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不後悔
厲炎佇立在窗前,隼鷹般的黑眸被憤怒吞噬,助理的話的響在耳畔:“厲總,那大貨車己跌落山崖司機喪命,無人證實他是否受人之托,加上那個地段屬山道,不是高速公路,沒有攝像頭,沒有辦法拍得出當時的情景,這個司機死了,這件事將無以證實他當時有謀殺之心,他的家人也不打算審這件案件,十分奇怪。”
“好明顯,他的家人可能被人私了,不想聲擴這件事情,你出更高的價錢從他們的嘴裏挖出那個私了他們的人是誰!”厲炎吩咐道。
心想,讓他查出是哪個,他一定要讓那想他的人得罪他厲炎的下場。
在國外命懸一線,以為回來會結束掉一切的災難,想不到回到國內更是驚險重重,己經第二次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來,而且兩次都是與古清寒在一起的。
他隻是愧對古清寒,一個弱女子跟著他經曆如此多的驚心動魄的生生死死,腦海又響歐陽辰的話,他根本不能護古清寒的周全!
他濃黑的睫毛闔上,心如被重捶般鈍痛著。
暗暗一捏拳頭,手指關節咯咯作響,他一拳打在防彈玻璃上,頓時,玻璃搖晃一陣才停下來,他十分懊惱。
古清寒拿了一杯熱騰的咖啡進來,見到厲炎一動不動站在窗前,修長的身軀緊繃著,全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寒氣,她眨了眨眼睛,輕歎一口氣,她知道厲炎還在為剛才那件事情而煩。
“厲炎,來,喝杯咖啡吧,這可是我親手磨的哦,機會難得,獨一無二獨門秘方咖啡,別錯過了喲!”古清寒故作輕鬆,以歡快的語氣喚他,她知道發生這種事,厲炎比她難過。
厲炎轉過身來,幽黑的眼眸裏麵的憤怒瞬間褪去,換而取之是他的滿滿柔情,他大步走向一臉燦爛笑容的古清寒,就在古清寒來不及反應之際,一把抱住她,幾乎要把她攥進懷抱裏麵。
用他特有富有磁性、低沉的嗓音嘶啞道:“清寒,你真不後悔這樣跟著我?”
古清寒被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聽到厲炎壓抑而難過的表白,她靜靜的躺在他的懷抱,眼神無畏,一如既往的堅定,道:“不後悔!自我們戴上‘一生隻愛一人’的粉鑽戒指後,自我們在彼此的手臂上刻‘炎’,‘寒’之時,我們是相連的,都屬於彼此的,我從來不會後悔,厲炎。”
最後她重點強調“厲炎”二字。
厲炎聞言胸口更窒息無比,呼吸急促而粗重,他覺得自己太自私了,一直讓跟古清寒跟著他生活在危險中,本來屬於他的災難,她統統都替他擋下了,還那麽的無怨無悔。
“清寒,我覺得我欠你太多太多了……”厲炎下巴頂在古清寒的秀發上,輕輕的磨挲著,他必須平複自己如波濤洶湧的心理起波瀾,他必須要想出方法來保護古清寒。
“厲炎,這與你無關,是那些人的錯,你沒有欠我,是我心甘情願的,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我不與你麵對,和誰一起麵對?如果我害怕,或是拋下你一個人麵對,還叫對得住我們的誓言嗎?不管前麵遇到多少困難,我都會與你無怨無悔走下去。”古清寒眼眸閃爍著淚光,她雙手圈住厲炎精實的腰間,要給他力量與堅持。
“清寒……”厲炎放開古清寒,與她對視,輕輕的捧著她清麗的小臉,望進她那堅定得不帶半點猶豫的眼睛裏麵,他深深的吻下去,這個視他重要過她生命的女人,他將一生珍愛。
……
非洲某島,鳥語花香,綠意盈盈,四季如春,海水清澈,這是南非一個無名小島,風景令人流連忘返,生活在這個島的人正是黑鷹幫的人。
孩子們肆意地在島上玩耍著,玩鬧嘻哈著,湛藍透澈的海邊在撲咚響著,陽光明媚。
歐陽辰在同伴的協助下,成功逃離出境,當時他們跳下海時,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潛水是他們的強項,隻要有氧氣瓶,他們如魚一樣暢遊在大海裏麵,一直生活在島邊的他們,擺脫了刑警後,潛到他們約定的地方,上了巨輪乘風破浪而去,回到自己的地盤。
歐陽辰坐在“鷹王”椅子上,旁邊是他們幾個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與他一樣的年紀,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長得都十分不錯,論氣質身材,與歐陽辰一樣,完全看不出來他們是殺人不眨眼之人。
有的長得俊逸,有的長得斯文,有的長得冷酷,他們看起來灑脫自如,笑聲帶著狂放不羈。
他們都在取笑鷹王的癡情,專程回國隻為紅顏一怒 ,結果兩手空空回來,還受了傷,這哪裏像是鷹王的性格?要想的東西還有拱手相讓的道理?大令他們不解與好奇。
“鷹王,你真的打算放棄那姑娘?然後看著她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裏麵,白忙了一場,什麽也得不到,太不值得了吧!”非洲王宮亂戰,近來一向低調的鷹王參與其中,歐陽辰的得力助手許洋是深知情況的,光憑一個巴布魯讓他大動部隊去搗亂,根本不可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那個叫古清寒的姑娘。
許洋是最替歐陽辰不值的,一向不近女色的鷹王想不到如此的癡情,一次一次替那姑娘出頭後,一次又一次負傷而退,每回提到此事,他都是替歐陽辰著急得直拍大腿的。
許洋一向說話毫無顧忌,有啥說啥,也是幾個人中最小的,所以他有特權說出大家都想說的話。
歐陽辰手上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手上拿著一個電腦屏幕,定定地看著上麵那顆小紅點,煙霧一圈一圈從他的嘴裏吐出來。
回來後他有一個習慣,便是經常看著電腦,那正是“幽深帝綠”的顯示的位置,也是古清寒所在的位置。
聽完許洋的話,他輕輕一笑,帶著幾分輕狂,把電腦屏幕放到一邊去,他何嚐不想帶古清寒遠離厲炎,讓她遠離危險,據他得到的情報所知,厲炎最近困危重重,總有人想殺他滅口。
但也要古清寒願意跟他來才行啊,這個女人性子烈得很,也倔強得很,如果不經她的同意便帶她來,估計她命都不要,一心隻想著逃跑。
想到這裏,歐陽辰嘴角不禁多了幾分笑意,他的兄弟們都是見過古清寒的,他們根本不明白那個古清寒身上有什麽魅力讓他們的鷹王如此的情有獨鍾?比她美的女人多得是了。
還讓鷹王大轉周章要與她舉行婚禮,以前他們把姑娘脫光送到他麵前,他也不會瞟多一眼,他現在卻為了一個有了未婚夫的女人大費心思?
歐陽辰斜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身子橫側著,全身透著慵懶,就算他不吭聲,身上那種王者的威嚴都令人不容忽視。
“沒什麽,我喜歡。”歐陽辰輕輕道,伸出手臂,捏起放在桌上的高腳杯,晃了晃裏麵的紅酒,嘴角輕啜一口紅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
“天呀,鷹王,你不要告訴我,你要的是那純純的愛情,哦,阿拉伯愛情,哈哈……”
許洋第一個怪叫,如見到外星人般震驚,這還是他們行事狠辣,殺人不眨眼的鷹王嗎?雖然鷹王不近女色,他們幾個一直視女人如衣服,想換就換,顛波的生活讓他們從來不敢奢望天長地久,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想不到他們的頭兒鷹王居然想來一場阿拉伯的浪漫愛情,其他幾個麵麵相視,隨即爆起一陣激烈的笑聲,好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讓他們笑出眼淚。
歐陽辰微微一扯嘴角,又露出他那邪魅的笑容,道:“我喜歡的這個女人,與你們平時喜歡的可是不一樣。”
她善良,勇敢,敢愛敢恨,不畏強勢,還有少少的古靈精怪,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有人假冒他的名義來幹壞事,逼他重出江湖,可能他真不會再遇到她。
“不一樣?女人隻要脫光衣服都是一樣的]!哪裏不一樣的?”
他的那幾個兄弟又停頓了一下,臉上全是訝然,又是一陣爆笑。
他們堂堂黑鷹王的鷹王,從小生活在槍林彈雨中,見多了血腥,現在他要什麽女人沒有?要多美就有多美,他們可以幫他搶回來!他們這群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對待女人隻有身體帶來的愉悅,哪來什麽婆婆媽媽的愛情?
今天他們的頭兒居然說她那個女人不一樣?頓時讓他們大感興致,如見到一件新鮮事情一樣。
“鷹王,你不會是動了真情了吧?”
真情二字,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種奢望,他們選擇了這種生活在黑暗生活,大多數在光明的生活中感受不到真情才投進黑暗中的,對待愛情,他們可沒有想太多,想玩就玩,玩厭了就拋,厭了又重新玩一個,直到乏味為止。
歐陽辰手上依然夾著煙,微眯著眼睛吸了一口,再慢慢的吐出來,想起古清寒那清麗的小臉,他幽暗的眸微微一眯。
“我要的,你們是不會懂的。”
這一次,他的兄弟們不再笑了,而是半張著嘴巴,一雙眼睛統一集中在歐陽辰那裏。隻見歐陽辰眉宇輕蹙,看起來帶著幾分憂鬱,他們真的不懂他了,鷹王那結實的身軀,一直是他們的標杆,經常健身的他看起來更有男人味。
隻是這個張狂的男人對愛情的看法卻如此的高尚。
“鷹王,玩玩便好了。”
幾個中最為穩重的老二楊烈嘴裏同樣叼著一根煙,朝空氣中吐了一個白色的煙圈,如鷹般的眸子暗暗收緊,下巴緊繃著。
“鷹王,現在國際刑鷹一直盯著我們,他們把主意打在古清寒身上,之前你親自送過兩次她回國,後來又潛在厲炎家,他們雖找不到你,但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隻要與你有過接觸的人,相信他們也一直盯著,相信古清寒也是他們盯的對象,現在是緊急時期,還是不要與古清寒糾纏太多。”
歐陽辰瞟了一眼楊烈,不言語,隻是微微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