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命苦的老胡
歌夜城，皇後區，卡露內門外。
??月黑風高夜，放火殺人天。
??此時的胡明坤，臉色漸漸變得不好看了。
??“你看，我想說——哎呀，您這是做什麽？”
??賈拉索還沒開口說完一句整話，卻見到對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掏出了一把激光槍，槍口正對著他的胸口。
??他不禁震驚地向後一靠。
??“少廢話。”胡明坤冷冷地說，“變異體，對嗎？我不認識你，但從威壓看，型號不低。說，你有什麽目的？”
??“太謹慎了，真是太謹慎了。如今在道上混，大家都這麽警覺的嗎？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賈拉索搖頭晃腦地哼道，同時不快不慢地伸出手按住胡明坤的手腕，好像在和老朋友嬉鬧一樣。
??“就隻是想取您性命而已，安靜些配合工作，可好？”
??“喂！”
??胡明坤完全沒料到對方就這樣大大方方地伸手過來，甚至沒來得及警告就被按住手腕。
??他想要開槍，但不明白持槍的右手為什麽就是無法扣動扳機。
??他想要掙脫，但感覺總是差那麽一點點力量，無法做到。
??槍口隨著自己被壓製的手腕在勻速轉動，緩慢但不可逆轉地轉向自己的胸口。
??這個家夥，是故意的！
??胡明坤咬牙切齒，他立刻就發現了，對方的肉體力量遠遠在自己之上，隻是一直控製在大於自己一點點的層次，讓他感覺有希望掙脫，卻又總是做不到。
??“你在耍我？”胡明坤冷笑道。
??“這隻是禮貌哦！”賈拉索笑眯眯地回應。
??“哼，你們這些力量型我見得多了，總是對自己的肉體有著迷之自信。總是認為，憑借一副皮囊就能戰勝一切。”
??胡明坤狡黠地一笑，自由的左手從衣袋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一個按鍵。
??“但是，告訴我，你的腦子會轉彎嗎？還是裏麵隻有肌肉？”
??隨著按鍵的按下，激光槍的槍體突然從槍柄上分離自動抬升，露出隱藏的轉軸，槍管變成了一個可以自由轉動的裝置，並立刻轉向。
??本已經被掰向自己的槍口，瞬間再次指向了賈拉索。
??“死吧！”胡明坤按下了發射按鈕。
??但是，並沒有激光發射。
??“關於您的問題，答案是，我的腦子會轉彎呢。”賈拉索高興地說道，“我給您講個故事。以前呢，有種說法，最毒的毒草生長的地方，在百步之內，必定存在著可以解毒的草藥。這個故事，放在您身上同樣合適呢！”
??“從一上車，我就小小地關注了您隱藏的物品。不得不說，準備太充分了！”
??“有激光槍，也有防護激光槍的護盾發生器。你看，就這個小東西，我一直覺得很神奇。”賈拉索邊說邊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儀器，“僅僅隻是發射一束簡單的正弦波，就能讓威力不菲的激光槍失去作用。”
??“你什麽時候拿走的！”
??胡明坤怒吼道。
??發現自己隱藏的手段暴露後，他惱羞成怒，左手扔掉遙控器，蠕動變形，很快變成了一隻鋒利的獸爪，刺向對方咽喉。
??但是這顯然也是無謂的掙紮，他的左手和右手一樣被賈拉索輕鬆鉗製住。
??鋒利的指甲如同剛才的槍管一樣，被玩弄一樣勻速地向自己咽喉移動，盡管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但運動速度依舊如同機械一般保持著恒定值。
??很快，指甲接觸到了自己的皮膚，他想解除變形，卻發現也做不到。
??怎麽回事？僅僅是氣息上的威壓就能壓製自己？
??但是他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指甲終於還是進入了血肉。一厘米，兩厘米，五厘米……以一種緩慢而又殘忍的速度。
??胡明坤嘴裏很快嗚嚕嗚嚕地吐出血沫，垂死之間，眼球突出，狠狠地瞪著對方。
??“這種眼神真讓人欣賞，黃先生。”賈拉索依舊喋喋不休，“其實我懂您呢!明明已經沒救了，但是心氣卻沒有沒殺滅。”
??“為什麽呢？因為您依然認為，自己至少可以做到同歸於盡。而之所以有這種自信，完全是因為車底安置的那枚炸彈，對不對？”
??這段話一出，胡明坤的眼神才第一次變得絕望起來。
??“怎麽樣，處理好沒有？石大虎先生？”
??隨著他的詢問，一名巨漢出現在車外，俯下身子敲了敲車窗。
??“設置已經修改完畢，炸彈會在我們離開後爆炸。”石大虎平靜地答道。
??胡明坤垂死的身體突然劇烈反抗起來，似乎想要起來朝窗外什麽人大叫一樣。
??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他被輕描淡寫地按在了座位上，連聲帶也被破壞殆盡。
??“你已經盡力了。”
??賈拉索柔聲安慰道。
??“安睡吧，孩子。今天這裏，沒有反抗，沒有戰鬥，也沒有英雄行徑，隻有無盡的沉睡。”
??……
??十分鍾後，
??不遠處的街道上，完成工作的賈拉索和石大虎正在步行遠離現場。
??他們依舊是一身正裝，依舊是黑色墨鏡，顯得非常冷酷。
??身後，那輛被拋棄的汽車處，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一時間，火光衝天，狼煙滾滾。
??石大虎停下腳步，想要回頭觀望，卻被賈拉索按住了。
??“不用看了，石大虎先生。”
??石大虎執著地想回頭，但還是被掰了回來。
??“相信我，穩得跟狗一樣。”
??“不是……”
??石大虎再次試圖扭身，但還是沒有成功。
??“我跟你講，真男人，從來不回頭看爆炸。”
??“……”
??這次，石大虎終於順從地回過身來，繼續行走。
??“我完全讚同你的看法，賈拉索先生。”
??“就是嘛，這種小場麵，沒什麽好看的呢。”
??“嗯，我剛才隻是看到段乘風出現在路邊，想問下要不要處理，賈拉索先生。”
??“……”
??“當然，現在已經不在了。”
??“……”
??“還有，剛才車裏那個人，應該隻是個變形者。你肯定有看出來，但還是殺了他，這其中有什麽深意嗎，賈拉索先生？”
??“……”
??“賈拉索先生？”
??“……咳咳，沒有錯!目標其實本來就是這個人，變形什麽的，早在我的預料之內。這樣說，你明白嗎？”
??“明白什麽？”
??“就是說，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明白了，那我就放心了。我完全讚同你的看法，賈拉索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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