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李家老人
上京西郊8號公館是西郊板塊的頂級別墅社區,這裏生態環境與配套設施極佳,整個社區裏的花園由歐斯景觀團隊傾力打造,結合建築跟周邊生態環境,精心規劃,打造了出名的社區景觀花園設計。
整個別墅區的建築風格為歐式風格,所用景觀元素為了突出建築內外,亦是采用簡潔風格,營造高層次,複雜功能性的環境享受。
8號公館隻有十八套別墅,這裏聚集了上京圈的各式達官貴人,上到大員,下到富豪,而且都是傳承了多年的富家大族。
在7號別墅的入口兩側,分別栽有羅漢鬆跟桂花樹,顯得華貴氣派。那羅漢鬆是和之國珍惜的保護品種,韌性的枝條使其樹形具有良好的塑性,四季常青,紫紅色的種托,宛如羅漢袈裟披身。而那桂花樹卻是華夏傳統名樹,清可絕塵,濃能遠溢,中秋時節叢桂怒放,有仙友之稱。
兩大名樹守護宅院,寓意吉祥,是財富跟品位的象征。這棟別墅正是李氏所有,當年李道淩可是花了八千萬才拿下來的豪宅,如今價值能足有三億。
穿過上千平的花園,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7.5米的中庭,十根大理石柱圍合下,噴泉潺潺流動,抬頭望去,有畫家手繪的古董藝術鏡麵環繞中庭上部,與水晶燈互相映襯,形成強烈的光影效果。
此刻二樓的一個書房內,坐著一個老者,頭發白了,胡子白了,稍稍微餡的眼珠卻是聚聚有神,摩挲著的老眼,目不轉睛的望著窗外,好似在期待什麽,眉心處好像木刻刀紮了兩道深紋,雪峰似的高聳的雙眉,更顯得他有一種銳不可當的威勢,老人坐在椅子上,而左手臂卻是貌似不怎麽好用,整個左手微微的搭在椅子上。
此人正是李道淩,曾經一手創造了李氏豪門的上京風雲人物,如今已經七十有三,中風十幾年,左側癱瘓,就連臉頰的左側都揪揪在一起。
門外走進一個很是壯實中年漢子,一米八以上的挺拔身姿,肌肉倒是很勻稱,看那樣子,足可以用美男子來形容,光潔白皙的皮膚,透著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雙眼睛卻好像沒有焦距,眼底滿是平靜,烏黑的頭發,散在耳邊,可以用俊美來形容,但是他的身上卻圍繞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此人正是陳白象的大哥,陳白駒。
是李道淩身邊的貼身護衛,陳家兄弟自小就跟在李道淩身邊,對老人就跟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
陳白駒武道修為足有二品頂端,這些年倒是有些精進,但是距離一品境卻貌似一直摸不到瓶頸,這個一直是他心中的心結。
陳白駒走到李道淩的旁邊,彎下腰低低的說了一句,“雲圖家的老七,回來了,現在應該是拜祭完他母親了。”
老人一聽,直接是渾身一震,不是很流利的說著,“備……車,去.……北.……江。”
老人深知,那個十幾年不曾見過的孩子肯定不會回上京李家,李浮圖肯定也不會要求過來,因為一直壓在幾個人心中的死結,根本打不開,那孩子一直生活在國外,這個李道淩心裏是清楚的,當年委托青龍帶走孩子,就是要保住那孩子的性命,李道淩不是沒懷疑過李雲圖,但是一想到李雲圖那麽狠心,自己的心裏就是痛的不行。
李道淩當年不曾再聯係過青龍,蕭青山自從那次遠行之後,隻是帶過來兩個字:安全。
之後杳無音信,就連李道淩也不知道李東邪的所在。
但是他隻要能確信那孩子活著,心裏就很踏實了。
宮家,是時候清理了。
陳白駒把老人背到一樓,之後放在輪椅上,就直接往車庫推行。
這會倒是遇見了李家的總管,宮自春,這個人是宮小雲的一個遠房表哥,據說是以前就是個小混混,後來被宮家人給安排進了李氏,當了李家的總管。
如今不到五十的宮自春,生活很是如意,李家出手大方,給他的工資也很讓他滿意,而且平時還能撈不少外塊,總之是很知足。
而且自從宮小雲在李家掌家之後,大小事情,宮小雲都會叫宮自春去做,說來宮自春可是李家帳前的紅人,就連李雲圖也很看好宮自春,還說以後要給他安排個集團裏的高管當當。
這會宮自春手上拿著紙扇,穿著倒是很清涼,馬褂小衫,腳上蹬著MDUSA樂福鞋,總之是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看見陳白駒推著李道淩往外走,就趕忙迎了上去,又是彎腰,又是給老人扇風的,“老爺,您這是要出門啊,用告訴雲圖一聲不,我這就給雲圖打電話。”
陳白駒平時最是討厭這個宮自春,感覺這種人每每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就是一種折磨,這種人前拍馬,人後碎嘴的小人,他陳白駒不屑看一眼。
“打什麽電話,老爺子出去兜風,要告訴你麽,走開忙去吧。”陳白駒嘴上說了一句,繼續推車往外走。
而李道淩就連看都沒看那個管家,他說實在的也是討厭,因為當時就要讓陳白象做李家管家的,但是那宮小雲一直的胡攪蠻纏的,要不讓他家宮自春做管家,就是要死要活的,之後老人也是懶得問,陳白象之後跟著李浮圖去了北江。
宮自春一聽陳白駒說話那麽蠻橫,他也是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這個私下裏被他稱為玻璃樽的男人,他也是滿心的看不上,因為陳白駒一直是單身,而且本身長的很是俊美,就有些人就私下說人家是玻璃樽。
宮自春吹著口哨,擺弄著扇子就往大廳裏麵走了。
老人直接說了一句,“宮家,他媽的,素質都沒有,不懂規矩。”
陳白駒笑著,“幹爹,莫要跟這人置氣,身體最重要,哎,我陳白駒白練了這一身修為,倒是治不好您的中風,想來是大大的憾事。”
李道淩摸了摸陳白駒白皙的手背,“你個修武之人,又怎麽會治病呢,這他麽上京的醫學博士都沒給看好,就這樣吧,我都七十三了,都是小事。我這輩子最大的憾事不是中風,而是沒有保住楊果果的孩子,讓那孩子流亡十三載啊,最後果果還是死了,我沒法麵對那孩子啊。”
邊說邊老淚縱橫,嗚咽著。
陳白駒遞給老人手帕,低頭不再說話。
此刻鳳山陵園大門前,李浮圖站在車前跟陳白象在抽煙。
“浮圖啊,陳白駒剛才來信息了,幹爹正在往北江趕。”陳白象說著。
李浮圖本來今天就像帶李東邪去李家看望老人,一直在糾結,因為李東邪這個孩子跟別人不同,他跟李家的關係,就像珠峰上的冰山一樣,化開的幾率太小了。
那孩子的母親從他走了之後就跳江了,李家當年驅逐李東邪的時候,他都五歲了,記憶肯定是尤其的深刻,所以肯定不能去李家。
而且大哥李雲圖這些年都沒主動提過那孩子,自己也是離開李氏集團有年頭了。
如今的宮家貌似侵蝕著李家,各大公司的高管據說宮家人占了一半,李浮圖從來不曾懷疑李雲圖的智商,但是作為孩子的父親,卻是親自驅逐自己的兒子,這個在任何人心裏都是說不過去的。
李浮圖甩了甩頭,狠狠的吸了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