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從四德
“離夜,白實被劫到亂葬崗一事不是賀為做的,你剛才在大殿上為何將這罪名也安在他身上?”慕容修問道。
兩人沿著宮道往宮門走去,離夜聞言似是想起不好的回憶,雙眉緊蹙。
他知道白實之事不是賀為做的,而是戈冠玉!
離夜青白日再次翻牆進了木院,楚安彼時正繡著花色,還未意識到他已前來。
繡了多的花色終於繡好,還未來得及仔細欣賞一番,手繃便被在側看了許久的離夜拿走。
楚安哎聲伸手就要去搶,見是離夜便嗔怒瞪了眼作罷。
果真是退讓不得,他怎又堂而皇之到她院中來了?
按照這趨勢,三個月未到她怕真被他吃了幹淨。
離夜拿著手繃看了會兒,嚴肅道,“香囊?”
“嗯。”
“此色不適合本王。”
楚安笑著搶過手繃,道,“倒是不知殿下臉皮竟是般厚,誰是給你繡的了?”
裴妙嫣派人送了些花到楚家,她看那些花香甚是好聞,便想著弄些做成香囊。
離夜輕笑走近,也不覺她的話駁了臉麵,湊近道,“那改日記得替本王縫個,花樣就按這個。”
楚安瞧了眼並未應承,喚來芝蘭收走桌上東西,轉身問道,“早朝剛下,殿下怎麽就往這來了?”
離夜坐在石椅上,半邊身子被剛升起晨光籠罩。
想起剛才在金鑾殿外離承所的話,臉上笑意消失。
“父皇為離承與裴府二姐賜婚,喪期後擇日成婚。”離夜淡道。
“哦?那是好事,也不枉費我一番心思。”
離夜眉頭微蹙,沒想到她承認這般徹底,他還以為她多少會掩飾些時日。
楚安見他似是不喜,解釋道,“那日我同顧夫人前去裴府賞花,與裴姐多聊了些話成了朋友。後來無意間得知她有意於承王殿下,便想著看看是否能幫兩人牽個姻緣,沒想承王也是對其有意。殿下不喜,可是在怪我多管閑事?”
“並非,隻是不知你何時與離承成了朋友,心有些堵。”
“呃……”
她知道這種事情沒有隱瞞離夜的必要,要是想要隱瞞反而對她不利,沒想他是在.……吃醋!
楚安不知該繼續些什麽,早知便不該讓芝蘭將手繃拿走,她胡亂刺些什麽也好。
“承王常去清雅閣,我也常去,總不能當做看不見吧?”楚安道。
“本王明白。”但他心裏就是聽著不舒服。
正感覺無所適從時,離夜忽然將茶水往左側斜上方潑去,隻聽哎呀一聲,司桐抱著柱子緩緩而下。
“離夜,你也太沒良心了,剛見麵就潑我冷水!”司桐抹著臉上茶水。
楚安嚇了一跳,好像是長時間未曾見過司桐,他看起來怎麽有些淒慘?
離夜重新倒了茶,臉上一絲悔意不曾,“茶是溫的,況且若不是看在你是本王兄弟的麵子上,此時你早已人頭落地。”
司桐迅速捂著脖子,好像即刻便如離夜所一般人頭落地。
“真是冷血無情之人,難怪我被我爹娘關在府裏這麽久,也沒見你前來搭救,令人心寒!”司桐惱怒搶過離夜手中之茶,憤恨般將茶倒入口鄭
原來是被司夫人關在家中,她還以為司桐有什麽秘密任務,楚安想道。
“司大人與司夫人是為你好,搭救一詞過妄了。”
“什麽過妄?離夜你是不知道,我娘口中的那些男子三從四德四書五經都快要將我逼瘋了!”
司桐低聲抱怨道,“這分明是女子該遵守的東西,為何到了我家反倒變成男子?也不知道我爹這些年是怎麽過的,怎麽受得了我娘.……”
楚安見司桐懊惱不明不由發笑,去裴府時有幸見過司夫人,想來司桐口中的三從四德皆被換成男子應做之事。
司桐見楚安發笑,不滿哎叫,“你們倒好,尚未成婚便膩歪在一處,無人礙手礙腳讓人羨慕。夜王府以離夜為尊,楚安你今後嫁過去就與離夜同等起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嘖嘖嘖!”
太讓人羨慕嫉妒,難怪這帝都的女子都想嫁入夜王府,他要是女子也會願意。
他要是能像離夜這般及冠便另立府邸就好咯,或者他多個兄弟也好,這樣他娘就不會老將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
“這男女嫁娶門當戶對,既然女子有三從四德要遵守,司夫人許你同樣,這倒是在理。”楚安道。
司桐扯著嘴角翻著白眼,站著話不腰疼,與離夜果然是一對兒!
“按你的意思,離夜是也要遵守這三從四德咯?”
“這倒不必,殿下也未曾讓我遵守這些。”
司桐捂著胸口似是透不過氣,楚安什麽時候也學會了離夜那消無聲息揶死饒本事了?
他逃出府後為何要到此處,早知道他該往慕容府去。
“對了離夜,聽你們抓到凶手了,那人就是將白實扔到亂葬崗的英雄好漢?”司桐突然想起激動道。
“不是。”
“不是?你們沒抓到凶手?”
楚安詫異看著離夜,難道他已經發現什麽不同之處?
兩人眼睜睜看著離夜,隻聽他口中出了戈冠玉的名字。
“戈……戈冠玉?你跟他不是仇敵嗎?他為什麽要幫你出氣?”
司桐早已先入為主認定,那日白實被扔亂葬崗是有人在為離夜報仇,便想也不想出了疑問。
楚安原本盯著離夜,聽了司桐的話後便又轉而看著他。
她讓戈冠玉將白實扔到亂葬崗,確實是想為離夜出氣。
離夜暼了他一眼,麵色不爽,“誰他是在為本王出氣?”
司桐往後躲了躲,他這不是在疑問嘛,放臉幹什麽?
楚安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轉悠,司桐與慕容修都不知道戈冠玉到底何時得罪了離夜,戈冠玉對離夜的態度也是怪異的很,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離夜對戈冠玉敵意明顯,可戈冠玉對離夜好像沒有敵意,她總覺得戈冠玉是在幫他。
像她提出要將白實扔到亂葬崗時,戈冠玉興奮異常,似乎比她還恨白家人。
到底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