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憶往昔崢嶸歲月
月夜下的神城,極盡奢華,無數座金碧輝煌的宮闕殿宇矗立,燈火通明,這是北域的中心,最為繁華的地方。
醉仙闕號稱神城八大仙家酒樓之一,懸浮在半空中,隨便一場酒宴動輒就要花費數百斤源,原為黃金家族所開設,現在歸王家掌管。
這是一片瓊樓玉宇,奢華大氣,宮殿的一磚一瓦都是玉石築成,散發耀眼的光彩。
王騰一行人登臨醉仙闕,還沒進去就有一幫人迎了出來。
“聖主!”
為首的是他的親叔,王成雲,負責打理王家在神城的產業,如賭石坊和酒樓。
王晨和王楚晗也赫然在列,這些年修為也都精進了不少,為一方人傑。
“叔,不必多禮!”王騰微笑點頭,道:“幫我準備一桌仙宴,我要好好招待朋友。”
王成雲很痛快,當即就吩咐人準備去了,他也沒在這過多停留,聊了幾句便回去忙活了。
“王晨,楚晗,你們也一起吧。”
一行人漫步雲間,個個氣質出眾,長發飄舞,衣袂展動,宛如一群仙人降臨塵世,超凡脫俗。
雲霧繚繞,月輝灑落,這處懸空仙闕坐落雲端,亭台樓閣成片,雕梁畫棟。
踏足白玉階梯上,十六名妙齡少女恭敬的上前施禮,引領他們向前。
醉仙闕,非常講究,複古建築,像是經曆過千百世,刻下了歲月的印記,宏偉而不失底蘊的沉澱。
“聖主,諸位貴客,這邊請。”十六名妙齡少女都是不弱的修士,然而在這卻隻能引路,以及幫客人斟酒夾菜。
穿過南天門,前方無比的開闊,分為四片區域,有春夏秋冬四景。
這裏效仿傳說中的古天庭建造,四大園區分別為四大季節的不同景象,雖然無法與古之聖賢開辟的小世界相比,但也幾乎快自成空間。
“請聖主和貴客選擇園區。”旁邊的一位少女柔聲細語。
最終,王騰選擇了春景,意味著蓬勃向上,萬物初生的朝氣。
溫暖和煦的陽光灑落,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此地生機勃勃,各種芳草奇葩綻放,霎是美麗。
沁人的花香飄來,蒼勁的桃花樹,晶瑩的花瓣隨風飄落,別有一番風情。
他們坐下來,一邊飲酒一邊看落花流水,很是自在。
“王兄,這六年來你去了哪裏?”大夏皇子問道。
白麒麟、齊侖、王衝、王晨、王楚晗幾人側目,亦非常好奇。
“我偶然間去了紫微星域……”王騰緩緩開口,並沒有隱瞞,大概將這些年的經曆講述了一遍。
“那個金烏族真不是東西,太陽聖皇對人族有大功績,他留下的道統都敢滅!”齊侖憤憤不平。
“這種族群早晚有一天會走向滅亡,那隻是時間問題。”大夏皇子道,他祖上太皇,曾無敵一個時代,鎮壓過動亂,守護人族的大帝最值得敬佩。
“王兄,你那口聖皇煉丹爐呢,能不能讓我們看一看?”歐冶風開口,出身煉器世家的他對這種古器非常感興趣,喜歡研究。
其他人紛紛望來,露出期待的神色。
“好!”王騰點頭,心念一動,一座古樸的赤紅色銅爐頓時出現,懸在空中。
“嘶!好可怕的溫度!”
他們不由後退了些,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滾落,這股溫度相當駭人。
“應該是收取了九色聖焰的原因。”王騰心想,當即祭出亂古戰車護住眾人,以便他們能湊近觀看。
“這種道痕……”歐冶風露出驚容。
“單是聖皇用來煉丹的爐子都不是我等能夠理解的。”
眾人紛紛搖頭,驚歎的同時也有羨慕。
“你都有好幾件聖兵了,留著這個爐子也是浪費,不如給我吧,我在北鬥將太陽聖皇的名號發揚光大!”白麒麟看的眼睛都直了,想撲上來搶。
“此爐不歸我所有,早晚要歸還聖皇的後人。”王騰掃了它一眼,隨後將銅爐收了起來。
“來,王兄平安回歸,這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幹了!”齊侖笑道,十分痛快地舉起杯中的仙釀,一飲而盡。
“對,不談其他,我們好久沒聚在一起痛快的喝過酒了,今日當不醉不歸!”大夏皇子哈哈笑道。
幾人推杯換盞,享用這桌仙宴上的頂級食材,一般的聖主還不一定能吃到,他們這次可謂是大飽口福。
“楚晗,我聽聞你以音律入道,琴藝絕妙,不如為我們奏上一曲如何?”王騰笑著打趣道。
“嗯。”
王楚晗微微頷首,輕移蓮步,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女子,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她懷抱一把古樸的琵琶,蔥蔥玉指不斷撥動琴弦,道音響徹,如明月鬆間的清泉流淌在眾人心間,淡雅而又清冽。
漸漸地,連這方春庭中的鳥兒都被吸引了過來,落在她身前的芳草地上,十分安靜。
曲動春庭,百鳥來朝。
終了,眾人還沉浸在那種意境之中,心境寧和。
“高山流水,天籟之音!”王騰拍手讚歎,為此琴音感到驚豔。
“聖主過譽了。”王楚晗笑容如仙葩一樣明媚。
眾人舉杯對飲,一副融洽的景象。
酒至半酣,春庭外,幾名年輕男女聯袂而來。
“王兄!”
“聖主!”
神城水月小築傳人月依柔、天妖體妖月空、三家三英。
這裏更加熱鬧了,曾經的神城故人齊聚,恍惚間,幾人彷佛回到了少年時期。
那時,不過十二歲的王騰來到神城,碾壓幻滅宮掌教和五行宮太上長老,又戰敗萬初聖主,名聲大噪,也正是那一次,北帝王騰這個名字被許多人記住。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十幾年過去,一切彷佛就在昨天……”月依柔輕聲道,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時間,他們曾在此聚首。
王騰、夏一鳴、妖月空聞言紛紛露出追憶之色,有些感慨。
太古各族即將出世,人族無大帝,屆時古族的祖王出世,天下少有人能與其抗衡,這注定是一個亂世,免不了血與亂,生離死別。
或許幾百上千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