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稅收
雖然見到是個孩子，但項生跟項陸離並未放鬆警惕。這荒郊野外，誰知道他想做什麽？何況手裏有把菜刀？
二子也有些驚慌，：“我，我是後麵臥牛村的李得水，他們都叫我二子，你們中午應該見過我的！”項陸離故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朝項生示意，然後上前笑道：“你怎麽跑這來了?還拿把刀，怪嚇人的。”
李得水把刀放在一邊，：“防身用，這一路可不安全。”完盯著項生身邊的幹糧，咽了口口水，又不好意思，臉都憋紅了。項陸離看的好笑，拉住他一起吃。這山野子也不知道客氣，很幹脆的坐下一起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分，李得水倒是不見外，知道了姓名就一口一個項大哥。叫的項生直翻白眼，顯然對這自來熟的很不適應。項陸離倒是感覺挺親切，平心而論，李得水不知禮數，而且有些好勝，不招人喜歡。可讓項陸離會想起送自己護心符的趙弟弟，也是一樣的好勝跟自來熟。
等吃過飯，項陸離一行走到了分叉口，左邊通往山海關，過了關，就是項陸離他們的目的地，南國草原。李得水要走向右邊的路，右邊的路看起來雖然有踩踏痕跡，但都很新，而且更多的都是些野獸腳印。
項陸離拉住李得水：“李弟弟，你這去右邊安全嗎？全是野獸的腳印。”李得水憨厚一笑：“項大哥，你放心吧！肯定安全！我在這山裏長大，熟悉的很！”
項陸離笑道：“李弟弟，你這自己出村，不拾柴打草，背著把菜刀急急的趕路，幹糧都沒帶。你以為我不知道，今你爹跟村長他們走的也是這邊？不過你要追趕他們，不該從左邊去山海關嗎？他們還能去荒山交稅？”
李得水被中心事，心中一驚，強笑道：“項大哥，你不知道，就該往右邊走！山海關那邊，去過了！”項陸離冷笑著看項生跟李得水，項生故意晚走了個把時，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能跟上村長他們的去向，而李得水則是很明顯的知道什麽，又深怕把自己牽扯進去。
看著右邊深邃曲折的路，項陸離其實也不想往裏走，到底，他也隻是個突然穿越的現代人罷了。可他也是身不由己啊，站在這分叉路，懷中的書籍不停的發熱提醒自己往右去，雖然不知不去有什麽懲罰。但
但他不願放棄這完好的身體，身體裏有一個吞吃生機的怪物是種什麽感覺？仿佛每一都在跟死神掰手腕，每次醒來都要感謝上自己又撐了一。從可以跑五公裏做上百俯臥撐的身體，到了連做飯上樓都要微微喘息的地步，誰願意？
如今走在這難走的山路上足足一，身體不覺勞累，再回想每下午躺在床上聽著吵鬧聲跟車聲在床上等死，哪個更好？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見項陸離堅持，李得水也不得不出實情：“這稅收……確實交過山海關的了，這再交，就是這右邊山中的大王裏的。這山大王，不知何時冒來的，是個牛魔，自號鐵角大王，學那白帝王朝搞收稅。這稅收都是由依附他的精怪來收，可如果讓這鐵角大王不滿意，就要村子自出一個人去抵稅……這人，就算交的稅了。近兩年，戰事吃緊，白帝王朝抽不出人手，去北雁關求援，也不見處理妖禍魔頭的鎮妖司跟視地司來人。村子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這世道妖怪也學人收稅？倒是稀奇。”項陸離對妖怪本身就感覺新鮮，何況還是會收稅的妖怪？而項生一旁不話，顯然是早已猜到一些。
這不稀奇，項陸離保留的一些記憶，記得項生過去也是李得水這樣的山野子，對這種妖怪禍村應該早有體會。可如今兩人自身難保，也隻能抱著袖手旁觀的想法了。
項陸離沉吟片刻，對李得水：“你回去吧，這事我知道了。”李得水急了：“項大哥，我怎麽能回去？我還要去救我爹呢！”項陸離看著李得水麵不改色道：“救，你拿什麽救？這刀別牛魔，一頭普通的牛能殺麽？”
李得水低下頭，牛這東西雖然憨厚老實，可牛皮可是堅韌不已，一身蠻力更是驚人，拿著刀去捅牛，就算捅進去被踢一下或者牛角頂一下，也是半條命就去了，何況是牛魔呢？這菜刀能破的開牛魔的皮麽？
項陸離繼續道：“何況你帶走這菜刀，你娘又拿什麽果腹呢？”李得水不由得低頭哭了出來，是啊，一腔熱血去救父，可先不救不救的出來，這幾自己家中的母親連做飯的刀具都沒了……旁邊的項生也是臉色悲苦，不由得歎氣。
項陸離微微一笑，拍了下李得水道：“我去救。”李得水連忙擦了擦淚水，強作笑臉，但又忍不住心中的悲切，顯得本就不英俊的相貌更加難看：“項大哥……不用了，你是個好人，但你的也有道理。等我料理好家中的事，就去北雁關拜師或者參軍，終有一日，會回來找牛魔複仇的。”
好像是怕項陸離誤會，他還連忙補上：“北雁關有視地司跟禦司，北雁將軍的名聲可大的很，我以後一定能替父報仇的。”
項陸離搖搖頭，拍了拍腰間道：“我了，我去救，放心就好。”李得水將信將疑，項生不由得麵色發苦道：“三少爺……這，這以前城裏大戶人家都佩劍，您雖然佩劍，但沒用過啊！”心裏還補上一句，胯下的劍倒是在青樓常用！可那也不頂事啊。。
項陸離無語的從腰間拿出一枚玉佩，：“我拿這個救！那鐵角大王會收稅，應該不至於不通人性。”李得水傻了眼：“這……那頭牛會收嗎？牛也喜歡玉佩？”項陸離問：“那以前你們交過嗎？”李得水連忙搖頭，這玉佩看起來就是不俗之物，他們哪來的能耐交這個？項陸離微笑道：“這不就行了，你們不交，又怎麽知它不收呢？”
李得水被項陸離勸了回去，帶上一頭霧水的項生上了路，項生疑惑的看向項陸離，跟隨他往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