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回 你給我滾!
李誌琪聽小白要給自己台階下,立刻激動地小雞啄米般點頭,“是啊是啊……屬下年紀大了,不敢喝酒如此迅猛,萬一在少主的婚宴上失態,恐怕……”
“罷了,李長老身體不適,大可不必介懷。”小白冷淡地道。
但正是這一句話讓李誌琪大大地鬆了口氣,但下一句卻讓他很是糾結。“既如此,便將手下十八個壇交出一半給玄長老吧,既是體恤你身體不適,也是不想讓玄鏡太清閑。”
玄鏡欲哭無淚,心想我整天為你提心吊膽的還不夠慘啊,還要給我安排事情,石萬傾不挺忠心的麽,你怎麽不安排給他。
不過當著閣內閣外這麽多人,玄鏡終是什麽都沒說,誰要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最最心疼的冷兒呢。
李誌琪雖然心有不甘,因為將這九個壇交出去就意味著剩下的九個壇也會是人心動蕩,短期內隻怕是難以成事。不過天下豪傑都在這,如果他公然違抗,隻怕非但討不到好,反而落人話柄。
李誌琪慢慢地將九個分散而且相對規模較小的分壇的刻章呈了上去。因為摘星閣非常講求效率,所以采用的是“認章不認人”的製度,所以每個人都會記得隨身攜帶自己能力內的章刻。也正因為如此,李誌琪才不得不立刻上繳這九枚印章。
那章是用特殊而珍貴的材質雕刻的天下隻此數枚,何況就算有材質,也再沒有人會雕刻這樣的印章,因為刻這些印章的工匠已經永遠的沉睡了。
閑話扯得遠了,眼下小白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當即唇邊溢出不少笑容,“大家且管隨意,今日小弟大婚,酒水管夠。”說罷,他主動拉了丐幫長老喝酒,雖然看樣子還是一副不怎麽熱情的模樣,但大家早就習慣了他那冷漠的性子,即便是在他的喜宴上,也無人覺得不妥。
小白足足喝了十好幾碗酒,這才離了了眾人,得了功夫去看新娘子。沒辦法,接待的任務又落在了玄鏡身上,想他也是一代高人,到這就成了王牌男公關了。
眾人見小白起身的步履輕快穩健,不由在心底攢了一聲冷少好酒量。江湖人最喜歡比的有兩樣,一是本事,二就是酒量。
小白往自己的洞房走去,卻不知背後的熱議,日後不少人將他引為豪俠,原因居然是因為他的酒量。
不過小白向來特立獨行,怎麽會在乎世人怎麽說,這才是摘星閣的風格,也正因為如此,摘星閣才能在這江湖上常年保有特殊的地位,正邪兩派誰不得讓個三分。
這酒宴就交給玄鏡好了,閑話少敘,且看這腹黑了的小白眼下會如何洞房。
“冷少,你可來了,隻怕新娘子要等急了……”喜娘迎上來,她不過見了小白兩次,早上一次,現下一次,卻覺得兩次氣質大大地不同,頗有些冷厲,讓人不敢造次。
小白看都不看她,她不自覺地就噤聲了,讓出道路,並不敢再多言。
小白甚至連餘光都沒掃到她身上一下,直接進了新房,就看見輕螢和衣睡在了床上,腳邊還有一隻蘋果核。
按理說正常男人都會覺得生氣沒麵子,不過小白嘴角竟漫起一絲笑容,將自己身上礙事的喜袍一把扯了,丟在一邊,隻著了中衣。
小白輕輕地把輕螢抱在懷裏,眼底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地多了一分人氣,不似冷大少的冷清。
小白的薄唇依然是一條冷淡的線,卻感覺比方才多了些東西。
小白見月影將輕螢白皙紅潤的小臉照的白玉一般,粉妝玉砌也不過是這個樣子,小白想到輕螢若是醒著,還會多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不由心情更好了許多。
輕螢在小白的懷裏睡著,舒服地翻了個身,偏偏好巧不巧地這時候在夢裏喊了一聲“君鶴公子”。登時打破了所有靜謐安逸的氣氛。
小白鳳眸一眯,將輕螢甩回床上,沒有一絲溫柔,震得輕螢當即就醒了過來,一股酒香立刻撲進她的鼻腔,緊接著小白放大版的冷臉。
輕螢心想壞了壞了,哪個不長眼地又給小白喝酒,今天非被他整死,當即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對自己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完全無知無覺,把一切歸因於小白喝酒了。
小白見輕螢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見到自己一句話也不說,不怒反笑,“娘子怎生還不替為夫寬衣,喜娘沒教過你麽?”
輕螢一臉黑線,心想著我這是保護你才假裝嫁給你,誰要給你當娘子啊。不過對著小白那張冷臉,她驀地失去了辯駁的膽量,心想著跟什麽人鬥也別跟醉鬼,隻得硬著頭皮將小白的中衣褪了去。
當然了,小白也確實因為喝酒了,不過要說他是醉鬼,未免有些誇張,不過是將最真實的自己給引了出來罷了。
隻見小在輕螢還沒反應過來,正在給他折中衣的時候,突然翦住輕螢的手腕,扯下腰帶來綁緊,眼中分明帶著危險的光芒,在月光下雙眸依舊熠熠生光。
小白輕輕一推,輕螢順勢倒在了床上,當即驚叫出聲,“你要幹什麽?放手啦!你這個死流氓,快放開我。”
小白麵色一緊,要知道還沒人敢這樣說他。他薄唇掀起,心想著一定得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小白整個人覆在了輕螢的身上,當即嚇得她冷汗直冒,沒想到小白真的會對她做這種事,早知道說什麽也該跟他約法三章,立下契約。
“很害怕麽?你在發抖嗬。”小白說歸說,可是眼底沒有一點憐惜。他並不知道自己這種心情就叫做醋怒交加,想他冷少一聲何時羨慕過別人,不過感情的事總是很難說。
輕螢心裏怕極了,暗暗祈禱他能像上次一樣趕緊昏過去,硬著頭皮問道,“如果我害怕,你會不會放過我?”
“放過?”小白聽輕螢這樣說更不快了一分,半張臉貼在了輕螢的側臉上,唇抵著她的耳邊道,“娘子真不會說話,為夫這是在疼愛你呢。”
輕螢現在隻想放聲大哭,眼前這個男人是無法溝通的,她索性一咬牙道,“你不可以碰我,我嫁給你不過是想保護你,可是我已經有愛人了。”
小白一把抽去輕螢的衣帶,不鹹不淡地道,“哦,君鶴是麽?你方才在夢裏喊過他了,可惜他不可能看上你。”
小白說著,笑得有些殘忍,將輕螢鮮紅的衣衫褪下來,丟在一旁,捏住她的下顎,“他身邊有的是美女如雲,身份樣貌都屬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