤解有多深啊。”
艾露佳語氣無奈。
“唔，汝說的確實有點過分了呀。”
蜜絲緹，同時退出共同戰線。
——哼，看到了嗎紅白巫女，這就是侮辱我的下場。
“呃……聯係到他對我做的事情，不由自主的……”
靈夢的聲音越說越小，看來她的身體也在縮小。
“嗯？應對你有做過什麽事情嗎？”
空敏銳地捕捉到了尷尬的線索。……這隻天狐，雖然萌萌的可惜內在也是非常喜歡惡作劇啊。
“唔，難以啟齒的事情。”
“咦？對靈夢都做了嗎？”
“啊？對、對啊！”
怎麽回事，感覺艾露佳的共鳴點有些奇怪。
“確實，kiss隨便做的話確實不好……”
果然。囧。
“咦——才沒有那種、這種什麽kiss呢！”
動搖太過了吧靈夢。莫非你也是…？
“kiss……”
蜜絲緹小聲呢喃著陷入了沉默。——糟糕，貌似有被她親眼目睹過！
“哇……哇、哇！”
接著是羞澀的支吾著的早苗。——真想進去看看她滿臉通紅的表情。
“啊抱歉，是我誤會了。”
嘛，話題能終止就好。不不，比起這個我應該趕緊離開吧？
總覺得怪怪的。
主要是空的氣息。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有著野性的直覺，這家夥絕對發現我了。
不然一開始也不會說那種話題吧。
而且再聽下去，我會忍不住吐槽到底的。
戰略性撤退。
…………
眾女都在洗澡，那麽剩下的巴去哪兒了？
廚房那裏還沒有人，天色也沒有暗下來，做飯的時間大概還沒到。所以巴也不在那裏。
一時間找不到事情做的我來到院子。
在華美的月色之下，有著一道道切割空氣的聲音。
不由得，我被那個身影吸引住了。
——優美的身姿，寧靜的氣氛，心頭滅卻般的狀態。巴手握著雪亮的名刀正在揮舞。
原來是這樣。
那個凜凜的氣質的確適合刀刃，加上那禮貌的個性，作為武士也是很合格的。
“啊。”
雖然是一心一意地舞劍，不過巴也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我踩到了腳下的樹枝發出聲音，她就猛然停止動作朝我這邊看過來。
“晚上好。”
感覺到尷尬，我打起招呼。
“晚上好。應沒去沐浴嗎？我有讓早苗替你準備。”
“啊這個嘛。”
剛才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話說回來，早苗替我準備了什麽？戶外的浴室嗎？大桶浴缸？
“因為還沒到時間，所以。”
總之隨便找個差不多的理由。
“那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嗎？”
緩緩收刀入鞘，巴站直身子，渾身上下沒有汗珠。
“不用，我隻是來吹吹夜風的。”
我索性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夕陽下的神社還是跟昨天一樣，散發著古樸的氣息，絲毫沒有被紅色的落日侵染。
“應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整理了下長發，巴也在台階坐下，隻不過離我的距離有點遠。接著她如此發問，語氣很輕，仿佛是在猶豫不決後下意識問出來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
總之我所能做的隻有等待。
從伊克美翁和我們產生糾紛那時候起，我們就已經處於隨波逐流的狀態。來到幻想鄉也是意外中的意外。
話說回來，這裏必定能躲過伊克美翁的襲擊者。
雖然很無奈。
“博麗神社基本沒有人過來呢。”
今天也和靈夢提過，這個神社基本沒有普通神社那樣的功能，雖說是妖怪們的聚集地，可是那也有點異常。
“啊，嗯。這裏畢竟是守護著幻想鄉結界的地方呢。”
“結界？”
“是啊，我們幻想鄉都是由結界來阻隔與外界的接觸的，所以說博麗神社就是維持結界的中心。”
“……這樣啊。”
非常重要的神社，不能被破壞，一破壞就會讓結界消失，結界消失就代表幻想鄉的和平被打破。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這裏麵也有很多因素，比如說妖怪和神社的相性，還有我們人手的問題……”
“……”
總之有很多問題。
博麗神社能這麽存在……不，應該叫做荒廢的存在。
隻有三名守護巫女這點我在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看來也是很有難處的……大概。
“但即便是這樣，我們還是必須守護住神社，守護幻想鄉。為此我們才會待在這裏。”
巴如此的話語堅定極了，不愧是她。
“很堅強呐你。”
相信自己，相信大家，相信未來。
應該就是有這種理念吧。
不像我，除了前兩個相信，最後一個連存在不存在還有點模糊。——伊克美翁，那是強大的組織，打算以卵擊石的我哦實在太自不量力了。
所以才會被那家夥評價成無謀吧。
真是諷刺，即使勇往直前，還是看不到未來。
那麽，最後能得到的東西又有什麽？那會是讓我能接受的結果嗎！還是說曆史上無數類似的莽撞下場？
“也不是那樣，隻是有著信念有著理想罷了。”
“繼承創立博麗神社的巫女的意誌？”
“嗯，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不過我覺得我、靈夢、早苗各自堅持的原因都有點不一樣。”
“看得出來。你們的個性都不一樣。”
“隻是有一點是共通的。——願幻想鄉一直和平下去。”
“……”
真是敗了。
和平的生活我也想過，隻不過現實沒有成全我們。
“所以我們才會站在這裏。”
“需要戰鬥…嗎。”
“不，如果不需要戰鬥就能實現那才好。”
“……”
我和巴的理念不一樣。
我是從打架鬥毆中成長的，當時的斯巴達荒野那裏是殘酷的環境。我和艾露佳不得不戰鬥。即使我們還小。
比起當初，現在那裏已經好太多了。
不過還是有冷淡的人存在，能遇到萊薇她們已經是萬幸。
“嗯，也許和平才最好吧。”
教會那裏也需要戰鬥，因為那裏是斯巴達荒野。
但這裏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連蜜絲緹海賊服上的骷髏頭都會讓人不舒服，大概，這裏是相當的和平吧。
“當然，人們的幸福才是我們堅持的目的。”
巴堅信不疑地說出那樣的話。
嗯，確實和我不一樣。
我隻是，對未來什麽的從不考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