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軟
張德喜走後,墨蘭纖轉頭,想要掙脫冥炎羽的懷抱,卻不期然的與他的眼眸想碰撞,那一瞬間似乎撞出了火花。墨蘭纖清楚的從冥炎羽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的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剛才張德喜的話。
“這些日子皇上一邊忙著尋找太子、公主,一邊忙著尋找蘭貴妃,還要處理著與北青國的戰役,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日日夜夜都在禦書房度過的,誰說了都不聽。”
墨蘭纖心中的天使與惡魔在爭鬥著。
惡魔說:“現在相信有什麽用?事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傷害都已經造成了,就應該一腳把他踢開,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白塵不就是一個好男人。”
天使說:“不對,誰都會犯錯,至少他現在是相信你的,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任何結果都是有可能的。”
“不對,信任是感情的基礎,不信任那就不能算是愛情。”
“不對,感情是一點一滴積累來的,信任也是一點一滴積累來的。他現在開始相信了,也就是他對她有了感情了。”
……
冥炎羽努力了半天,終於看見了墨蘭纖的眼睛,他隻覺得那眼神讓他覺得好熟悉,卻又不知道是誰,隻是他心中的感覺告訴他,她就是那個人,他要找的那個人。
冥炎羽看著墨蘭纖,眼睛不曾眨過一下,在墨蘭纖還發愣的時候,他將自己的雙唇送上了墨蘭纖的雙唇。
在嘴唇碰觸的一瞬間,墨蘭纖腦中的天使與惡魔消失了,墨蘭纖錯愕的睜大了眼睛的看著冥炎羽。冥炎羽似乎上癮了,抱的墨蘭纖更緊,唇舌也更加的貼近著墨蘭纖。
墨蘭纖在那一瞬間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驕傲與堅持,她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冥炎羽帶給她的一切,將以往的不好都暫時丟掉一邊去。兩具火熱的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似乎連心也更近一步了……
天快破曉時,墨蘭纖從冥炎羽的懷抱中醒來,看著熟睡的冥炎羽,墨蘭纖的心中想法複雜,可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自己愛他的那顆心。想著,墨蘭纖像是報複似的在冥炎羽的肩膀上咬上一個齒印。
冥炎羽似乎是因為疼痛而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醒過來。墨蘭纖滿意的看著自己在冥炎羽肩膀上留下的那個齒印,希望那個齒印可以永遠不消失,卻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墨蘭纖不再留戀的從床榻上起來。
臨走時,墨蘭纖將書桌上的休書帶走了。她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每次傷的都是她,這一回也該讓冥炎羽嚐嚐苦頭了,就算是她再給他的一次機會吧。其實墨蘭纖還是心軟的,若不是因為張德喜說的那一番話,隻怕是這封休書還好好的擺放在這裏吧。
墨蘭纖抬頭看了一眼床榻上依然熟睡的冥炎羽,想著日後上演的各種好戲,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微笑,抬腳離開了,臉上帶著愉快的心情。
這邊的棠溪幽等了一夜,不斷的在禦書房和幽宮的那條路上徘徊,卻怎麽也看不見冥炎羽的身影,等到最後竟然等的睡著了。
墨蘭纖回來了之後先沐浴了一番,將身上的味道去了,然後才又回到床上補覺去了,這一夜折騰的讓她累的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瑩兒和景兒似乎也感覺到墨蘭纖回來了,紛紛的向墨蘭纖靠攏,尋求著那屬於母親的溫暖。
“今日不上早朝,奏折今日上奏,明日處理。”張德喜等到上朝的時候到了,見冥炎羽還沒醒,就私自的做了決定,通告各位大臣不上早朝,也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會。
日上三竿,冥炎羽幽幽的從床榻上轉醒,有些疑惑的看著四周,不知幾時自己竟然到了床榻上,再看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是快到晌午了,頓時變得急切了,他記得今日還有早朝。
“張德喜,早朝怎麽也不叫朕?”冥炎羽穿上龍袍,伸手的時候微微扯痛了肩上的齒印,他疑惑的看向那個齒印,好像有一絲印象,在昨夜有一個女人出現了,難道這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冥炎羽也暫時顧不了這些,他急切的走到外麵,質問的看著守在宮外的張德喜。
“求皇上恕罪,奴才見皇上這些個日子累了,又睡得沉叫不醒,奴才這才擅自做主通知各位大臣今日不上朝,還請皇上責罰。”張德喜有分寸的跪下向冥炎羽說著,沒有害怕,那話說的是正當理直的。
“罷了。”冥炎羽見狀也頓感無奈,此時已經過的上早朝的時間,況且他現在還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對昨夜的記憶模模糊糊的,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個女人是誰?
“奴才謝皇上不怪之恩。”張德喜磕頭道謝的向冥炎羽說著,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昨夜可有什麽女人來過朕的書房?”冥炎羽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便試著問張德喜,想看看他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他要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女人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印記!
“昨夜幽妃又來找過皇上一次,奴才那時看皇上已經熟睡了,就回絕了幽妃,讓幽妃回去了。”張德喜不好將答應墨蘭纖的事情說出來,隻好左顧而又言他的說著,卻也沒有太大的偏離。
“你下去吧。”冥炎羽看張德喜也不知道,便不再問,轉身進了禦書房,自己再好好的思考去,想看看能不能記起是誰。
“主子,調查蘭貴妃行蹤的事情可以停止了嗎?”暗缺早就守候多時,此時見冥炎羽已經醒來了,便詢問著冥炎羽的意見,好讓他決定下一步要做什麽事情。
“為什麽要停止?你怎麽這麽問?”冥炎羽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暗衛,不知道事情怎麽都變了樣,他似乎搞不懂任何一件事情了。暗衛調查的事情從來都是調查結束後才停止的,今日卻在任務還未結束時提出了停止任務,難道是遇到什麽難題了?冥炎羽胡亂的在心裏猜測著。
“主子?”聽見冥炎羽的問話,暗衛疑惑的看向冥炎羽,昨夜冥炎羽明明已經見過墨蘭纖了,為什麽現在卻是一副不理解的樣子?暗衛想不明白。
“發生了何事?”敏感的冥炎羽,敏覺得查看出暗衛的異樣,疑惑的問著他,看來暗衛似乎知道些什麽事情,說不定就是與昨夜有關的事情。
“主子難道不知道蘭貴妃已經出現了嗎?”暗衛試探性的問著冥炎羽,他總是覺得冥炎羽有些奇怪。
“她何時在何地出現的?”冥炎羽皺著眉頭的說著,問著暗衛。
“昨夜蘭貴妃出現在禦書房,主子您也看見的,怎麽好像連一點印象也沒有?”暗衛疑惑的看向冥炎羽,他實在是不明白冥炎羽的反應。
“昨夜?她來了禦書房?”冥炎羽震驚的看著暗衛,腦海中似乎有些印象,卻很模糊。如果昨夜的是墨蘭纖,那他肩膀上的齒印也應該是墨蘭纖咬的。
“是的,昨夜蘭貴妃來了之後,主子還抓著蘭貴妃的手不放。隻是主子的表情有些有些奇怪,怎麽今日主子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暗衛疑惑的看向了冥炎羽,覺得他的反應實在是奇怪,似乎已經記不起昨日的事情了。
“朕昨日腦袋雖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像是不受控製一樣,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冥炎羽冷冷的說著,眼睛裏閃爍著精光,他越發的變得懷疑了。
“主子莫不是被人下了藥?”暗衛聽著冥炎羽的描述,猜疑著,覺得他的症狀十分像被人下了藥。
“去查查昨日的那蓮子粥到底是誰做的,經由誰手。”冥炎羽沉著聲的說著,他昨日基本上是沒什麽胃口,夜晚也就隻喝了那一碗蓮子粥,一定是那蓮子粥出了問題。最讓他奇怪的就是墨蘭纖為什麽卻恰好出現在他的禦書房裏?這一切都讓冥炎羽十分的懷疑。
“是。那蘭貴妃的事情是否不要再繼續了?”暗衛再次的詢問著,他還有件事要查,說不定就能從墨蘭纖那裏找到線索。
“查到她現在住在哪裏,順便看看太子和公主是否也跟她在一起。”冥炎羽知道墨蘭纖是不會舍得孩子,他如果猜的沒錯,和墨蘭纖在一起的還有白塵,想起白塵,冥炎羽心裏便一陣氣結。
“是。”暗衛接到命令後就退了出去,去執行冥炎羽的命令了。冥炎羽有些頭疼的看著桌子上堆得慢慢的奏折,似乎這些事情永遠都處理不完似的。
“幽妃娘娘吉祥。”張德喜上前一步的迎著棠溪幽,實在是有些厭煩,棠溪幽基本上每日都來上兩三次,偏偏又沒有什麽急事,他每每進去通報都受到冥炎羽淩厲的眼神,那不是好受的事啊。
“皇上是生病了還是?本宮聽說皇上連早朝都沒有去,到底是怎麽了?”棠溪幽著急的問著張德喜,她等到最後等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問著宮女,卻從宮女那裏聽到冥炎羽連早朝都沒有去,怕是她下的藥對冥炎羽的身體產生了傷害,心裏不由得著急。
“幽妃娘娘不必擔心,皇上隻是近些日子太過忙碌累壞了身體,多睡了一會,休息了便好,這會兒已經醒了。”張德喜如實的說著,想著墨蘭纖過些日子就會回來,棠溪幽也就不會再這樣的煩人了,他心裏就一陣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