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宮連城的殺機
當李浮圖喊上梁美鳳跟李羽嘉走出大廳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院門口整齊的停著三十輛金色的G63,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整齊停放的車輛閃耀著陣陣金光。
看的李羽嘉也是直捂眼睛,嘴上嘀咕著,“俗啊,實在是俗,還金色的。”
給李浮圖開車的是一個五十上下的老人,名叫陳白象,據說也是一位武道高手,李浮圖從李家離開,隻帶了一人,就是這位叫陳白象的,作為自己的司機,也是貼身保鏢。
李東邪沒有上他三叔的A8,而是走到了一直站在車前,謙卑的站著的王蠻身前。
“主上,聽您的,三十輛車統一的金色,一半裝華服,而且都是香奈兒春夏秋冬各種款式的衣服,各式新款包包,總之是女性全套用品,完全是香奈兒專櫃,另一半裝美酒,巴黎之花美麗時光,其他的祭祀用品裝了三四車吧。“
李東邪拉開車門直接上了副駕駛,王蠻親自開車。
“王蠻,麻煩你了,我這十幾年第一次拜我媽,一共花了多少,之後我一起劃到密碼財務。”
王蠻坐在車上,聽著李東邪的話,一陣的激動,因為那可是一位武道大宗師的拜托,而且自己已經很適應給這個修羅王服務,那真是至高的榮耀。
“主上,這都是小錢,幾百萬,對於我王蠻來說,二十年前還能讓我上點火,如今的王蠻對於錢財早就麻木了,而且是為主上服務,這真的都是小意思。”
李東邪靠著座椅,從王蠻的手裏接過一根高思巴雪茄,隻是用手指一劃,那煙帽就整齊的割斷,王蠻看的是一陣心驚,趕忙上前要給點煙。
而李東邪卻笑著揚起手指,隻見上麵黑色的火焰,跳動著,那雪茄倒是也著了。
“這幾天,我會入股密碼酒吧1500萬,那五百萬就當是今天拜祭我媽所用花銷吧。”
王蠻望著李東邪夾著雪茄的手指,一陣的恐懼,那火太可怕了,意念成火啊,真是猜不透主上的實力。
這會坐在A8車上的梁美鳳看著後麵跟著的整齊一致的G63,也是無語,那可是二百六十多萬的車啊,嘴上說著,“這你侄子,看來花錢挺大方啊,也不知道從哪裏租來這麽多車,還有跟他坐在一起的貌似是北江的王蠻呢。”
李浮圖摸著右手小拇指上的晶瑩剔透的玉戒,低頭說著,“的確是王蠻,想不到東邪能交到北江的權貴人物,那王蠻可是混跡北江多年的大手啊,看來東邪是有些故事。”
坐在旁邊的李羽嘉嘲諷的說著,“有啥故事,我看就是裝,花錢雇了一群小混混,找了清一色的租賃汽車,還是大黃金色的,沒品味。”
李浮圖笑著說道,“小屁孩你懂什麽,那可不是普通的混混那麽簡單,王蠻在北江就連我李浮圖都是不放在眼裏的,那車,說來,其實是當年陳果果最喜歡的一款車,當年嫂子結婚的時候,也都是清一色的G63金色做婚車的,而且當年楊家家主楊雲虎就送了一輛這種車作為楊果果的嫁妝之一,看來東邪是深知自己母親當年的喜好的,還是個有心的孩子。”
一直在開車的陳白象,木訥的一直不說話,因為他的腦子裏一直在想著當年李家的大夫人,楊果果,因為當年的楊果果對待下人很是和藹,說話很是顧忌下人的感受,當年陳白象的夫人難產,還是楊果果親自給找的醫生,忙前忙後的,因為那會的楊果果一直沒有身孕,就對待懷孕的婦女很是羨慕。
想著楊果果當年在李家對自己的好,陳白象也是鼻子很酸,說起來,有年頭沒來看望大夫人了。
開了有兩個小時,就到了上京最是出名的鳳山陵園。
這鳳上陵園,依山而建,前臨鳳山水庫,背靠居庸關長城,左側山勢綿長,如青龍盤臥,右側山勢蜿蜒,如白虎距立。鳥瞰整個陵園,一麵臨水,三麵環山,形似飛鳳,勢如騰龍,層林疊翠,氣勢恢宏。
幾十輛汽車停在了陵園門前的車位上,因為再往裏走,車就進不去了。
這會的王蠻安排自己的幾十個手下往車下般東西,都是用來祭祀用的,王莽扛著一箱巴黎之花香檳酒,手上提著大花籃,花圈,就跟在李東邪的身後,李東邪的手上也是拎著各種祭祀用品。
由於陵園內專設有焚燒區,其他眾人就扛著衣物,燒紙,就都往焚燒區行走。
就在鳳山陵園門口,一台賓利慕尚停在車位上,從車裏走下一個中年漢子。
這會的李浮圖也是剛剛下車,遠遠的就看見那人在衝自己招手,走進了一看,原來是宮家的宮連城,也就是宮小雲的二哥,宮小雲在楊果果死後,早就是由側室變為李家的大夫人。
這會的李浮圖也是從車上拎下花籃,而李東邪就走在李浮圖的身後沒幾步。
“三哥,這麽巧啊,來陵園掃墓啊。”那宮連城說著。
李浮圖哈哈的笑著,“是啊,好多年不回上京,正好路過,來看看我大嫂。”
旁邊的李羽嘉衝著宮連城連聲喊著,“舅舅,你好啊,羽嘉都想你了。”邊說著邊摟住了宮連城的手臂。
宮連城摸著李羽嘉的腦袋,“呦,羽嘉都這麽高了啊,快趕上舅舅了,哈哈。”
李羽嘉也是看著宮連城笑,“哎呀,本來我還不想來上京的,這不我爸偏要讓我跟著我七哥過來拜祭,這不我就來了麽。”
宮連城一聽她說的七哥二字,臉上也是一陣迷茫,李家老七?
梁美鳳趕忙解釋著,“對呀,雲圖的七少爺回來了,這不後麵的不就是老七。”
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本來李浮圖沒想介紹李東邪,但是話都讓自己老婆孩子給說了,就趕忙說著,“東邪回北江了,這不就過來拜祭自己母親麽,來,東邪,這是你連城舅舅。”
李東邪手上拿著花圈,幾步走了過去,但是卻是沒有說話。
那宮連城當然認識這孩子,當年可是他帶著殺手連夜追趕這孩子,但是那孩子卻是被一個高手給帶走了,這些年也是一直在暗查這孩子的下落,但是卻是一直沒有消息。
作為當年李道淩親自定下的李氏繼承人,這個孩子對於宮家來說,就是必須死。
如今雖然李道淩早就已經是白發老人了,但是那老頭一日沒咽氣,他的話就會對以後的李氏造成龍卷風的影響,李雲圖倒是不知道暗殺的事情,但是這個被自己的父親親自逐出家門的孩子,肯定是不能進李氏,那樣會對李氏造成致命的影響,他是宮小雲最大的威脅。
宮連城望著這個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的青年,看那孩子長得倒是很像李雲圖,說來,李雲圖一共七個男孩中,要說長相,還就是這個叫李東邪最是像李雲圖。
“匆匆十幾載,想不到李家七少爺仍然健康的活著,真是李家的福氣啊。”宮連城望著李東邪低聲的說著。
李浮圖當年隻是知道李氏要把孩子送走,卻是不知道暗殺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跟宮連城介紹李家老七。
李東邪看著那個臉色白皙的宮連城,聽著他的話中略顯猙獰的話語,他五歲的記憶裏回蕩著一個聲音,“那孩子必須死。”
就是這個聲音,那話就是宮連城說的,而李東邪曾經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那讓自己討厭的男人的聲音跟語調卻是像刀子一樣刻在了自己的腦子中。
他認出了這個宮連城,就是當年帶人追殺自己的人。
他現在足以有實力能夠秒殺這個看起來身體很是單薄的男人,雖然宮連城也是四品的武道修為,但是秒殺對於李東邪來說,真是太輕鬆了。
但不是時候。
李東邪看了一眼宮連城,走過宮連城身邊的時候,低聲的說了一句。
“宮家,嗬嗬。”
走過的同時,一股別人看不見的氣,從李東邪的手指上悄悄的飄向宮連城的身體,修羅氣,本是黑色煞氣,此時卻是變的沒有人能看見,那股真氣自宮連城背心靈台穴而入,那股真氣像是有人引導一樣,自靈台穴遊走於雲門,中府,天府,俠白,尺澤,孔最,最後匯於少商穴。
自靈台穴之後,整個手臂的十幾個穴位都被那真氣禁錮,修羅氣,沒換一個穴位,必封一穴,現在的宮連城還沒有感覺,等到他的兩個手臂完全沒有感覺的時候,那一絲修羅氣早就奪走了他的手臂機能。
李東邪自從練成無相修羅決後,就發現體內的修羅氣是至陰至煞之氣,與那無相真氣卻是陰陽兩級,自功法大成起,李東邪能自如控製那兩股氣,殺人於無形,他完全可以運起修羅氣封閉宮連城的致命死穴,比如百會穴,風池穴,但是他就是想讓那人雙手被廢後的絕望苦境,想來就心裏大樂。
能把真氣玩成這種境界,李東邪最起碼華夏是第一人,修羅氣出,定要見生靈。
宮連城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青年,他心裏的殺機頓現,恨不得馬上出手殺死那人,但是礙於眼前的李浮圖,自己卻是不能,要是讓那李雲圖知道自己殺他七子,宮家就危險了。
宮連城感覺自己的後心一陣發冷,就像被馬蜂給蟄了一下,之後就沒感覺了。
他也沒有多想,跟李浮圖道別後,就帶人離去。
本來隻是來鳳山陵園幫朋友父親選墓地的,但是卻不想,隻是跟李東邪一個照麵,就付出了雙臂被封的慘境,那雙臂在回去沒幾天就沒了知覺,找了很多醫生,高人,也是看不明白,想來修羅煞氣乃是世間少有的克製至陽的存在,再加上李東邪的手段,他沒死已經是大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