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何時改口
王氏幾乎嚇暈了過去,使著勁走到房門,想要救出楚安。
司桐攔住了王氏,嗬嗬笑道,“這位姨娘別擔心,裏麵是夜王殿下,所以.……”
“夜王殿下!”王氏驚叫出聲,不敢置信看著已關上的房門。
夜王殿下與楚安有婚約在身,可也不可如此亂來!
王氏想著又要動身撞門,一眾熱趕忙攔住了她。
“五姨娘別衝動,殿下喝醉了可是要殺饒!”海舉手張牙道。
他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夜王殿下看著他的眼神,恰似閻羅降臨。
海本想勸解王氏一番,誰想剛完她就雙腿一軟,情緒更加激動。
她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子,這男子喝醉了酒,那安兒豈不是名節難保?
王氏搖著頭,安兒雖然與夜王殿下有婚約在前,但此事也不能亂來。
萬一今晚過後夜王殿下覺得安兒不是好女子,轉身便取消了婚約,那安兒今後該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此事絕對不行!”王氏著就要上前,司桐忽然伸手在她脖頸間輕輕一擊,人便昏了過去。
憑著他對離夜的了解,此時最不該打擾這兩人。
剛才離夜都對他們動了手,還是不要讓無辜之人湊上前去。
況且夜已深了,是該睡覺了!
木院恢複了安靜,可憐楚安被某人禁錮,脫身不得。
突然想到他腳底有傷,推了推離夜,道,“殿下,你腳下還有傷,讓我先幫你處理好傷口好嗎?”
楚安生怕他又是一個不好,好在這人還不算醉得傻,隻是依然緊緊牽著她的手,怕她離開。
可她要去拿傷藥,他這再走動那瓷器怕是又深。
“殿下,若是你想跟我走,單腳跳著走好嗎?”楚安試探道。
離夜笑著點零頭,立馬抬起那隻未受贍腳。
“不是這隻,換另一隻。”楚安趕忙開口道。
這要是跳起來,明日夜王殿下翻牆瘸了腿的消息怕是傳遍帝都,清雅閣內又是客似雲來了。
離夜臉上寫著不知何意,但還是聽話換了另一隻腳。
楚安心情本是鬱悶,可當離夜單腳跳著,像兔子一般跟在她身後,不由捂著嘴偷笑起來。
若是可以,今晚這些用來威脅夜王殿下倒是好事,也不枉她大半夜受到這麽多驚嚇。
楚安拿了他的鞋襪,細心取出瓷片,將傷藥心抹上,理好傷口。
好在瓷片全未深入,應該不會山要處。
“安兒,你看了本王的腳,今後可要對本王負責。”
楚安無言轉身,離夜又是跳著跟在她身後,牽著她的衣袖。
想要讓他好生休息,哪知他抓著她的手不放,最後索性又將她摟緊。
男女之防她自是懂得,隻是醉了酒的離夜顯然不懂,抱著她已安然入睡,嘴角還掛著一絲滿足。
剛才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心疼得很。可是因為她的話,觸動他幼時被拋棄在宮中之事?
若是如此,她真的不該招惹他。
像他這般的人,應該娶一位與他相當的高門才女,能與他縱情山河,撫琴和曲,生兒育女……
可她卻是不能,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間,帶著仇恨歸來,必然不得善終。
“安兒,不許離開……”睡夢之人突然呢喃道。
楚安無奈,直愣愣看著簾蔓之頂,想要等他睡熟後離開,卻不想倒將自己熬了過去。
剛蒙亮,楚安再次被噩夢驚醒。
尚未想到昨晚發生了何事,見離夜那張臉與之不過咫尺距離,又是嚇了一跳。
待到回了神,又見該是晨起時分,不免心中懊惱。
想著趁他還未轉醒離開,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掙開他的雙手,好似生了根似的。
他心中到底有多不安,竟連睡夢中都能如此防備。
既無法掙脫,楚安便安心躺著,輕輕轉了個身,倒是某人一絲用力不曾。
楚安疑惑轉頭,聽他呼吸平穩,又不像是裝睡的模樣。
不明以手枕著,身側之人動了動,將兩人之間距離縮。
楚安蹙眉看著他的手,這人分明就是醒著的!就算沒醒也是有些意識,難怪她剛才掙脫不得!
心裏一陣煩亂,想了想道,“殿下,我們好好談談吧。”
許久,就在楚安以為他人是真的沒醒時,他才嗯了一聲。
是要談談,可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談起,想了許久,問道,“殿下可記得昨晚之事?”
身側之人臉上出現尷尬,他記得司桐喝醉酒就不記得所發生之事,為何他記得如此清晰,竟還像放戲場那般一回回不曾停歇!
“記得。”離夜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手卻是不甚安分。
楚安下瞬間抓著他的手,問道,“那現在可想聽我解釋?”
“不必。”
離夜的是不必而並非是不想,楚安有些詫異,聽得他道,“他知道你是本王的妻子,想利用你激怒本王,他做到了。”
“那……”
“他於你有恩,你既是本王的妻子,那這恩情便由本王來替你還。本王答應你放他兩次性命,之後本王就要取他性命。”離夜道。
原來他都知道,既是這般,為何還要將自己喝成如此那樣,還是他喝醉的緣由根本不是因為她?
但戈冠玉對她的恩情,她不想麻煩於他。
楚安想著,離夜反握住她的手,拇指滑過她手中的傷口,帶著歉意道,“對不起,那不該推你。”
“殿下不必介意,傷而已,再過幾日便也看不出痕跡。倒是殿下腳底的傷,待會要叫大夫好生瞧瞧。”
離夜蹙眉不滿,為何她總是對他如此生疏,就算此時兩人如此親近。
“傷而已,何必介意。”離夜也學著她的語氣道。
楚安微微側頭,不知為何覺得好笑,道,“我的手是真的傷,殿下的腳可不是傷,要是不認真看看,殿下難道想以後出門瘸著腿不成?”
“你咒本王?”
“忠言逆耳,殿下當真要有自知才校”楚安笑道。
離夜瞥見她臉上一絲笑意,恍然間不知該什麽,隻是靜靜看著她,不知覺心中似是盛了蜜。
“安兒?”
“嗯?”
“你何時改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