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默認
“時辰快到了,你快去。”
戈冠玉完此話便推著他趕緊進去。
房內,楚安正四處環望著。
她不知閣主夫人給她喝的到底是什麽,更不知為何要將她安排在此處。
當房門吱呀被打開,看見離夜站在門前確是將她嚇了一跳,隨後莫名臉頰發燙。
半個多月未見,他好似……更嚇人了。
本便不喜歡笑,待人處事也是冷冰冰,如今是越發寒冷了。
隻是縱使他這般冷若冰霜,卻也是好看極了。
楚安站於原地不敢動彈,身側雙手緊緊抓著衣裙,似是在極力克製什麽。
為何她心裏如此衝動,總是想……抱抱他?
離夜跨步走入房內,轉身將房門關上緩緩悄悄落了鎖,其後便無動靜。
屋內似乎靜止,女子轉身要躲時撞到梁柱發出聲響與悶哼打破沉靜。
她這是怎麽了?
離夜他今日好像特別……特別吸引她,總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這是在想什麽?
楚安伸手捂著發燙臉頰,搖頭想要散去腦中所想。
但可恨的是,越是不想更是起了亂心。
轉身欲要往別處而逃,卻撞到某人結實懷鄭
楚安抬頭望著很是不明,走路為何都沒聲音?
離夜低頭俯視,楚安仰望著也不曾躲去,雙頰通紅不已。
見此他身上寒氣散去不少,忽而伸手捏著她略微圓潤臉頰,道,“還想逃去何處?”
“我不想逃。”楚安驚訝,分明是心中所想,為何將實話出了口?
“心裏話?”離夜輕笑挑起她下巴。
楚安本想搖頭否認,哪知身前之人已俯身而下……
她不曾拒絕,從一開始便是不討厭的,而今日甚至有些主動。
楚安與離夜兩人想要仔細描寫一番,但是不被允許。
……
屋內香檀嫋嫋,窗外鳥兒和鳴,輕紗帳前兩隻青色香囊懸掛一處,隨微風隱隱而動。
楚安睜眼茫然,緩了許久眼角餘光被紗帳上懸掛著的香囊所吸引,盯著久久發呆。
她以為,全都不見了。
不知現在是何時辰,累覺入睡之前所有記憶在她腦海中一遍又一遍,不斷清晰。
想著楚安蹙眉閉上雙眼,她如此反常行為定然與閣主夫人手中那紅色瓷瓶有關。
可她不明白,閣主夫人不是不希望她在離夜身側妨礙他,為何又要做此一出?
如今她與離夜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實,想要分開他們豈不是更難?
楚安動了動身子,知感身側之人無動靜,便故作翻身。
兩人身上衣裳皆有,隻是身上上的不適提醒這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楚安雙眼認真描摹著他的沉睡容顏,伸手將輕紗帳上一對香囊取下,放至手中輕輕合攏。
這人真是壞得很!
明知她在意香囊,還讓戈芸芸將它扔了,故意氣她!
楚安想著生氣,此刻也不管是否會將他吵醒,楚安將一隻香囊往裏扔去,抓著屬於自己那隻香囊大動轉身,繼續背對著他。
如此動作男子自然是醒的,倒也非是真的剛醒,而是在她轉身時刻便已清醒。
男子微動,後伸出手便輕易將已被她了扔出香囊拿回,嘴角淺笑安然。
不想與她之間隔著距離,往她身側靠了靠。
楚安往外移,他便跟著挪動靠近,就這般直至移無可移。
她抓著沿側,咬唇氣憤想了許久轉身雙手雙腿齊掙紮,就是不想讓他靠近。
但徒勞無功,還未掙紮片刻便被摟緊,不僅掙紮不成反而更加親近。
離夜單手將她緊緊控製,另一隻手握著香囊像是搶了她東西般,臉上有著得意。
然而楚安她此時隻有生氣,眼中是憤怒還有想要掩飾的委屈。
離夜將香囊放至她手中,連著她的手一起包裹輕握。
“還疼嗎?”
“嗯?”
楚安抬眸不明,即刻之後又恍然大悟,同時也是羞紅不已。
垂眸不敢與他對視,將手中兩隻香囊握得更緊,抬手錘著他心口。
她是真氣,可此番容顏動作在他眼中不過撒嬌害羞。
離夜輕笑出聲,忍不住吻著她額間,久久不曾放開。
楚安忽然落了眼淚,沿著眼角而流滴落在他臂肩。
他這才從她額前離去,低頭瞧著伸手輕輕抹去她的眼淚。
“不喜歡,我便不碰。”離夜道。
楚安微怔,不曾話隻是將手中香囊握得更緊。
他這人怎麽這般,難道她此時該她很喜歡?
如此之話,她怎麽可能……可能出口?
“不話,我便當你默認喜歡了。”某人又奸計得逞般笑著。
這次他可不會再讓她有逃走機會,想著她喝了殤情之後行為,其心情大好。
房內真當沉默許久,楚安忽然抬頭道,“她給我喝了東西,所以才……才……”
“嗯。”
楚安支支吾吾還不好意思開口,他已是坦然承認。
離夜伸手將她額前淩亂著碎發攏至耳後,與之驚訝雙眸對視,笑道,“殤情,一種劇毒,服此藥者兩個時辰之內必須服解藥,否則必死。”
“劇毒?”
果然閣主夫人就沒想過要讓她活著,楚安想道。
隻是既要她死,為何不直接殺了她,或者直接給她吃立即毒發身亡之藥,偏偏留兩個時辰做什麽?
讓離夜前來救她?
不對!那她何時服了解藥?
楚安疑惑還未問出口,離夜已道,“此毒解藥乃是需與至愛之人……合歡。”
所以,她看見離夜忽然渾身怪異,是因為……如此麽?
楚安悄悄將頭低埋,道,“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毒藥。”
她倒是知道那種藥,但非是他口中所需與至愛之人。
他笑道,“到底有沒有,安兒該是最清楚。”
“我……我怎麽知道?”
“安兒看到我時,心中就沒想些什麽?”離夜問道。
“沒櫻”楚安迅速否認徹底。
他不惱不怒,定定深情而望。
這女人還真是嘴硬固執,她與他都已如此她竟還能出此話!
她可知,他知道她喝了殤情那一刻心中是有多害怕與緊張,甚至於進門之前他不敢麵對。
若是這女人心中無他……他不敢想象後果。
好在她心中所喜之人便是他。
“喜歡撒謊的女子,可是要受懲罰的!”離夜笑道。