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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亓某,你太美

  38

  別抒情了。


  爹顫抖著後背,冷汗讓他明白氣氛的尷尬,拍個掌給自己鼓鼓氣勢。


  掌聲在教室回蕩,爹是唯一一個感到“高興”的。也是,別的學生都困在桌邊椅子上那麽長時間,誰還有力氣去歡呼呢?

  爹不管這些學生,走到亓片後頭,叫喚:“聽得見不?那幾個‘球形物’,你有什麽打算呃?”


  說得較委婉。


  爹也明白了主次!他現在就該收收貴族的氣質,在生氣的亓片麵前就得裝小弟。平時可以互相鬥鬥嘴,到關鍵時候,他還是躲躲吧。


  “不愧是我的擋箭牌”——爹沒發現自己的想法已經有些變化。曾經沒把亓片當一回事,現在倒想留住這個人。


  亓片回身,把【手機餘波】卡從戒尺上卸下來,裝上【律師函】。


  說道:“你是想讓我謝罪嗎?我沒做錯,好人兄弟你也看到了,這個教室有不幹淨的東西。”


  亓片很警惕。


  爹伸手否認,說:“不是來讓你向人民謝罪的,亓片辛苦了。


  打的好,教室裏確實有種莫名的規則,一旦坐下椅子,就必須解題才能離開。可我看,那些題就是解完,也走不脫……”


  爹把自己的想法以及發現,統統低聲說出來。


  一旦坐下,就必須強製答題。


  答題得答完,還得像個樣子!

  答完後的正確率最關鍵,為什麽前排的學生不在?是完成要求,所以逃了嗎?不太像,反倒像是被抹殺掉了。或許前排根本沒有學生呢?


  總之,第一堂課總算是完結。


  那麽接下來第二堂課呢?難道又是一次磨難嗎?還是相同的套路?


  爹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亓片聽了,細細思考了一下,忽然雙眼瞳孔放大,高興道:


  “我沒有第二堂課,我去……”


  去完成任務唄,白毛女的那三個任務,還在繼續呢。


  爹一聽,擺出苦瓜臉,“第一堂是你的課,你不是教語言方麵的嗎?曆史也歸你管?算咯,第二堂是政治課,估計還是開卷式做題。”


  亓片才不聽爹的抱怨,把門打開,離開前的告別:“堅持努力,好好做題。接下來你要獨自對付‘它們’了。”


  “它們”即鬼靈,可能是學生,也可能是老師。


  什麽?

  難道亓片沒有把鬼靈殺絕?

  當然沒有!看講台上的“黑美人西瓜”,就可以發現一些端倪——這是有實體的鬼,它們很難製造出影響整個教室的規則。


  也別過分解釋,鬼靈的級別係統太模糊!反正還有潛在危險就是了,想得太多會進入誤區。


  別把思想整得疲勞。


  亓片:“行,我走了。”


  爹:“有些餓,想吃橘子。”


  亓片無語,不在這裏浪費時間。


  離開。


  還有很多話,不用說得太詳細。就像太抒情的記敘文,不一定是好文章。


  兩人彼此一個眼神,便是對彼此最大的安慰。


  行了,亓片被安排成老師,自然有責任,爹肯定明白,多說無益。


  ——


  坐在校內長椅上,亓片不知道該去哪裏。


  思考人生。


  首先想到的是任務,再然後重點就到白毛女身上:

  “她可真是個奇怪的副本boss,我得爭取早點擺脫她!她知道玩家,那她也知道神圖公司吧?

  哦,我第一個副本都這麽難!

  今後還得遇到千千萬萬個boss!對了,這些boss之間是不是互相認識啊?它們會不會偶爾聚餐呢?或者來個‘諸神競技場’?”


  想到這兒,亓某人激動不已。


  肯定比“穿越某線”裏那種副本要恐怖多了。boss們和玩家的混戰嗎?可真是厲害了。


  從腳下拿來戒尺,愛惜地撫摸著。回想前不久的割殺,百感交集。


  “我才一級,什麽時候百級呢?好想把強大的boss摁在地上,割擦!割擦!”


  割擦!割擦!

  這是平行世界沒錯,但這也是遊戲世界。處處充斥著“生化感染”、“鬼靈暗殺”、“人心搏擊”……好一個《打卡》,打到最後,就是神仙打架!每個人都是外掛。


  “爭取把自己活成外掛,嘿嘿。我不開掛,難保別人不這麽幹,不是嗎?”


  笑笑不說話,以上想法,可別說出來呦。


  為了緩解此刻的無聊,亓片在腦海裏點了首“隻因你太美”,最近他挺迷這首歌的,要避免【律師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效果嘛。


  把十六張卡牌都拿出來,那張“遊客”卡已經消失,所以還是十六張。


  “雞你太美,貝貝……”


  今天心情還算不錯。


  卻不想,身後傳來聲音,哪來的npc?真巧,不去觸發各種情節,對方自己送過來,倒省去了亓片走路的功夫。


  聞聲後,即刻躲到一邊草叢裏,偷偷觀察劇情。


  ——


  幾個學生,不去上課,跑到這偏僻的地方來。按照套路來,不是談情說愛就是打算翻牆上網,也可能是打算殺害誰。


  埋骨之地!


  差不多就是這個套路,何須過分推理呢?

  亓片看著呢。


  是幾個長相不重要的學生,有男有女,說著本地語言。


  他們把什麽東西埋進了土地裏麵,難道真是埋骨嗎?挺可怕的,但一點都不“重口”——亓片見識過活吃螞蟥、蛤蟆,前不久還有個吃蛇的學生,真心不覺得眼前一幕有多可怕。


  他吹著歡快的曲子,跟著腦海裏的歌聲,整個人都變得調皮起來。說真的,他現在要是蹦出去,絕對能改變故事情節!


  好結局還是壞結局?分不清。


  都在草叢裏吹口哨了,還管什麽結局?況且白毛女好像不想亓片死亡,上麵有人罩著呢,能皮就皮,皮斷腿?

  別自我約束了,該放縱時就放縱!這是恐怖遊戲,又不是如果隻有推理劇情,那樣太無聊——成天按照故事情節來,靈活一點嘛。


  於是亓片在幾個學生轉身離開後,悄悄來到外麵,尖叫鬼笑:“啊哈……”


  手裏戒尺在,何惜一戰!請問還有誰?放馬過來。


  那幾人回頭後看見一個“黑人”衝過來,全傻乎乎站在原地。


  亓片見此,放慢速度,納悶:都不跑?是以為我不敢嗎?我還怕你們嗎?


  那張靈魂卡,卡在戒尺上,迅猛的黑色身影,猛然加速,衝向學生群。


  然後……


  就是一場……


  說走就走的旅行。


  ——


  亓片衝過頭。


  逃跑了。


  他下不去手啊。人家又沒惹自己,幹嘛非得打打殺殺?沒事,皮就完事。反正亓片很爽——你們看我像瘋子,我看你們像猴子。


  比瘋子還可怕的是什麽?

  不是穿吊帶褲還會唱、跳、rap的籃球男孩。


  而是手持戒尺、有原則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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